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喬琰需要這樣的修路建設,但聽上去,張魯好像是在干一些淨賠本的買賣。
可喬琰眼下針對的絕不是張魯,而是散關對面的陳倉守軍,或者說是陳倉以東的長安守軍。
按照常理分析,她也沒有進軍益州的可能性。
那麼張魯該怎麼傳教還是得怎麼傳教,該怎麼防守還是怎麼防守。
楊豐拍了拍腦袋,決定暫時忽略掉這個令人迷糊的問題。
反正他需要做的也就是一件事——
協助徐庶拿下散關。
若是作為一個被獻給喬琰的漂亮禮物,他可能還要思考,要如何平衡自由與家族的關係,甚至需要擔心自己的有些舉動是否會觸及到喬琰的雷區。
但作為一個武將,他只要付出勞力就可以了。
楊豐立刻召集了部下,跟隨徐庶行動。
一個值得慶幸的消息是,在喬琰進軍涼州的路線是從漢陽或者安定進入三輔之地的情況下,散關這地方其實是很容易遭到忽視的。
而按照張魯傳教最為活躍的區域來看,散關的重要性也只是能和董卓駐軍呼應而已,實際上距離傳教中心地是最遠的。
這場趁其不備,先奪故道後取散關的兵變,甚至沒能在守軍易主之後,讓消息快速地傳遞到張魯的耳朵里。
反而是先等來了董卓軍隊進駐陳倉的消息。
李應、樊稠等人按照從段煨這裡得到的消息,滿心以為在散關這邊駐紮著的還是他們友軍,便在從段煨這裡得到軍員補給後,繼續朝著陳倉方向推進,甚至還聯絡了散關方向的守軍。
因陳倉此前沒有被作為長期駐兵之地,整個關中平原的存糧又是朝著長安方向集中的,所以李應這封聯絡散關的信函中,通篇只有一個信息——
借糧。
要說這借糧的理由倒也充裕,散關和故道能落到張魯的手中,還是董卓提供的助力。
董卓確實是暫時成了李傕的階下囚,可張魯又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李應代表李傕出兵,在外人看來卻是代表董卓在出兵。
這樣說來,張魯是否也應該拿出一點回饋來?
楊豐朝著徐庶問道:「我們是不是應當去送糧,以降低他們的戒備之心?」
徐庶回道:「當然得去,還得順便看看這些進攻涼州兵馬的兵力布局。」
「那好,我……」
楊豐剛開了個口,就被徐庶給打斷了:「不,我去!你身上的涼州特質太明顯了,容易讓他們看出端倪來。」
若要將楊豐說成是張魯在抵達涼州後發展的信徒,倒也不是不行,但前去送糧的另外一個目的是觀摩對方的軍隊情況,在這一點上,徐庶要遠比楊豐在行。
楊豐自己也清楚這一點,「我原本是擔心,你畢竟是君侯安排在武都郡的負責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沒法跟君侯交代。但你既然執意要去,我便替你守好散關。」
徐庶朝著堂上還被捆得嚴實的「治頭大祭酒」,回道:「切莫讓張魯這麼快發現此地的異常。」
在出發前往陳倉之前,他先將一封【董卓部將李應樊稠已至陳倉】的消息,讓人飛馬報與喬琰,而後換上了故道城中五斗米教的祭酒制服,這才帶上了城中的存糧往陳倉方向趕去。
不過說是說著不能拒絕對方借糧的請求,以防讓他們生出警覺之心,也沒必要將大批糧食送到李應、樊稠的手中,讓這些敵人太過暢快。
於是徐庶只帶上了僅夠應付的數量。
當李應朝著他身後的糧車看來,露出了並不太滿意的神情之時,徐庶坦然回道:「我教以米肉置辦於義舍之中供給行人取用,然多取者易告罪於鬼神,以至疾病降臨,此為教義精要,不可違背。」
「使者自長安遠來,又為師君之盟友,我等該當掃榻相迎才是,可惜……」
可惜他是按照規則來辦事的。
徐庶回答此話的時候神情那叫一個氣定神閒,愣是沒讓李應看出一點異常來。
他若知道七年之前,徐庶也曾經在喬琰的指派下,以太平道的經義忽悠下曲陽的守軍,只怕就不會這麼容易相信這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
然而他非但沒發覺他面前的人並非五斗米教中人,還將對方禮貌地送出了陳倉,渾然不覺己方在城中休整的軍隊人數都被徐庶給估計了個七七八八。
等到人都已經走沒影了,他才後知後覺地朝著樊稠問道:「不對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義舍這種詞,應該是形容免費提供物資給流民貧戶的賑濟之所的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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