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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憫哦了一聲,走上前去,盯著那牢中罪臣道:「你為什麼要挪用軍需,給我說。」

柳懷信一聽這毫不婉轉迂迴的審問就忍不住想翻白眼,他強行忍住,看此人要是不答,這妖又該如何應對。

誰知那罪臣抬頭,亂發一撩,啞聲道:「糧庫就那麼多糧,不是抽調到攻譚大軍中,就是要抽調去賑濟災民。微臣乃司農一部官吏,掌管糧食撥調,用這糧去賑濟災民,何來挪用軍需之說?」

商憫一愣,「真的?」

那罪臣只是看著她,沒答,一雙眼睛平靜而漠然,含著譏笑和不屑。

於是商憫看向柳懷信:「接下來我該怎麼問?」

「公公該問她,同黨都有誰。」

「問也無用,全是我一人所為。」那罪臣冷笑。

商憫一聽,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柳懷信。

柳懷信無法,只得自己上給她打個樣,「攻譚大事,你竟把珍貴的錢糧挪給遲早要死的災民,你膽大包天,不顧大局,玩忽職守,置大燕於何地?你說沒有同黨,誰信?那糧食調令是怎麼集齊官員官印的,是怎麼出倉的,又是怎麼被分到災民手裡的,牽扯甚廣,怎會無同黨?」

「既然是司農部的,那司農大人本人說不定也參與了,不如把他也抓起來。」商憫提了個主意。

柳懷信被商憫的靈光一閃給整無語了,耐著性子解釋:「大戰當前,宿陽動亂,換不得司農,只能抓小吏。」

「這麼麻煩?」商憫皺眉,「搞不懂,她擺明了不肯說,問了也沒用啊。以權相誘沒用,用親人威脅也沒用,人也不怕死,那怎麼攻心?」

柳懷信有一百種方法撬開這種人的嘴,因為他夠不要臉。

親人威脅不一定沒用,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只需要把這個罪臣的家人親眷帶到她面前挨個折磨,用盡手段凌辱,意志再堅定的人都難以抗住那種折磨。

他恨不得親身上陣去教,正要讓這位白公公用魘霧製造出一片那罪臣的親人飽受折磨的幻境,可是那白公公卻上前一步道:「你當真什麼都不說?」

「多費口舌。」罪臣垂頭,眼睛閉上了。

「親人朋友死絕了都不說?」

她只道:「你等多行不義,必遭天譴,有種殺了我,你這懦弱鼠輩!」

柳懷信嘴角一翹,欲對這等言行大加嘲諷,眼角旁邊卻忽然閃過一道犀利的銀光,嘩的一聲,木柵欄所制的牢門被一爪斬斷。

商憫左手五指利刃彈出,爪子上泛著森寒的光,她滿臉怒氣,對著牢籠里被斬成兩段的罪臣「呸」了一聲,勃然大怒。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我白小滿是懦弱鼠輩?!我就要讓你瞧瞧什麼叫做有種!」

血嘩啦啦淌了一地,那罪臣亂發下的眼睛睜著,看著商憫,眼中的光彩漸漸散去,瞳仁也放大了。

一擊斃命,乾脆利落,斬的不是身體中段,而是讓頭和脖子徹底分家。

切口無比平滑,甚至在她結束那一斬後血沒有立刻湧出,過了一瞬才從脖頸纖細的血線中噴涌。足見她動作之快,之果決。

柳懷信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又扭頭看看商憫冷厲的面孔。因為過於憤怒,她的雙目已經不自覺變成了青碧色的獸瞳,在暗色的地牢里閃著幽幽微光。

柳懷信忽然抬手,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柳老頭,你抽自己幹嘛?」商憫收回利爪,面上不解。

「……沒什麼。」柳懷信閉上眼睛,忍了又忍,等再睜開眼睛又變得低眉順眼和顏悅色了,「白公公,那罪臣是在故意激將呢,這也是攻心的一種,挑唆您對她動手,這樣她就能死個痛快了,也看不到咱們用她的親眷來威脅她了。您動手太快……唉,也是老朽疏忽大意,竟忘記了提醒您。下次,可不要這樣了。」

「竟然是這樣?人類果然狡猾陰險。」商憫盯著柳懷信的臉,嘴角一咧,露出了兩排森白的牙齒和有些尖銳的虎牙,「那柳老頭你下次可要牢記,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再讓我去做。」

「是是是,老朽記住了。」柳懷信一疊聲道,「對於人來說,有種有別於生和死的狀態,叫做生不如死,剛才那罪臣就是生不如死。受了幾天折磨,逃也逃不掉,死反而是解脫,所以她不怕死。她讓您殺她,這是隨了她的意,於我等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面對人,您不能光聽人說了什麼,也不能光看人做了什麼,您得揣摩人的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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