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陸苑接著說道:「我家君侯的意思是,董賊與劉表此番聯手坑害了破虜將軍,此事與叛逆無異,她會以并州牧的名義奏表天子,表小將軍為會稽太守,討逆將軍,表朱公偉為長沙太守。但報仇之事在後,民生之事在前,還是先讓廬江丹陽一地從戰亂過後恢復元氣,再提興兵之事。」
「而今天象苦寒,南方尚好,如能重修農事,安頓民生,以小將軍統兵之才,必能屯兵在手,報仇雪恨。」
陸苑似是嘆了口氣,這才說道:「可惜自并州往揚州來的這一路還要穿過袁公路的地盤,君侯本想讓我多帶些東西來,也只能帶上此物了,以免目標太大反落敵手。請小將軍切莫見怪。」
見怪?
這怎麼可能見怪。
孫家世居吳郡,孫策本以為當他取下丹陽與廬江後,能趁勢聯結吳郡,誰知吳郡豪族以孫堅身死後孫策難當大任,又無朝廷敕令之名,反而支持嚴白虎擁兵於此。
哪怕是孫堅的舊部之中,也有不願留在揚州,退回到長沙郡內去的。
要不是孫策自己有本事有魄力,手下的勢力早已隨著孫堅之死而瓦解了。
像是喬琰這等因彼時進攻董卓之約而送禮前來的,簡直是頭一份。
哪怕只是送酒一壺憑弔,也夠讓孫策為之動容了,何況還是送來了切實可用的東西。
更不必說,在陸苑的話中還有另外一件要緊之事。
三國混戰時期的一方州牧表奏另一人為將軍、為州牧、為刺史並不少見。
在皇權為人所挾制的情況下,以地位正統之人惜乎言語不能上達天聽,但希望另一方為有能者把控這樣的理由表奏,好像變成了一種常規操作。
可在如今還沒人幹過這種事情。
喬琰說要表孫策為討逆將軍和會稽太守,似乎是開了此事之先河。
但仔細想來,其中還真有可行之處。
若真讓孫策拿到這個名頭,他要想募集兵卒,出兵作戰,起碼有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袁術是不會希望他拿到這樣的憑據的,相對的便是鄴城朝廷不會發出這樣的命令。
若是委任直接出自董卓之手,孫策只怕要膈應個半死。
可若是喬琰奏表,哪怕沒有對應的銀印青綬到手,孫策也敢領這個名頭!
他鄭重其事地回道:「請替我謝過喬侯的好意。揚州一郡中人如能活命,也當感念喬侯一份恩德。」
陸苑頓了頓,這才接著說道:「此外還有一件事想與小將軍說——」
「眼看廬江郡身處小將軍、劉表和袁術三方之間,實是動亂之地,我此番南來,哪怕父親不願擅離職守,自廬江離開,我也要將陸氏子弟帶走一部分同往并州。這並非有意輕視於將軍,實在是……」
見她話中似有幾分難言之隱,孫策灑脫地笑了笑:「這有何顧忌?避禍乃是人之常情,并州確有民眾依附之相,便是將陸氏全族都接去也無妨。」
「有將軍這句話便夠了。」陸苑也回了個致謝的神情。
要將陸氏全族帶走是不可能的。
至多也只是將身在廬江的幾個小輩帶走,送往樂平就讀,以防在隨後的混戰中遭遇不測。
比如說,今年八歲的陸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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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陸苑南下的事情指派下去,又讓典韋隨行護持,因這趟往來所需的時間不短,喬琰也相信陸苑的辦事能力,便沒花太多的心思在考慮此事上。
她一邊監督著秋冬時節的武威郡建設,一邊在斟酌一番後,又薅起了系統的羊毛。
系統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咱們再換個系統做交易」給叫了起來的時候,很想說,她還能記得它可真是不容易。
奈何這句話在邙山中它已經說過了,再說就沒必要了。
已經被喬琰的腦迴路給影響了大半的系統,又琢磨著,這個被忽略的情況其實應該歸咎於馬騰韓遂、甚至是涼州,在三國的歷史上存在感都太低了,所以沒能跳出個什麼成就來,讓喬琰想到系統數值的變化。
對,就是這樣。
要找別人的問題!
它問道:【你又想找什麼系統?】
喬琰居然能將玉璽都當做交易籌碼,甚至還真讓她做成了,系統甚至有一瞬間生出了豪情壯志,覺得修仙系統它都不是不能去聊聊天,雖然有交換限制大概率達不成交易。
它腹誹之中就聽到喬琰問道:「有馭獸系統之類的東西嗎?」
【……?】
「我也沒想著用這種東西來學南蠻山越之流操控蛇蟲獸類,更沒想通過訓練出穩定的信鴿傳訊系統,我就是想著,你說馭獸的獸總得長得強壯才對吧,那我如今田地種植有法可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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