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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與閻忠在早年間有些交情,難免因此生出了幾分兔死狐悲之感。

以他所見,這位喬侯年紀雖小,卻上能處理好與當今天子之間的關係,下能立足於并州民生深耕勞作之事,外能進擊鮮卑,在武力打擊後出東西單于爭雄之策,內能韜略兵事,統帥士卒,平黑山白波之亂,只怕在并州牧上一二年間就可將此地經營成鐵板一塊,或許也不失為一合格的效忠對象。

不過,先不急吧,看看再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輕人慣有的毛病,以他看來這位喬侯現如今鋪開的攤子還是稍微大了些。

若非她天資卓絕,又恰好有程昱、戲志才與郭嘉等人相助,難免出現顧此失彼的情況。

起碼也得在秋收之後才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賈詡想了想又問道:「喬侯令呂奉先駐紮於此地演兵,不知可還需要我做些什麼?」

他倒不是真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純粹就是想確定一下跟呂布之間相處的邊界。

但要喬琰看來,他能問出這種問題,已著實是讓她覺得有點意外了。

「請先生替我留心他兩眼便是,我對他自有安排。」

這個留心,以賈詡的腦子,他會自己揣度的。

好在,兩個月後呂布從樂平書院中完成了各項科普課程後得到准許前來白道川,賈詡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有那麼點像是個才跑了好幾十里累倒了的獵犬,倒是沒有他想像中的張揚跋扈。

他旋即又見呂布從袖中摸出了本手冊,一副認真肅然地樣子按部就班地執行下去。

這場面多少是有點滑稽。

隨後他便聽聞,這是因為呂布在兩門課程上,還沒考過他同為初學者的女兒,以至於跟閨女達成了約法三章,他得先將喬侯交代的種種事項一件件做過去,而後回來補考。

呂布倒也算不上女兒控,只是他眼見喬琰此番招收的那些年輕學生,竟都是要往智勇雙全的武將方向發展的,不免生出了幾分危機感。

即便按照她所說,這些學生都要在十年進學和邊地考察演武后才能正式出師,彼時的他也還沒到四十歲。

這是個在呂布看來還屬於武將黃金年齡的時候,若是被這些後起之秀給比下去了,那他的臉往哪裡放!

聽著呂布這番絮絮叨叨的賈詡陷入了沉默。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說,他好像也面對著這樣的危機,還是應該說那喬侯將攤子鋪得這樣大是有道理的,誰讓她實在稱得上是深諳訓導下屬、刺激競爭之法。

但總的來說,忽略掉這些奇奇怪怪的兩代人競爭,并州依然在這中平五年呈現出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而在并州之外,朝堂風雲卻可稱一句波譎雲詭。

在四月里,因汝南與青徐黃巾又起,買官上任的曹嵩在太尉的位置上甚至還沒做到半年就被罷免了。

但他的繼任者待遇還不如他。

五月里劉宏選定以永樂少府樊陵接手太尉的位置。

可才到六月,劉宏就因為洛陽城中大風天氣頻頻,吹得他心中煩悶,又將樊陵給罷免了。

這比之前因為出現日食、出現地方謀反、或者是出現有連體嬰兒出生,還可算是個離譜的罷免理由。

到了七月里,劉宏決定,以射聲校尉馬日磾為太尉。

太尉這個對大漢來說格外重要的三公之首的位置尚且是這樣的情況,更別說其他職位。

誰都看得出來,劉宏此時身體上的癥結淤積已經不再是以直白畏寒的方式展現,而是波及了他的心情,讓他比先前更為暴躁易怒。

可誰也不敢在此時將其說破。

京城中的暗流洶湧之下,何進與何苗因為先前被劉宏的警告,而稍稍收斂起了一些手腳,卻也不免重新擔心起了一件事。

劉宏可能會因為情緒上頭,而將劉協確立為繼承人的事情直接搬上檯面。

而與此同時,另一批人也在此時有了自己的求生方式。

比如說張讓就在這會兒建議劉宏,如今距離西園八校的成立已半年有餘,喬琰這并州牧都已在經歷一冬的遴選訓練後,能將并州境內的士卒用於出戰,在鮮卑王庭得一大勝,西園八校的隊伍也該當更加訓練有素了才對。

陛下若是心中憋悶,不若再舉辦一次演軍會武,向著京中之外展現武力。

劉宏採納了他的想法,將確實要比先前更像正規軍的西園八校,調集到了洛陽的平樂觀中,行演兵揚威之舉。

又如張讓所言,又自稱無上將軍,以示皇威赫赫。

或許是因為這次確認手中有可用武力的舉動,確實給了劉宏以安全感,他的躁鬱心情稍稍平復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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