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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可不覺得兩人之間是該當有交集的。

喬琰卻像是全然沒看到對方這不想跟她打交道的做派,沉聲回道:「我夜觀星象,知渠帥有難,還並非只有一難,想給渠帥兩句忠告,作為交換——」

「請渠帥護我返回高密。」

梁仲寧並未因為對方所說的「渠帥有難」而動容,只是就著這個交換的條件問了下去。「可天下動亂,我瞧閣下手無縛雞之力,何必著急趕路?」

他是否有難,好像並不是一個需要推演出來的事情。

田氏塢堡一戰的失禮,加之險些喪命於典韋之手造成的恐懼,讓他此刻何止甲冑凌亂,部從失散,就連賴以奔逃的坐騎上都還有一道箭創。

如此情形返回濮陽城,若是撞上西來的卜己和張伯的隊伍,誰知會不會有禍端。

此為事實而已。

喬琰笑了笑,不疾不徐地回道:「鄭師於數月前算出天下有變,遣我往京師一探風聲,黃巾興起之下,漢帝不得已解除黨錮之禁,果應此言。如今此令雖已傳檄各州,但朝中是何態度,卻需我回返高密細說。」

在她說到「解除黨錮之禁」的時候,梁仲寧那把才放下不久的槍桿又重新舉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這還帶著木刺的槍桿距離她的脖頸也只有一步之遙,就連意識之中的謀士系統都開始驚恐警告了,喬琰依然眼皮都沒動一下,而是繼續說道:

「不過列位行軍浩蕩,我返程之路難行,如今過濮陽地界已是極限,只怕還要勞煩渠帥借人一用。」

梁仲寧簡直要被她這個理直氣壯的語氣給氣笑了。

他含怒開口:「黨人復起,與朝廷便成一丘之貉,閣下既知黃巾,如何不知我等這蒼天已死的口號?你與我談什麼合作,倒不怕我先取了你的性命!」

「那麼閣下欲殺志士耶?」喬琰問道。

梁仲寧回問:「十歲幼童也堪稱志士?」

可他得到的,只是一句依然波瀾不驚的回覆——

「有志何妨年少。」

---------------

濮陽與田氏塢堡之間紮起了一座臨時營寨。

梁仲寧去收攏殘部,喬琰便暫時得了清淨。

她如今算是這位黃巾渠帥的座上賓客,自然在這營寨之中享有獨處一帳的地位。

謀士系統那一口懸著的氣方才落了下來。

它差點就要以為它的宿主會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你這也太大膽了,你分明見過卜己部和張伯部的作風,梁仲寧再怎麼在名字上聽起來是個文化人,也難保不會直接殺了你了事。】

「富貴險中求。何況漢末的風氣如此,擅殺名士不是什麼好事。」

曹操殺邊讓,讓他幾乎丟了兗州,後來便沒讓禰衡死在他的手裡,而是輾轉荊州劉表與江夏黃祖,最後才丟了性命。

黃巾如今再如何在軍紀上難以管束,有悍匪之行,真擔得起渠帥之名的人,卻絕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了鄭玄的弟子。

她雖只是個冒牌貨,借用了鄭公的面子來作為自己的保護傘,但反正在這三兩月內,梁仲寧又沒有這個機會跑去高密詢問她到底是不是鄭玄的弟子,喬琰毫無會被人拆穿身份的心理負擔。

誰又會想到,她能做出此等舉動!

更不必說她自言自己打洛陽而來,這口官話的腔調也得到了解釋。

她在回答系統疑惑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梁仲寧領人出濮陽城進攻田氏的決定倉促,東西到底是帶齊全了的,喬琰與他借了火石和行軍鍋,終於在掀開的營帳一角燒起了水。

這也是她自穿越到這個漢末亂世以來喝上的第一口熱水。

喬琰暫時顧不上這群守在營帳之外的黃巾軍,對她是不是有什麼窮講究的想法,反正士人多有些怪癖,加她一個也不奇怪。

她蹲在臨時支起的燒火架邊上,靠著滾水沸騰的溫度取暖。

這一簇火光映照在她的眼底,又旋即被籠罩在了那一片氤氳的霧氣之中。

而後,她將懷中的最後一塊干餅掰碎在了鍋子裡。

這依然算不上是什麼美味,卻也總比干啃要能入腹得多。

系統想了想先前喬琰和梁仲寧在分開之前的對話,又問道:【可你當真要幫他攻破田氏塢堡?要知道這一步踏出,你便當真和黃巾軍之間扯不開糾葛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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