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方勢力——陶謙,笮融,孫策,張懿,君侯,以及還在豫州的劉備。
作為完全弱勢方的張懿和劉備絕不能動,在局勢沒有發生變化的時候,他們不會做出入局的舉動,一旦對他們再進行削弱,也會將他們直接清除出局。
君侯和她們要依然保持著幕後推手的位置。
笮融和孫策在先前的一番分析中也已確定動不得。
最後剩下的只有一個人了。
不是別人,正是這徐州牧陶謙!
可要讓陶謙先一步陷入危局並不是這麼容易做到的事情。
袁術被沮授從陳留領來的高氏私兵打了個措手不及,一面讓人不由為袁氏兄弟之間發生的爭端而覺可笑,一面又給人提了個醒,千萬不要小看這些蟄伏的豪強宗族勢力。
陶謙就從中吸取了教訓。
從喬亭和陳登之間短暫的幾次交流中,她除了看出陳登對劉備的敬重之外,也不難看到另外一個信號——
陶謙對東海郡的戍防,變得比其他地方更加嚴密了。
或許,她們得採用一點別的辦法。
喬亭想到這裡,將自己的分析連帶著某個特別的想法,都往廣陵郡送了出去。
這封信在半日後抵達了喬嵐的手中。
於是射陽縣內的民眾在隨後的幾日便獲知,這位從蜀中輾轉於長安、洛陽而後來到徐州的商賈,已經將這批帶來的貨物基本銷售完畢了,唯獨剩下的一些在半個月內也能銷售殆盡。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他當然是不會跑空車的,所以在回返之前他還要在徐州境內採購一番。
「山貨?」張懿的夫人本是要來找喬嵐預訂她下次來到徐州的貨物的,聽到她這麼問,便又好奇回問道:「按說徐州臨海,東海的珍珠尤為出名,為何不買海貨而買山貨?」
「夫人這話就說錯了,我們可沒有不買海貨,」喬嵐回道,「我家兄弟此刻正在東海郡內,我們來到徐州便先拜會了陳漢瑜老先生,順勢和陳元龍搭上了話,為的正是在東海郡內有個採買的門路。」
「要說這也算不上是違反規則,總歸我兄弟二人並未走行賄之道,只是希望有個價格中正、貨物品相優良的採購地而已。因麋氏家主不在東海,而是來了廣陵,有些生意沒了阻攔,東海那邊的海貨當然是能買的。」
「但這山貨也得購置些,畢竟東南丘陵和蜀中山嶺還是有些特產上的差異,就像此地的茶和關中、蜀中的都不相同一樣。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喬嵐的這番話將趙夫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商人的嘴皮子果然很溜,便回道:「確實如此,既是要將徐州特產都給一網打盡,自然是海貨山貨一個都不放過。」
「我替你看看能不能聯繫到熟人吧?」她話說到此忽然一頓,又道:「不過,我若真能幫上什麼大忙……」
喬嵐笑道:「夫人放心,下次我若來,先送您一匹上好的蜀錦。」
趙夫人笑逐顏開地去了,分毫也沒意識到,喬嵐這是在給自己和下屬尋了個暫時進山並銷聲匿跡的理由,只覺得自己著實是很明白如何勤儉持家。
也不怪她這麼精打細算,誰讓張懿此時沒了官位,也就自然沒有了原本的兩千石俸祿,她還是要省著點添置開銷的。
只是,在她將喬嵐的話複述給張懿聽,本想聽聽丈夫誇她會做人的時候,卻見張懿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神情,「你說,麋竺此時身在廣陵?」
麋竺的到訪並沒有大張旗鼓,張懿聽聞的也只是又要在七月初再辦浴佛節之事,並未專門打探過此番的來賓幾何,倒是沒想到來人居然還有麋竺。
麋竺和笮融之間慣來沒有什麼交情,以至於這個消息聽來,總讓人覺得有一些微妙。
張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本著有備無患的想法和對陶謙與笮融的不滿,他還是讓人往高郵去,預備打聽一二。
同時身在此地的周瑜也留意到了笮融拉攏麋竺的舉動。
他心中盤算著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可供他利用之處,又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衣衫,混在高郵的街頭,朝著這個被笮融改造程度最深的城市打量。
和麋竺初來此地之際所產生的感受極其相似,周瑜也覺得這個城市到了有些病態的地步。
哪怕因為浴佛節即將到來的緣故,街頭巷尾掛上了玉蒿木葉,掛上了佛幡擺上了小佛像,又掛起了夜遊慶典所用的夜燈,依然沒讓人覺得這是什麼熱鬧歡騰的景象。
他狀似無意地在道旁的攤販邊上停了下來,出聲問詢那香湯的底料價格,實則是避開了街上走過的祖郎等人。
他聽著祖郎和其部下閒聊,因還相距著一段距離,只能從中隱約聽到幾個字,說的什麼「笮融這人真夠義氣」,又說到了孫策的名字。
周瑜不由有些不妙的預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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