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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朝著她歉然一拱手,方才回道:「喬侯有所不知,那邊地士卒大多不聽管教,如喬侯一般可勝鮮卑,劫牛羊而回,令士卒平復其心中暴戾的,到底還是少數。」

「董相國依託於這些西涼軍士方能掌握京中局勢,而今要給出令他們效命的錢財卻不容易,也只能放任其劫掠,暫平其心。西涼軍區區三千而已,有錢財傍身便可於洛陽中安定過日,料來隨後便可安生。」

喬琰指尖叩擊桌案的動作都不由一頓。

這可真是好一番歪理邪說,這李肅倒也不愧是從董卓帳下出來的人。

大約他也意識到自己這種說法站不住腳跟,又連忙拐到了另一處,「喬侯且莫只說董相國,這洛陽有城郭而無郭垣,若是您大軍壓境,與相國而今所統率的北軍五校以及帶入洛陽的西涼兵卒交手,絕不可能只如前幾日騎兵突至的情況一般,直抵北城牆之下。」

「屆時兩軍交戰於洛陽郭區之內,對這些洛陽百姓而言,何止是要丟掉財貨,連性命也不可保!難道喬侯竟要令自己,也成為叱責相國的那一番言論中的罪人不成?」

若非如今還沒有道德綁架一說,喬琰真想用這話給還回去。

李肅此人倒是也深諳些對特定對象所說的話術。

她若真是個除卻出塞擊敗鮮卑之外,可稱得上是以德政治理并州的州牧,又是個並未經歷過多少中原境內交鋒的少年人,只怕聽聞此言,還真要猶豫一二。

這種遲疑也如李肅所想要看到的那樣浮現在了她的臉上,雖只是稍縱即逝而已,卻也並未被他錯過。

他心中暗忖,文優先生所說果然不錯。

這示敵以弱的方法,或許不能讓這位喬侯全然相信他們的無辜,也極有可能不足以讓她為之飄飄然,卻已經足夠讓她在心中生出幾分猶豫的情緒。

這便已經足夠了!

他趁熱打鐵地說道:「可否先請喬侯隨我一道看一看相國的誠意?」

何為誠意,自然是作為禮物的那匹赤兔馬!

喬琰所騎乘的朱檀寶馬是從幼年馬駒養起的,如今雖然體型與成年馬匹相差不大,可實際上卻遠沒到成年的狀態。

但這匹赤兔馬卻顯然已接近成年了。

何為赤兔?除卻那赤紅的馬匹顏色之外,最醒目的莫過於在評定名馬之中的「兔首」一稱。

馬頭自鼻以上的部分向外突起,形同兔首,正是重型馬的標誌性特點,事實上喬琰的那匹朱檀也有類似的特徵,只是在赤兔的身上表現得更為明顯些罷了。

而這赤兔烈馬,饒是有與李肅同行的下屬牽絆住了韁繩,也表現出了好一派酷烈暴躁的脾性。

這對於初學騎馬的人沒什麼好處,可對頂尖的武將,尤其是擅長騎射的武將來說,卻絕對是個最合適的禮物。

見喬琰望著赤兔的眼神中也微有意動,李肅不由心中暗喜,繼續開口說道:「寶馬配名將,自古如此。喬侯是何許人物,豈能沒有這天下一等一的好馬相配。相國自得赤兔起,便在為其尋覓一個合適的主人,如今卻與喬侯適逢其會。」

「你少在這裡花言巧語。」

喬琰話雖這麼說,李肅卻眼見她又朝著赤兔的方向走出了兩步,似也在端詳這匹奇珍駿馬,越發確定文優先生所說的示敵以弱之策,或許是當真奏效了!

他又道:「相國也知,要在這三言兩語之間說服喬侯,他並無坑害社稷的想法,大約不太容易。」

「喬侯為并州牧,更有這兩年間自漠北草原所得,或許也看不太上這赤兔名駒,故而相國的意思是,不若尋個位處於河東郡又臨近於洛陽的地方,請喬侯帶上千人隨行赴約,相國也帶上那千八百虎士同行,雙方將輔佐新帝之想法做個交流,也好免於洛陽北郊居民受戰爭之害。不知喬侯意下如何?」

喬琰目光從那赤兔名駒轉到了李肅的身上,這等明利的眼光令他不由心中一跳,好在他旋即聽到喬琰問道:「定於何處商談?」

李肅忙道:「五日之後,洛陽以北二十里處,夕陽亭。」

他又見喬琰思忖了片刻,這才回道:「那好,便依你所言。」

既然協定已經達成,這赤兔馬就作為禮物留在了并州軍營地之中,那李肅歡歡喜喜地領著與他同來的幾人一道南行而返。

喬琰目送著對方遠去,眼見對方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先前的遲疑之色都在此時變成了一派堅決,她也當即吩咐了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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