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見袁熙面帶喜色,似乎真是在那頭有所收穫的樣子,這才讓他暫時打消了請個醫者來給袁熙看看的打算。
他先揮了揮手讓張郃退了下去,並讓他留心一下,切莫讓人對袁熙的特殊表現做出議論,這才又派了人去將自己手下的謀士給請過來。
在安撫兒子和諮詢情況之間,袁紹果斷選擇了後者。
而既然要匯報此番長安之行的情況,那就所有人都來聽聽好了。
先一步到來的沮授也下意識地將目光放在袁熙和他身邊的那頭騾子身上,這才看向了袁紹。
讓他覺得像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是,向來注重體面的袁紹,居然還在臉上掛著點笑容。
沮授心中有了點猜測。
他朝著袁紹拱了拱手,開口道:「看來我是可以先向明公賀喜了?」
袁紹回他:「賀喜倒是還早了些,不過公與和子遠早前的判斷並沒有錯,顯奕已經告知我了,元皓確實並未背叛於我,只是因不得已的情況才不得不屈身事賊,甚至斷絕了和同往并州下屬的聯繫,以至於我們差點以為他已經死了。」
「此番顯奕能從長安全身而退,並帶回了不少東西,還是多虧元皓相助。」
袁紹這一高興,這會兒再看袁熙這個進城趕集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少嫌棄了。
田豐的並未背叛,加上沮授在汝南的得勝,讓他很是為自己下屬對他的忠誠和表現出的能力得意了一番。
長安朝廷再如何強盛,還不是先被沮授在汝南來了一出神兵天降,打亂了喬琰藉助袁術來對付自己的計劃,又被田豐滲透到了內部,將長安的秘密泄露了出來。
他如何能不高興!
在這種振奮的心情下,袁紹甚至因為想到,這個兒子到底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給他帶回的情報,便沒讓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來到這裡共同聽一聽此行的收穫,難得有了一點不偏私的操作。
等到人都到齊了,袁紹抬了抬手,示意袁熙將此行收穫一一到來。
「其他的說來麻煩,只說帶回來的東西。」袁熙想了想他在回返鄴城的途中就已經考慮起的說辭,開□□代道。
見袁紹頷首示意,袁熙繼續說道:「首先是紙。」
袁熙從他背回的箱籠中將一件件舊衣服都給取了出來,用手中的短刀挑開了兩層衣服之間的縫線,從其中取出了數十張紙張。
這些紙張在地上被明確地劃分成了三類,正是竹紙、青檀皮紙和桑皮紙。
因這些紙張的韌性,除了因為攜帶方式所造成的摺痕之外,並沒有出現什麼在摺疊中損毀的情況。
在場的大多是文人,幾乎不需袁熙多言,就已在這些紙張逐一展開的過程中,感覺到了這些紙張的特殊之處。
袁熙解釋道:「我抵達長安的時候恰是長安新路修建完畢,從長安南門到桂宮之間鋪設的那條路,人踩不壞,刀劈不爛,也不知道是何等材質所做,便是在這條道路上,展示出了這幾種新式紙張。」
袁熙說到前半句的時候,周遭的眾人都露出了一點迷茫之色。
什麼叫做一條「人踩不壞,刀劈不爛」的道路?
土就是土,石頭就是石頭,就算用的是磚石混合也總有其姓名,何來的不知道是何種材質。
但他們怎麼想也覺得,像是袁熙這樣的情況,他根本沒有必要在一開始拿出一個並不真實的噱頭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只需要將他的收穫如實告知也就是了。
這麼看來,他說的竟然是真的?
連帶著袁紹在內的眾人頂著這種迷惑情緒,在不能親眼見到長安景象的情況下,也只能聽著袁熙繼續說道:「這三種紙張的原料就和先前的樂平侯紙一樣並未對外公布,其功用也各不相同。第一種紙最為粗陋,價格也最低,後兩種紙張的留墨效果更好,尤其是這最後一種紙張,在落筆書寫的時候,紙張的表面還能隱約看到瑩潤的微光,是那喬并州用來和上流士人交好所用之物。」
袁熙說到這裡的時候,將手中的這張桑皮紙遞交給了袁紹。
他們此時雖身處屋中,但桑皮紙上的桑皮薄層特質,隨著這張紙距離袁紹漸近,變得越發清晰可見。
袁紹覺得自己只要不是個瞎子就不會看不出這樣的特殊之處。
這一份紙張底色的美麗,對於向來好面子的士族階層來說,有著無可替代的獨特。
若要讓袁紹自己從這張紙和所謂貴重的絹帛之間比較出一個用於寫作的載體,他只怕都會選擇這張紙。
但這種紙是如何生產出來的?
它用的是什麼材料?
袁熙似乎看出了袁紹臉上的疑惑,回道:「事實上,在長安城中有不少人想要嘗試破解出這紙張的原料,但或許是喬并州早就提防著這一點,專門讓人在這些已經生產完畢的紙張上薰出了其他植物的氣味,以便能夠干擾其他人的判斷。這三種紙張真正的主材料很可能已經被徹底掩蓋掉了氣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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