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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憫不禁躍躍欲試, 想起自己也沒用觀氣術看過斂雨客,只是看他一眼會頭暈的話,似乎也沒什麼不能看的……

她抬頭瞥了一眼斂雨客,眉心靈竅悄然開啟。

霎時間滿目金光溢入眼中, 這金色比鄭留的紫色還要刺目亮眼無數倍,仿若天邊朝霞, 雲端熾日!

只是一眼就讓人雙目灼痛,恍惚間好像有無數道人影逆光而立,或站或坐,向下投來慈悲而遙遠的注視……

「都說了,不要看。」一隻寬大的手掌蓋住了商憫的雙眼。

她的視線突然被阻斷,雙目的刺痛也有所緩解,她「啊」了一聲,低下頭,斂雨客也順勢把手掌移開。

商憫揉了揉眼睛,懵懵地又看了看斂雨客,這次沒開靈竅。

那刺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瞬息消失,沒有給她留下任何不適,不過頭暈是有一些。

她看過紫光與灰色的光,但是這金光又是什麼光?觀氣術要領上可沒說氣運還有其他顏色。

那站在漫天金光中的人影是幻覺嗎?子鄴用觀氣術看到的也是這種景象?

「我名談燁,任司靈一職,你們說的那位先太子,早已不在人世。」子鄴道,「不過,既然能查到這裡,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了我身上都流著誰的血。」

他說話的語氣極其平靜,用毫無情緒波動的語調說著這些看似矛盾的話,聽得商憫微微皺眉,心中浮現出些許困惑。

不管是子鄴還是談燁,都是他,區別是一個是真名,一個是假名,為何要說子鄴已死?這裡的死難道是指心死,以及身份已死,而不是指他人已死?

如此說得通,但是也不必這般故弄玄虛,而後又承認他們的猜測。

「你二人是誰,能否告知?」子鄴問。

子鄴首先看向了斂雨客,以為他是二人中的主導者,因為論修為氣勢,他強出商憫化身太多。可誰料斂雨客不作答,只是把目光看向商憫。

子鄴微微一愣,復又將目光放回商憫身上,沉默地等她開口。

「我是武國人,你就叫我『無』吧。」商憫最終還是沒有將自己的底細和盤托出。

不說自己是武國公主但是說自己是武國人,這當然是仔細考量過的。

群妖議事,所有的妖都已經知曉武國可能探知到了他們的存在。子鄴是譚聞秋的孩子,還為大燕處理政事,雖然他沒有出現在群妖議事上,但商憫認為他極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妖對武國的忌憚和懷疑。

此時告知他武國人的身份,既是為了試探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也是為了試探他對武國的態度。

「哦?」子鄴神情難辨,玩味地重複一句,「武國人?當真?」

他為何會做此反問?商憫一愕,眉心跳了跳,總覺得他的態度不對勁。

她試著道:「豈能有假?」

子鄴笑了。

這是商憫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笑容,但是他似乎是很久沒笑了,導致這個笑有一些古怪。

「為什麼要笑?你不信我所說嗎?」商憫這下是真的不解了。

「不,我是在為武王高興,沒想到他手底下竟有如此人才,能探知到這種秘事。」子鄴輕輕鼓掌,看著斂雨客,「我能看出閣下來歷非比尋常,不知你跟在她身邊,是為了什麼?」

「不過是興之所至,結伴同行的朋友罷了,你把我當成她的護衛,也無不可。」斂雨客道。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商憫沉下心,回憶自己進入這個房間以來說的每一句話,以及子鄴說的每一句話,發現了一個問題——子鄴沒有正面開口承認自己的身份。

他不說自己是先太子,反而說先太子子鄴已死。

他也不直截了當地說自己是譚聞秋和皇帝生的孩子,只是半是承認半是暗示地道:「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了我身上都流著誰的血。」

他和鄭留一樣,不能直接說出這些話,所以只能暗示!

世間的秘法千千萬萬,焉知沒有一種秘法可以讓人對某件事閉口不言?

商憫一瞬間恍然大悟,看向子鄴,拱手道:「閣下似有難言之隱?」

子鄴像是也沒料到商憫反應如此之快,怔了怔,臉上的表情真切了一些:「人人都有難言之隱。」

斂雨客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讚賞地看了商憫一眼。

商憫噓了口氣,有點無奈。

實在是她和鄭留那小子打交道多了,對於各種打馬虎眼的話有了充分的經驗,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分析出來子鄴的困境。

她並未立刻問話,反而想起了另一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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