宋顏原是要學著李昭晏叫她小月妹妹的,喇叭姑卻不願意,說自從當了說書先生,才知「喇叭嗓」的長處。如今她也不想嫁人了,根本不在意「喇叭姑」這一稱號會影響說親。而她作為說書先生,「喇叭姑」是聽眾對她的敬稱。
「小喇叭?叫得可真親熱。」李昭晏有些吃味,「你跟她非親非故,為何待她那般好?甚至……」
宋顏卻無心聽李昭晏嘟囔,她急躁打斷李昭晏的話,催促道,「你先起來。」
「看到就看到吧,以你們的關係,還怕她說出去不成?」
宋顏覺得有理,下意識點點頭。心想既然李昭晏不願起身,那就抓緊時間聊點有意義的內容,比如兩人今後的相處方式。
不料李昭晏又不樂意了,悶悶道,「你就如此信任林小月?」
林小月,就是喇叭姑。宋顏沒想到李昭晏直呼其名,聽語氣似乎對這個小姑娘頗有怨氣。
「嗯,有何不妥?」宋顏試探道。
此言一出,手腕上的力道驟然加重,「你可知,她的嘴並沒你想的這麼嚴?」
聞言,宋顏心下一驚,心中隱隱有個猜測,面上卻一派淡然,「什麼意思?」
李昭晏開門見山,「別裝了,我知道王文軒那事,你是為了替她出頭。」
宋顏臉色一沉,「你如何知道的?」
這事明明是她和小喇叭的秘密。
那夜纏綿過後,她為了逃避李昭晏,打算搬到村塾住一段時日。
不料一進村塾,就察覺出幾分詭異來。原本該在村塾值守的護衛不見蹤影,她休憩室的門鎖也被砸開。
安全起見,她不敢一個人往裡沖,便重新給房門上了鎖,打算到最近的塾正家搬救兵抓賊。
不料聽到喇叭姑細碎的哭喊聲,和一道渾濁粗重又有些熟悉的男性嗓音,
「你喊啊,人都被我遣散了,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哭哭哭,本少爺臨幸你一個豆芽菜,你還委屈上了?若不是你穿著騷寡婦的衣裙躺在她的榻上,本少爺隔著窗紗看錯人,怎會花心思遣散那些守衛?嘖嘖嘖,第一次玩得這麼沒勁,幫你破了身本少爺還沒到……」
「來,你坐上來自己動,把本少爺伺候舒服了,今日這事本少爺可以不追究,就當上了狗吧……」
聽到這些極其侮辱人的污言穢語,聽到喇叭姑可憐的啜泣聲,宋顏恨不得立刻闖進去殺了王文軒那畜生。
但她得沉住氣,不能砸門打草驚蛇或者引來王家走狗,又因銅鎖被砸變形用鑰匙打不開,只能小心翼翼用髮簪開鎖。
可她氣得發抖,好不容易才把鎖打開,期間只能無助地聽著屋內的動靜。
等門打開,入眼便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坐在死肥豬身上。
她渾身氣血上涌,幾乎是瞬移到矮榻上,將可憐的小姑娘拉開,隨後舉起手中的簪子,下意識就要朝肥豬心臟刺去。
「不能殺他!」
小姑娘驚慌又擔憂的嗓音驚醒了她。
宋顏知道,小姑娘怕她要面臨殺人償命的危險,也怕……給家人和自己招來更大的災禍吧。
「他有羊角風,興頭上便沒力氣動,才……才威脅我……」坐上去。
最後三個字,喇叭姑說不出口,只顫抖著身子撲簌簌落淚,「姐姐別管我,快離開吧。」
看著地上被撕爛的衣裙,宋顏眼眸猩紅,利落脫了身上的外衫給喇叭姑罩上,「傻妞,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可是……」
「我已經卷進來了,你以為他和王家會放過我嗎?」
宋顏瞥了一眼癱在床上氣喘吁吁的死肥豬,死肥豬還色眯眯盯著她,污濁的眼神沒有半分恐懼,只有得意洋洋的威脅,「還是,美人兒,識時務,快過來,伺候,本少爺。」
「好。」
宋顏默默垂下手,將髮簪藏於袖中,嘴邊漾起一抹假笑,一扭一扭地走到床邊,嬌聲道,「來,張嘴。」
王文軒原本心猿意馬,聽到「張嘴」二字,小小的□□眼中閃過警惕,「干什麼?」
宋顏強忍噁心,將食指抵在肉囔囔的豬下巴,吐氣如蘭,嬌嗔道,「郎君還怕人家做壞事不成?王家權勢滔天,誰敢對王家未來的家主不利呀?人家只是想好好伺候郎君嘛。」
王文軒只覺得骨頭都酥了,不由自主閉上眼,張大嘴,面上泛起期待之色,愈發顯得淫邪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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