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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路被截斷,前路又有增兵的情況下,他很難不覺得自己就是這個被會獵的獵物。

他的呼吸有一瞬的滯澀,方才繼續看了下去。

隨後的兩段不出意外是對她那【奉辭伐罪】四字正義性的詮釋。

韓遂早在先前她送來的與韓約書中,便知曉她進攻之心有多堅決,此時再見這些辛辣之言已無有波動。

甚至看她寫什麼無膽鼠輩,不敢應那逢義山之戰,韓遂都權當沒看見。

但顯然,能被她以這種新式的花招送來的信,總還是要有點新鮮說辭的。

她以閒談一般的口吻說道,馬騰為王師忠義所感化,派遣馬超迎接他們前往臨洮,攻城者未有一人傷亡,她便在順洮水而下,進取金城郡之際,有了游山賞景的閒情逸緻。

古語有云涇渭分明,卻不料在這涼州地界上還有個洮水和黃河之間的洮黃分明。

若未曾親自到訪,有人提及此言,她必定以為是洮水清而黃河濁。

不過實際上是相反的。

【琰有幸得見此景,正是洮水濁而黃河清,山嶺之上,黃綠二色凜然分明,然泥沙日下,終不免交匯侵吞。實與將軍相似。】

【君自詡凜然剛直之士,欲借名士閻忠之雅望以自抬身價,卻令其含怒而亡。君享左將軍名號謀奪金城,自詡名正言順,卻為亂臣賊子。實以偏狹之地濁濁,意圖染指大河之境清清。】

【此可稱一句入鄉隨俗。】

韓遂還從未見過有人居然會用「入鄉隨俗」四個字來罵人的!

話寫到此,她便順理成章地寫起了韓遂此人到底是如何污濁的。

這甚至不必她去進行什麼瞎編亂造之事。

在馬騰朝著喬琰倒戈之後,他也不想自己在出力上落後兒子太多,乾脆將韓遂這些年間的行事都給抖落了出來。

哪怕明知道她所說的都是切實發生過的事情,韓遂也很難不在看到這些浩蕩而來的指摘字樣之際,只覺心中滿是灼然怒火,恨不得衝下城去跟對方拼殺個回合。

他強忍著幾乎要炸裂的情緒看向了最後幾行,頭一次意識到,董卓不來涼州阻攔喬琰的作戰或許是有理由的。

他可能不想收到第二封討董卓檄文了!

那最後幾行當真是最令人窒息的。

只因她寫道——

【將軍據守金城也為情非得已否?當哭而後戰否?】

【仇怨不論,當有君子風,此絹帕與你一用。】

言外之意,喬琰她炫耀也炫耀了,罵也罵了,挑釁也挑釁了,現在連最後的禮數都給做到了。

你韓遂如果要哭一哭表示自己情非得已背叛漢朝的話也無妨,反正我給你把擦眼淚的絹帕(戰書)都準備好了。

那你可不能說我神兵天降是不講武德了!

韓遂的表情緩緩僵硬在了當場。

他心中此時只剩下了一句話。

這喬燁舒真是,好一個厚顏無恥之人!

151. 151(一更) 韓遂之死

韓遂握著那張戰書的手都不免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也不會在這種怒火上涌中忘記一件事。

喬琰扎心窩子的寫檄文能力,和她麾下兵馬的進攻能力,是完全成正比的。

她絕不會只是在宣戰言辭中占據道德高點而已。

當他再一次小心地朝著城下張望之際,便看到并州兵馬中的一部分正在快速地渡河。

渡河?

攻城是不需要渡河的!

只有要繞過金城縣朝著榆中方向進攻的時候才需要渡河。

以她此時麾下部從的數量,也確實可以做到一路攔截在金城之下,將金城縣之中的守軍先困死在此地,另一路直取葵園峽,將韓遂守在那裡的兵馬一網打盡。

他對湟中和隴西這頭的放鬆,讓他將自己最精銳的兵馬都安排在了那個「入口」的位置,甚至才在今日又分出去了四千兵馬,這更讓他無法承受那一方營壘出現損失的打擊!

在韓遂的視線中,沿洮水入黃河的船隻也已順流而來,將此地的兵卒朝著對岸運輸而去。

這些船隻的往復並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只因黃河在此地何止是河流平順,還只有不到半里的河面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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