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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施將軍息怒……」軍師恐懼道,「依將軍之見何時出城迎戰好?」

「後天。明天一天準備,後天就要出城迎戰!」施詠道,「此為軍令,延誤軍令者軍法處置!」

這幾個幕僚軍師還有將領唯唯諾諾地退下了。

當天晚上,軍隊就產生了變故。

那幾個人闖進了張紈養病的院子,不顧他上吐下瀉到虛脫的身體,把他給從床上撈了起來,用椅子抬著,抬到了施詠面前。

張紈一聽手底下人說施詠想奪他權,慘白著一張臉挺起頭:「施將軍,你竟然如此武斷,趁我生病,這麼大的事竟然不通知我去商議……你是何居心?」

施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早知道就直接下毒,不偽裝成染病了。她想讓自己手上乾淨點,別讓其他的人猜到是她對張紈動的手,但是從發病到死去總需要點時間,現在對方都快虛弱而死了,還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搞出來這個事情。

她心中憤恨無比,腰間的佩劍幾乎要出鞘,可是看著張紈一黨那怯懦中又帶著強硬的面孔,她看清了這些人的本質。

八萬兵援助樺城,可調過來的都是什麼兵?是被梁國強征去的兵,有些人就是流民換了身衣服罷了。在來到樺城之前他們既沒有經過演練,也不完全聽從將軍的指揮,因為他們對將軍沒有信任,也不想真的上場打仗。

再看張紈手下帶的都是些什麼下屬……什麼樣的上司就會有什麼樣的下屬,張紈怯戰,圍繞在他身邊的一批人,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努力奮進者是不會看得上張紈,甘願屈居他身下的。

這樣的軍隊,難道是個例嗎?難道只有樺城情況如此嗎?

恐怕梁國各地皆是如此。

施詠臉色也蒼白了下來,張紈以為對方是被他的威勢嚇到了,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道:「出城迎戰之事,應當從長計議……」

「那糧草之事該如何解決?」施詠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張紈支支吾吾,「城中百姓應該還有餘糧,我們可以借取一些。」

「借取?」施詠重複。

張紈到底也覺得自己這行為是離譜的,被她這一句反問搞得惱羞成怒:「施將軍,如今你倒做起好人來了,這樺城中的糧食到底是如何沒的,你作為守城將軍責任最大。」

施詠臉色難看。

「等將軍聽說,當初是你看到流民可憐要開倉放糧賑濟災民,結果一個沒控制好,人全涌到糧倉來了,糧食被哄搶,看守糧倉的軍官被流民好一頓打。流民還不滿意,逼問軍官其他糧倉在何處,於是其他糧倉也接連遭到哄搶。待軍隊前來鎮壓,那些流民怕自己遭到處置,居然還一不作二不休,點燃了糧倉。一天之內,糧食盡失,追都追不回來……這些事兒,你努力隱瞞也沒用,本將軍可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你還得謝謝本將軍幫你遮掩這些事兒,沒有報到王上那邊去。」

「你敢說,這不是你的過失?這不是你無能導致的?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這將軍之位早該換人了!」

這是事實,所以施詠接著,對方罵她的話都對,所以她受著。

這確實是因為她一時仁念而導致的重大過失,但是她有過錯,不代表她就不能看不起張紈這樣的人了。

施詠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她閉上眼睛,「我知道了,夜深露重,張將軍回去休息吧。」

一場鬧劇就這樣平息了……

張紈也覺得逼她讓步似乎太過容易,臨走時眼神還不安地瞥了施詠一眼。

施詠不是妥協了。

是因為她看出了張紈這一批人畏戰的本質,甚至沒有孤注一擲的決心。最開始她也決意守城,但這並不是因為她怯戰,走投無路之時她也願意孤注一擲,然而對方卻並非如此。

半數將領都沒有應戰之心,那麼將這些人送到陣前也只是讓他們去送死而已,沒有任何意義。

又過了一日,天地交界之際出現了滾滾黃煙,施詠拿著望遠鏡在城牆上向那邊望去,看到的卻並非梁國的旗幟……而是武國的黑紅色旗幟。

她渾身的血都冷了下來。

這是武國軍隊剿滅了梁國援軍,所以來支援武國軍攻城了。

樊筠看到那支前來與自己會合的軍隊不由大笑:「好!十日內必定攻破樺城!」

她早已通過密探得知城中狀況並不好,之前幾波流民衝擊城池已經讓這座城變得千瘡百孔,如今只不過是在硬撐罷了。

為打擊敵方勢力,她在攻城之前專門讓人在陣前熬了幾大鍋米粥,對著城那邊喊話:「降者不殺!百姓家中若無餘糧,可得我武國賑濟!」

隨後她率領大軍開始攻城。

刀光劍影,血雨潑灑,喊殺聲不斷,擂鼓聲四起。

樺城中糧草欠缺,軍隊挨家挨戶搶糧,但即便如此,糧食還是很快耗盡。

哪怕壓榨全城的糧食,也不夠供給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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