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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得略多,但是妖在柳懷信眼中始終有一層神秘的面紗,他畏懼,害怕,不敢輕易靠近。

可是白小滿的存在一下把柳懷信打懵了。

要是每個妖都像白小滿這樣,那他還怕什麼?

「白公公,時候不早了,老朽還是快些教您何為攻心吧。」柳懷信擦擦額頭上的汗,實在是不想跟這狐妖再繼續掰扯下去了,「您早些學完,也好早些回宮去。」

「也是,這才是正事。」商憫用懷疑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一番柳懷信,似乎是在質疑他的授業水平。

柳懷信太陽穴突突直跳,面上不露聲色,彎著腰笑得低眉順眼:「白公公請,老朽前方帶路。」

柳懷信一轉身,商憫就跟了上去。

她看著柳懷信的背影暗自皺眉。

從剛才的柳懷信的反應來看,蝕心蠱著實可怕。柳懷信瞧著言行舉止與正常人一般無二,會糊弄人,會拍馬屁,覺得白小滿愚鈍不堪還會轉移話題,心裡有著自己的小九九。

要不是那蠱蟲就在柳懷信心臟里裝著,商憫怎麼也不信一枚蠱可以將人的思想改變得如此徹底,忠於譚聞秋的命令隨著蠱蟲被植入了柳懷信的心臟,令他從頭到尾面目全非。

出了院子,柳懷信的貼身僕從正端著藥從小路盡頭而來,他道:「老爺,你該喝藥了。」

柳懷信「唔」了一聲,端起藥碗一飲而盡,擺手讓僕從走了。

商憫鼻子微動,沒聞出超出常規的藥材的味道,那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湯藥。

「老朽十幾歲時曾落水,染了寒疾,久久未愈,竟在心臟上落下了病根,這藥是治心疾的。」柳懷信見商憫面露疑惑便主動解釋,隨後壓低聲音,「不過得了殿下良藥,也不必吃這藥了。只是人前還需按時用藥,否則心疾一夜痊癒,會引來猜疑。」

「那你吃藥是做給誰看的?」商憫問。

「做給我那老僕看的,做給柳府上下看的。」柳懷信道。

柳懷信沒有老婆孩子,商憫也沒聽說這人養小妾。他在朝堂上名聲不好,但是大家從來都只罵他陰險狡詐逢迎媚上,倒是從來沒人罵他好色貪財。他居住的柳府布置很雅致,但是不出格,符合朝廷一品大員的身份。

至於柳氏的其他親眷,好像沒有在宿陽為官的,只聽孟修賢提過一嘴柳懷信有幾個沾親帶故的族人是地方官。

考慮到柳懷信本身出身不是很高,不扶持自己的親戚當官,也可能是因為親戚爛泥扶不上牆。

從這個角度看柳懷信對權力才是真愛,就是單純的愛權,喜歡大權在握的感覺,別的都不感興趣。

「你的人你也防,你不信你家的老僕人嗎?」商憫饒有興致。

「人不可盡信,再親近的關係都是這樣,夫妻如此,兄弟如此,姐妹如此……君臣亦如此。」柳懷信說完急忙補充,「白公公明鑑,我們人確實是這樣的,老朽絕無挑唆之意。」

「挑唆之意是什麼?你說話能不能別用太深奧的詞兒,本公公聽不懂!」

柳懷信道:「若兩人密不可分,一派和諧,而你又不想讓他們關係那麼好,便可以用挑唆之計,讓他們關係變差,產生嫌隙。至於怎麼挑唆,當然還離不開攻心二字。」

「我怎麼學攻心?」商憫道。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柳府地牢,裡面是柳懷信早就準備好的幾個囚犯。

有獲罪的大臣,有民間抓來的罪犯。

柳懷信指著其中一人道:「這獲罪的大臣犯了挪用軍需之罪,該殺頭,可是她不肯吐露同黨有誰。請白公公用攻心之計問清楚她同黨有誰,挪用的軍需又進了誰的口袋。」

商憫作冥思苦想狀,道:「若要攻心,便要知道對方的弱點,柳老頭的弱點是愛權還有怕死……可是師傅說了,人人都怕死,那怕死豈不是人人都有的弱點?以這點攻心是否可行?」

「關鍵是有的人不怕死,比如這位,她就不怕死。」柳懷信朝那罪臣努努嘴,「要是她怕死早就招了。她也不怕親族被牽連,要是怕,她就不會犯這殺頭大罪。」

「那給她高官厚祿,師傅也說人人都愛財。」

「罪囚不可為官,利誘沒用,公公一說,她就知道您在誆騙她,那攻心就不起效果了。」

商憫眼睛一瞪:「那我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您先得問清楚她為何挪用軍需啊,知道了原因才好辦事,才好攻心。」柳懷信一步一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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