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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覺得何進為諸多黨人提供了個安身立命之所,實有英雄景象,這才前來洛陽,如今既覺對方行事與他預料不同,要再對另一人報以希望,便尋思著該當先親往了解才好。

念及喬琰此時人在塞外而不在并州,那并州境內種種也就更為真實。

這簡直是個絕佳的觀摩時機。

荀攸沒有勸阻他的這個想法。

他安靜地聽著友人叮囑,言及董卓「強忍寡義,志欲無厭」,他若留在京中必當小心行事,頷首回道:「你且去吧,若時不可轉,我自會尋人庇護的。」

可非要說起來,若這帝位更迭中已註定要經由流血廝殺,又有何處是可以稱得上庇護的?

與鄭泰分別後荀攸往如今在洛陽的落腳地走出最後一段路,心中思忖,哪怕是這身處帝位上的天子,此時為那外戚刀兵所指,竟也不能太平地過完最後一段日子。

方今這世道啊……

他仰頭朝著天上望去,雖已是陽春時節,但目之所及天色陰沉,實為山雨欲來之景象。

也何止是天色陰沉而已。

四月初,天有日食之變。

哪怕並非是在洛陽頭頂發生的,卻也再度引發了民眾一片人心惶惶。

劉宏於朝堂上下旨罷黜了馬日磾的太尉之位,欲以南陽太守羊續為太尉。4

朝堂之上他還強撐著一口氣,可一回返到嘉德殿中,他便暈厥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他朝著殿外看去,竟見已是夜深時分,這殿內也已點上了燭火。

他試圖開口言說些什麼,卻發覺自己張口間嗓音說不出的嘶啞,已到了幾乎失聲的狀態。

天有日晦,天有日晦!

哪怕他反覆告訴自己,正如當年喬琰在與那張角辯論的時候所說的那樣,即便是最為英明睿智的君主在位,日食乃是天時規律而已,不必將其非要聯繫在一起。

可當他的生命正式進入了倒計時階段,他自小所接觸的理論卻在告訴他,這好像就是對他而言的一個徵兆。

一個將要命喪的徵兆。

「張……」

他剛發出了個音節,張讓便已經奔到了他的面前,「陛下先不必多說,您此番昏迷我已讓人把守住了消息,並未讓人知曉,哪怕是皇后遣人來詢問我也只說陛下暫不見人。」、

「不……讓他們知道。」劉宏此時的面色說不出的難看,唯獨一雙眼睛在此時亮得驚人,像是一團幾乎要在此時燃掉最後一點能量的火,「將消息透露給何進知道。只有朕已到了這等將要病篤臨終的時候,讓何進入宮前來才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他已然有些枯槁跡象的手牢牢地扼住了張讓的手腕,像是費了極大的努力才從唇齒之間擠出了幾個字,「密令蹇碩,以西園八校中為他所調動之人,與皇城中的可用之人一道,一旦何進入宮,便將其格殺。」

見張讓的臉上一閃而過猶豫之色,劉宏臉色一沉,「你怕了?」

「不!為陛下分憂解難為奴婢之本職,如何會怕此事。」張讓苦笑道:「陛下啊,只是奴婢不知到底是何處走漏了風聲,竟讓那何進屠夫知曉了這番謀劃。」

劉宏面色一變,又聽得張讓說道:「在陛下您昏迷的半日內,有消息送來,何進令西涼董卓自隴西進軍河東,儼然有威懾京師之意,他此時只怕早對陛下有警惕之心了,又哪裡是您病重便能引誘過來的。」

劉宏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只聽得張讓好一陣驚呼才收回了那神思不屬的狀態。

張讓神魂不定地看著劉宏又嘔出了一口血來,越發是一副氣若遊絲的狀態,不由有些後悔將此事告知了劉宏知曉。

可在這等時候,他也只能將情況都告知劉宏才是。否則若是他們對何進的誅殺失敗,那才是將局面推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服侍著劉宏飲下了幾口藥湯,又將帶有血漬的絹帕拿了下去,讓他得以重新安生躺下,再過了好半晌,才聽到劉宏開口罵道:「出兵河東?簡直荒唐!朕提防董卓至此,那何進是何人物,竟然敢給對方如此權柄。真是匹夫之見!」

「替我擬旨,令喬燁舒自并州進軍,拿下董卓。」

見張讓沒有動作,劉宏喝道:「快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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