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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留在武都郡的命令,卻是喬琰親自下達的。

也是出於長遠計劃的考慮才將他安排在這裡。

他在此地耕作的人手,都來自度遼將軍營。

論起作戰能力,雖然比不過正兒八經的并州軍,也怎麼說都是從邊地實戰中真刀真槍磨鍊出來的。

這樣的一群人若真召集在一處作戰,實力遠勝過張魯的五斗米教信徒。

然而張魯已經全心沉浸在了與蓋勛的鬥法之中,並未留意於徐庶和其部從。

五斗米教的統治之法,和張角掀起黃巾起義之時的傳教方式不同。

早年間門張魯祖父張道陵創天師道之時,也是以丹藥救人,令患者對天懺悔,培養其宗教信仰。

但傳到張魯手中的時候,已經更趨向於政教合一的方式。

張魯自稱「師君」,部將稱為鬼卒,領頭者即為祭酒——其實也是管理地方政務的官員。

教民以五斗米入教後,在張魯的領導下信奉教派,有罪者以修路為贖,又有春夏兩季禁止屠殺,設立義舍饋贈酒肉等等規則,逐漸形成了更加完善的秩序。2

「這教派也是怪有意思的。」被喬琰丟過來協助徐庶的楊豐,因其出自河西四郡,對蓋勛沒有太多的印象,此刻完全站在中正的立場上評判起了武都郡的情況。

「涼州之地的民眾見到的自然之威不在少數,尊重萬物之生長,以義舍賑民,修通道路,在漢中實行得通,在涼州也實行得通。」

在張魯還手握有朝廷委任的武都郡太守之職的情況下,但凡換一個人處在跟他敵對的位置上,都已經被這種病毒式擴散教徒的方式給驅逐出境了。

也就是蓋勛確實是個稱職的太守,才能相持到如今。

「但是你覺不覺得這個教派有點怪?」徐庶忍不住吐槽道:「一面勸人無思欲,不貪榮富貴,不爭強好勝,一面自己在武都郡內與蓋元固對峙。」

「一面尊奉老子為道祖,一面又遵循的是世襲嗣教制度。」

「可也沒聽聞留侯與老子有什麼血緣關係吧?」

留侯說的是張良,而張魯乃是張良的十世孫。

所以徐庶的邏輯也很清楚了。

你們這道派傳教的時候說這個掌教師君的繼承方式是世襲的,那怎麼不傳到老子的後人手裡去?

最後還不是傳到你們這些姓張的人手中。

他們是有皇位要繼承嗎?

搞出這種規矩簡直是荒唐可笑。

徐庶對張魯的種種舉動不無批判之意。

他曾經親眼見過黃巾之亂中情形,便也清楚地看到,要想結束這個亂世,只靠著宗教的傳承,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有些自欺欺人的手段註定會導致聚攏的信徒良莠不齊,其中也不乏打著宗教之名而為禍之人,那所謂的贖罪,很可能成為另外一種迫害黔首的方式。

倘若換了個人在此,還真難保會被張魯這一派地上神仙的做派給誆騙住。

但在對其傳教之法有著先入為主定論的情況下,徐庶只當周圍多了一些犯錯就修路的特殊人物,嚴格遵照喬琰所說,在這種多方勢力交錯之地,干起了渾水摸魚、順帶種田的工作。

不過在這光熹三年的七月底,徐庶收到了一個特殊的指令。

【奪散關】

在喬琰的信中只言簡意賅地寫著這三個字。

可對徐庶這種天資聰穎,又已研究武都郡局勢將近一年的人來說,這三個字背後的意義可不少。

他拍了拍楊豐的肩膀,「走了,來活了。」

再不活動活動筋骨,他們真要成農夫了。

楊豐接過了喬琰的手書敕令後問道:「然後呢?將張魯趕出武都郡?」

「為何要將其趕出去?」徐庶搖了搖頭,「奪一個散關而已,又不是真能要了他的命,去掉散關和故道,他也還有四五座縣城的傳道範圍,算不得傷筋動骨。只要張魯還掌握著從武都郡進入漢中的門戶,他就絕不會退出武都,劉焉也不會允許他退出去的。」

「這樣一來,益州漢中也就還得給他送來物資和人力的支持。在守著益州大門的時候一邊傳道,一邊多修點路,沒有壞處的。」

「……」楊豐總覺得徐庶話中另有深意。

張魯的局面不好,就得花費更多的支出在發展信徒上,而信徒的贖罪方式是修路。

也就是說,這是在用益州的錢給涼州修路,還是在關隘口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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