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馬蹄鐵和這水泥路一樣,是有著其劃時代的意義的。
不過在喬琰將涼州和并州都掌握在自己麾下,大大限制了其他各地戰馬來源的局勢下,比起她要擔心對手學去了這種東西,會不會給她造成什麼麻煩,大概還是她的對手更需要擔心一番。
擔心當她此等配置的鐵蹄東行或南下之際,是不是會成為他們的噩夢!
在這一刻,袁熙就是這樣想的。
他們落後的好像已不止是畝產和弓/弩這樣的武器了!
更讓袁熙心中驚駭的,是那隨即走上了水泥路的重甲兵卒。
他們的腳步整齊劃一,比起戰車經行尤有一種大地都在隨之震顫的錯覺。
而跟隨在這重甲步兵後的騎兵,正是從并州調回來的大宛寶馬隊伍。
哪怕袁熙並不知道,再有兩年的時間,這些大宛寶馬和并州涼州寶馬所生的名駒二代就可以投入戰場使用,甚至可以涵蓋到那些鎮守偏遠的將領麾下,他也在此時清楚地意識到——
在這裡,長安和建安很可能並不只是個希冀。
還是個對所有敵方的宣戰!
也包括了他的父親!
他心中想著,他必須儘快將這些消息連帶著對田豐的敵我判斷,都送信回鄴城儘快告知於父親。否則只怕真要大難臨頭了……
便是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走上水泥路的人已經又出現了變化。
但這一次不是什麼齊整劃一的軍隊,而只是一個人。
一個手中托著刀的人。
以袁熙的眼力不難判斷出,對方手中的刀實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刀,除了刃口稍微薄一些之外沒有任何的問題,可這也未嘗不是名刀的標誌。
在眾人因不解而表現出的沉寂中,只聽這人朗聲問道:「有何人願意上前來,取此刀劈砍此路?」
用刀劈路?
還沒從那兵卒過境景象中緩過來的眾人不由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其中的用意。
雖然他們都很清楚,這可能是一種讓他們出現在人前的好機會。但這條由特殊材料澆灌的新路畢竟曾經是御道,若是砍出了個好歹來又該當怎麼辦?
不知道是不是張猛的錯覺,他覺得在周遭眾人的猶豫中,那手捧長刀的人有意無意地將目光落到了他的臉上,甚至隱約表現出了幾分挑釁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先前和兄長做出的賭約,一想到他先前對這條路做出的嘲諷,再一想到他方才盯著路面半天都沒有回神的愚蠢樣子——
張猛忽然跳出了人群,喝道:「且讓我一試!」
若能用刀在這條路上留下一道痕跡,他總能有個支撐起臉面的理由!
257. 257 月報投稿
張猛渾然不知,他其實是喬琰欽定的展示對象,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跳進了這個陷阱之中。
當他從那捧刀之人手中接過刀的時候,甚至還相當敬業地將刀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好一會兒,最後得出了個結論——
這確實是一把極好的刀。
不過好刀與好刀之間門當然還是有分別的,比如說這種勝在割喉鋒利的刀和那等厚背刀,就有所不同。
前者勝在鋒利程度和韌性,後者勝在強度。
張猛手中的刀便屬於前者。
也就是說,這把刀若是應用在實戰之中,可以輕易劃破血肉,但是重甲也可以出色地阻攔住它的刀鋒,那麼,現在在他面前的水泥地呢?
若是後頭的那一種,或許還可以依靠其強度和摜下地去的爆發力,在非常極限的情況下給水泥砸出個小口子。前者卻顯然不行。
但張猛並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在意識到這是一把何其鋒利的長刀後,他甚至還向著那先前持刀之人索要了一些用來測試刀鋒利程度的東西,比如說木頭,再比如說皮甲,甚至是其他刀兵。
總之最後的結果讓大家都很滿意。
他這種嚴謹的表現,怎麼說呢,讓他是一個托的可能性大幅度降低了。
這個「大家」甚至並不只是指那些圍觀群眾。
張猛也顯然很滿意眼下的情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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