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三國]謀士不可以登基嗎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28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只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從這句話的聲音還可判斷出,說話之人的年齡著實小得可以。

但他一無什麼可被人所圖謀之物,二也有自信於自己本事的底氣,當即應聲回道:「既是貴人有邀,自當來赴。」

在他與張楊踏入里坊,來到這對應宅邸門前的時候,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不難看出對方此時的想法——

這位請他二人留步的貴人好像有些不同尋常。

若只以這宅院在晉陽城中的位置和規模來看,這可不是什麼等閒富貴之人能居住的,但這宅院中卻並無僕從,只有這前來為他二人開門的小哥而已,又分明跟他們對普遍意義上認知之中的貴人不同。

不過這位和張遼年紀相仿的小郎君,無論如何看也讓人覺得不像是個下人。

要知徐福自在喬琰和程立的指點下開始讀書,那遊俠義烈之氣並未削減多少,卻已因所見所學而氣度沉穩了不少。

在樂平度過的冬日中,喬琰的食補又顯然並不只是針對戲志才來的,徐福也是其間的受益者,更讓他因抽條增肌而看起來多了幾分潛在的名士風姿。

但這自稱徐元直的少年顯然並不是此地最為特殊之人。

張遼與張揚隨之登樓,便見到了那對著他們發出邀約聲音的主人。

那是個年只十歲出頭的女童。

大抵是為了行動方便,她作了一身更像是男裝的打扮,但在髮式與面容上又並未做出掩飾,讓人足以判斷出她的性別來。

這還並非是她最特別之處。

她與對面的青年雖是相對而坐的狀態,二者之間主次關係,卻並不難在這一個照面之間為人所知,而這種占據了主導位置的氣場,讓她比起世家貴胄的大小姐,更像是個領袖。

這好像不是個尋常的表現。

大約是因為張楊才提到過樂平,張遼下意識地便想到了那位樂平縣侯。

而他向來敏銳,長於觀察,此刻雖未在表現上做出什麼失態的舉動來,也看清了喬琰手中翻閱的,正是一本輕薄的書籍。

比起他曾見過的蔡侯紙所成的書籍,面前的這個似有些不同。

但非要說是在何處有所不同,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收拾起了對對方一番判斷,確認這邀約者實不尋常的想法,朝著喬琰拱了拱手,「在下雁門張遼,友人乃是雲中張楊張稚叔,不知足下請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喬琰回道:「我方才在此地聽聞二位有意投效將抵晉陽的并州刺史,因刺史未到而先往太守府而去,卻因為年歲的緣故被拒之門外,不知是否如此?」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對方誠有貴人做派,二人竟並未覺得她這並未自報姓名的舉動有何失禮之處。

在她問出此話後,張楊回道:「正如足下所見,雖說太守府也可算是按規矩辦事,但我這位兄弟已滿十五,倘若按照漢初舊例也未嘗不可考慮收入軍中,要我看來以他的本事,若還得等上幾年多少可惜。」

漢初的徵兵年齡是十五歲,這是遵循秦制的年齡,但這個年齡的提出有其必然的時代背景,也即秦漢銜接之年的人口數量著實堪憂。

然漢景帝於文景之治階段的休養生息,讓他得以提出將這個年齡放寬到了二十歲,後來又延後到了二十三歲,到如今因先後有天災加之邊地摩擦,這個年齡大多數時候可以提前到二十歲,但年十五的話,確實是小了些。

這不是個合乎徵兵規則的年齡。

「你與我這樣說,難道不怕我將你二人當做妄議太守府的賊人給拿下?」喬琰抬眸問道。

張楊看了看這屋中的人,很想回說,以她這對面的文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樣子,再加上那個年輕侍從,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將他和張遼二人拿下的樣子,可她語氣篤定,又好像是有所憑仗的樣子,又讓他將這句話給收了回去。

說不定坐在喬琰對面的戲志才在表面上看起來文弱,實際上卻是個大力士,這也是難保的事情。

張遼並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對面前的幾人還做出了這等離譜的判斷,只是回道:「無論方才稚叔會否再給出一次解釋,足下都已經聽到了我二人在樓下的對話,若要將我二人拿下,先前就可以做,何必等到現在。」

這是個對喬琰來說明擺著更危險的距離,匹夫之怒血濺五步,也未嘗不是一件不可為之事。

喬琰端詳了一番張遼的臉色,不由於話中流露出了幾分讚許,「光憑你這句話便可確定,那太原太守府將你拒之門外,實在是個錯誤的選擇。」

她也不難猜測,正是囿於這等年齡上的偏狹之見,讓張遼直到在丁原上任并州刺史之後方才得到啟用。

這對一位大將之才來說,著實是有些可惜。

她忖度了一番後問道:「若我有法子讓你二人成功入職刺史府,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