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完成了順理成章暫時留在賊船上的目標,她便該進行下一步了。
要梁仲寧看來,這些人習慣了優渥的生活,和與尋常人有別的待遇,大約是不會願意投效黃巾,成為他這個渠帥麾下的一員的。
處在黃巾和大漢官方勢力對峙的當口,這樣的豪強勢力既然已經失去了自保的資本,那麼最合適的處置方式無疑是直接取了性命。
這就是亂世之中的遊戲規則。
梁仲寧倒是還記得此前對喬琰的承諾,想著還是要與嚴喬先生說一說才好。
於是被關押著的田氏家主聽到屋外傳來了某個熟悉的聲音。
只是這一次並非是彼時在塢堡之外的高聲叫罵,而是低聲提及,他在對田氏一族的處置上想考慮一下斬草除根。
田氏家主田洮握緊了拳頭。
這的確是最合適的處置方式,可也無疑是田氏的滅頂之災!
但奇怪的是,他旋即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這聲音說道:「先前我觀渠帥命數,致命劫數並不應在田氏,我倒是覺得可以將這些人物盡其用。」
田洮耳聞那黃巾渠帥問道:「敢問嚴先生,何為物盡其用?」
他雖未能親見這兩人此刻的神色,卻並不難從梁仲寧的語氣里聽出了對對方的尊敬之意來。
意識到這特殊之處,他與胞弟交換了個眼神,面上浮現出了幾分深思來。
他又緊跟著聽到那被梁仲寧稱為「嚴先生」之人說道:「渠帥既占濮陽,又有全據兗州的野望,那麼對這些豪強就不能隨意處置,示之以武力令其不敢反抗是一方面,挖掘其人脈勢力為己所用是另一方面。」
「塢堡主之間多數都有聯繫,乃至於結盟,這位田氏家主大約也不會例外……」
隔著門扇,喬琰的聲音又很低,田洮並未將她的話全部聽個分明,只隱約聽出對方似在說,該當一□□霆進攻示威,一手允許聯盟的塢堡主出錢將人贖回以懷柔,又聽到對方似乎提及塢堡內的隱匿人口,而後便聲音低不可聞了。
這唯一對田氏眾人來說的好消息就是,他們起碼還能再多活些時日。
可說到底這黃巾渠帥能否遵從另一人的話行事,完全就是一個未知數。他們也不能將希望盡數寄托在這上頭。
尤其是他們如今得以活命,一方面是因為這黃巾渠帥在旁人的指點下,還玩起了養望之事,另一方面也是對方覺得他們身上還有剩餘的利用價值可以挖掘。
但要知道,朝廷的平亂隊伍到底能否取勝,又要何時才能將兗州境內的亂賊給驅逐出去,完全就是一個未知數。
而在亂世之中,人能自保尚且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更何況是支援旁人。
所謂的贖身,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這種理由充其量也不過是臨時用來騙騙梁仲寧而已。
田洮怎麼想怎麼覺得,黃巾軍中的這位軍師,說聰慧也聰慧,在這本不應該犯渾的地方也說不出的奇怪。
等到田氏二老在被當做貨物一般押往濮陽城的路上,與這些黃巾士卒打探關於喬琰的消息之時,兩人更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她太年輕了,來歷也太神秘了!
古有甘羅十二為上卿,想來天才的本事的確與尋常人不同,那麼這軍師能以十歲稚齡給梁仲寧出謀劃策,也不算不能被理解。
可從這些人口中說出的,對方居然師從鄭玄——
這就讓人費解了。
接連著兩次黨錮之禍,的確讓黨人對朝廷多有失望,但想來這部分人里該當沒有鄭玄這等經學鑽研的大家才對,更不必說會教出徒弟來支援黃巾的襲掠之舉。
這歸根到底還是士人的名聲問題。
偏偏那小童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出場裡,又是將田氏算計得明明白白,又是對梁仲寧以一手觀命之學牽制,的確不像是一般水準的老師能教得出的弟子。
只可惜這兩人暫時得不到個合理的解釋。
唯獨知道箇中奧秘的謀士系統058看著喬琰的個人面板上,已經從lv5升級到lv5的辯才技能,不由陷入了沉思。
它總覺得這玩意在它的面前閃爍著金光,昭示著無與倫比的存在感。
更是已經從【辯才】改名叫了【天字一號忽悠】。
此外,同樣得到了提升的,還有她的體質數值。
現在面板上顯示的已經變成了35。
至於為何是35而不是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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