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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唯一的求生希望正是朝著其中的某一處城門逃去。

但假若漢軍當真已經破城,甚至占據了城牆,張寶並不難猜測,那些試圖出逃的人非但無法從中求得一條生路,反而會直接撞入陷阱之中,有死無生而已。

「閣下是何人?」雖已知道自己敗局難改,張寶還是忍不住問道。

「大漢平叛左中郎將皇甫嵩。」

聽到這個名字,張寶便意識到,這顯然並不只是在他所在的這下曲陽出現了出人意表的變故,在長社還有另一處超出他的認知的驚變。

但此時問那裡發生了何事,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就像張寶自覺自己但凡不是個傻子,就必定會將城中新來了幾人的情況和城中的驚變聯繫在一起一樣——

這話也沒必要問。

他心中再如何痛罵那傻子渠帥也沒用,這群人既然已經抵達了此地,只怕那傢伙也已經沒有命在了。

他如何還能怪責一個死人!

「敢問皇甫將軍有何指教?」

皇甫嵩那傳入張寶耳中的回覆里已有了勝券在握的姿態:「借你人頭一用。」

———————

大約張寶也要覺得鬱悶,自己或許乾脆將黃巾軍紮營,也不至於像今日一樣敗得這般窩囊。

分散居住在城中的黃巾還沒來得及接收到他聚集的指令,就已經被人告知了漢軍入城、地公將軍張寶已死的消息,而隨後,當他們試圖逃出城門之時,城上發來的正是一支支無情的利箭。

本應當在城上守衛的黃巾軍變成了城下的箭靶,而本應該在攻城中損傷大半的漢軍,卻成了那穩占優勢的居高臨下之人。

徐福來不及感慨這些只求逃命的黃巾或許並不那麼十惡不赦,他已經在皇甫嵩抵達、分兵進攻後當即領著典韋直奔喬琰的藏身之處而去。

第一輪試圖逃離出城的人有個結果之前,本就在城中的人第一選擇不會是在屋中與巷道里躲藏。

——喬琰說的。

雖然她說的挺信誓旦旦的,徐福還是覺得有那麼幾分不安心。

好在等到他抵達那水缸邊上的時候,正看見喬琰安然無恙地待在那裡。

她跳出水缸後,鞋襪和腿上的污水痕跡也全然沒影響她眉眼間的氣定神閒,正和這城中的混亂形成了格外鮮明的區別。

她見到皇甫嵩後更是從容地拱了拱手,道了聲「恭喜將軍」。

皇甫嵩對她在此番奪城之變中能毫髮無損還是很覺驚喜的,當即笑道:「我還當你會說幸不辱命,為何只是一句恭喜將軍?」

「能斬殺城中黃巾,能奪城門而不放一人離開下曲陽,此是諸位將士之功勞,而非喬琰之功。將軍定計果斷,來援攻城恰到好處,也當得起這個戰果。」

皇甫嵩聞言,越發覺得自己在她剛出行的時候,和曹操說的那句「艱難困厄之中,正是時勢造英雄」的確是一句並未說錯的話。

「你也不必如此過謙,邀遊俠入城之策在你,甘冒風險為應在你,此戰待我上報後必定再給你記一功。」

「你今日勞苦功高,早些休息便是。」

見喬琰似有話想說,皇甫嵩搶先一步說道:「我知道你想問城中的黃巾該當如何處置,但這些人跟隨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對起兵反漢的執拗程度遠超你所想像,和兗州豫州的情況大不相同。」

「不……將軍多慮了,我並非是要給此地的黃巾求情。」喬琰擺了擺手。

什麼是現在的她做得到的,什麼又是現在的她做不到的,她心中自有一桿秤。

何況此時提早已經駐守在下曲陽城中的,正是張寶的嫡系部從。

這樣的一批人若不剷除,才當真是讓喬琰在隨後想試圖保存的人命難有倖存的機會,也更會在隨後的彼此影響中,再一次掀起黃巾之亂的餘波。

冀州的人口缺少太多會造成不利影響這件事,皇甫嵩一定是知道的,否則他不會在未來擔任冀州牧的時候上表要求減免一年的稅收。

所以有些話,在最恰當的時候一擊即中就夠了。

皇甫嵩被喬琰這話說得有些意外,又隨即聽到她說道:「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方才我聽徐福說起,這城中的小渠帥將此地縣丞之妻據為己有,倘若見到了這位夫人,我想請求渠帥切莫傷及她的性命。」

不過讓喬琰都沒想到的是,這位自稱名為陸苑的女子做出的舉動著實讓她有些意外。

在皇甫嵩的部從進城來後造成的混亂中,她趁機以他們所住之處下的地窖不易發覺為由,讓那小渠帥留下的士卒將能召集到的人都召集到此,打的幌子——

正是讓這些人在逃避過搜城後嘗試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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