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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

他本以為自己連日來在州府中所念種種都得以上達天聽,這才得以讓三公為使前來此地。

那麼崔司徒既到,一來能將這為惡的縣侯拿下論罪,二來也給他這受了委屈的刺史申冤正名,也不枉他在被禁足於州府沒用絕食來抗爭,而是將力氣積攢到此時,就為了這場訴苦告狀。

結果他所以為的「使者」身份是挺高的,卻是來當并州刺史,頂替他的位置的!

「崔公何故要開這等玩笑?」

張懿的表情險些在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面前石化,他努力將自己醞釀出的那些個控訴情緒都給收了回去,這才開口問道。

他心中情緒動盪更因為,若崔烈真是來做并州刺史的,這其中宛然有了個潛台詞——

天子對現在的并州刺史不滿!

這豈不是他此前所遭受的種種委屈都是白受的?

天下哪有這樣荒唐的事情!

可崔烈顯然不是來跟他開玩笑的。

先前他還因為兩人之間到底有過書信往來,加上崔烈真有這麼點對張懿的同情,所以說的是「對不住他」,但在張懿居然懷疑他在這種時候還說瞎話來開玩笑的時候,崔烈立刻就板正了臉色。

他也當即就從隨行的侍從手中拿過了聖旨來,當場宣讀了起來。

天子之令,絕無兒戲。

詔書所言,張懿撤併州刺史位,遷調廣陵郡太守,崔烈接任并州刺史之位。

「廣陵郡為徐州要郡,地域廣闊,海產豐富,此番又未曾遭逢蝗災之害,也算是個好去處,其實也……也比在并州吃風沙的好。」崔烈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該當安慰安慰這倒霉蛋,又小聲開口道。

可要張懿說來,崔烈還不如別說這安慰的話。

如今這特殊時節,一郡太守如何能跟一州刺史相比,再者說來,這并州也並未淪落到如崔烈所說,就要吃邊地風沙的地步。

偌大一片晉中盆地內依然可稱原田肥沃,秩序井然;南匈奴歸化臣服之後進獻的牛羊並不在少數,就連飲食上都可稱一句油水豐厚;邊地戰事固然危險,卻也未嘗不是建功立業的機會。

凡此種種,又哪裡是廣陵郡可比的。

張懿深深感覺到,崔烈的到來根本不是來拯救他的,而是來讓他感到窒息的。

但他自覺自己還不能在此時倒下去,起碼還得聽聽對喬琰這個行僭越之舉的混帳玩意,陛下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然後他就聽到了更窒息的東西。

劉宏在聖旨中所說,喬琰禮數不端,舉止無方,然觀其行,有救民於水火之能,也誠於并州力挽狂瀾,若是重罰似有不妥。

故而他以冀州名士為并州刺史,令樂平侯禁足不出樂平兩年,期間每隔旬日前往州府聆聽教誨,務必以教化之法端正言行。

上黨太守郭縕,明知喬琰此舉失當,不僅未曾勸阻,反上書為其求情,責令其調任為雁門太守,抗擊匈奴,反思己過。

「……?」

——這大概是張懿此時心情的真實寫照。

且先不說前者這個禁足到底有多大的執行力度,就算是真讓她不能出樂平,那能算得上是什麼懲罰?

樂平再怎麼只算是個縣,也到底是個享有萬戶的縣國,從一頭走到另一頭,也總還是要這麼個小半日的,怎麼看都要比他先前被關在房中的待遇要好上太多。

尤其是,處理國中事務的樂平相還是喬琰一手舉薦出來的,這地方便等同於是她的一言堂。

在自己的地方隨便撒歡,這叫什麼禁閉!

至於每隔旬日需要前往州府聆聽教誨,這就更不算是懲罰了!

崔烈的祖父崔駰,《達旨》吐典言之采,《七依》入博雅之巧1,與班固、傅毅光彩比肩,又以《四巡頌》聞名大漢,除卻文辭造詣之外,其家學詩書春秋同樣卓著,崔烈崔蹇便顯然是其後嗣中表現最為卓著之人。

能在這樣的名士這裡聆聽教誨——

張懿覺得,要不是他立刻就得走馬上任的話,他其實也可以留在這裡聽一聽。

再一想到樂平還有個蔡邕在,他就更氣了。

這叫什麼?旬日往來州府一趟,其餘時間還能聽蔡邕講書?

誰家禁足的日子是這樣過的,太學也不過如此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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