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禰衡是什麼人?

連荀彧這種相貌端方氣質超群的,都能被他點評一句「荀文若可以靠著那張臉去給人弔喪」,簡直是個言辭毒辣、百無禁忌的噴子。

他連自己的士人形象都沒有那麼在意,又哪裡會在意淳于嘉的臉面。

若按照楊修對禰衡的評價,這人嘴毒歸嘴毒,看東西的眼力還是有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論酒會上一針見血地指出「這世上若人人都可以公而忘私,天下絕不會出現長安朝廷與鄴城朝廷的兩方」。

所以他也看得出來,喬琰暫緩動兵、操持農事,恰恰是在此時最合適的積蓄實力舉動。

長安朝會這上的爭執其實是瞞不住人的,畢竟已經被拿到了正式的檯面上來說,也就理所當然地傳到了禰衡的耳中。

他並不覺得以喬琰在三州,甚至還要加上益州的種種行事,會讓她出現什麼避戰畏縮的心態,那麼這齣抵抗旱災的舉動,就顯得很值得深思了。

備戰還是備荒,對一個有能力出戰的人來說,選擇後者必然要經過一番權衡取捨。

這種抉擇是不容易的。

也當然要比那些只知道在朝堂上扯皮的玩意更有立足的邏輯。

所以他一邊嘀咕著他還不想讓限酒令再多進行兩年,一邊就去堵住了淳于嘉的去路。

也不知道他這人是不是因為從王粲那裡受到了一點刺激,所以他現在也學會了一種很新的找茬手法。

這不是要在說正事之前鋪墊鋪墊嗎?

禰衡就先跟那淳于嘉聊起,說聽聞你今日在朝會之上批駁了大司馬的決定?我想跟你談談這事。

淳于嘉對於禰衡和喬琰之間的恩怨也算是知道不少的,尤其清楚禰衡這小子的狂放脾氣。

他便得出了個推論,禰衡顯然是覺得喬琰此舉不當,這才找上了他。

禰衡必定是覺得,就該趁著長安這邊占據了優勢,一鼓作氣將東面的朝廷給拿下才對。

這麼看來,這小子是跟他站在一頭的!

淳于嘉在朝堂上被喬琰給堵了回去,又遭到了她的無視,卻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到底為何要先考慮無蹤影的救災,依然憋著一口氣在心裡,正愁沒人跟他一起對喬琰做出一番批駁,現在遇上了個明擺著的同路人,別提有多高興了。

結果還沒等他說上兩句,就忽然聽到禰衡問道:「您種過田嗎?」

淳于嘉不解他為何忽然問及此事,只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禰衡回道:「我也沒種過,所以我路過田邊的時候都踮著腳走路,生怕踩在田埂上會對兩旁的農田造成影響,挺擋光的。」

淳于嘉:「……?」

禰衡又問:「您打過仗嗎?」

淳于嘉還是搖了搖頭。

禰衡道:「我也沒打過,所以我一般情況下都繞著那些士卒走,因為我知道他們一個能打五個我,像我這種容易得罪人的,也可能被人直接套麻袋打,那就更難打得過了。」

「……」禰衡還真在之前那出徵文活動的時候被人用套麻袋下黑手的方式打過,以至於他這話說起來還怪有可信度的。

但他忽然問答的這兩句話,在讓淳于嘉一頭霧水的同時,也怎麼聽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皺了皺眉頭,意識到禰衡可能不是來跟他同仇敵愾的,連忙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禰衡回道:「詩中有言,無拳無勇,職為亂階。我看淳于大夫就是這樣的情況了。」

「你!」

禰衡坦然地攤了攤手,「說句實話而已,淳于大夫不通田事,不通戰事,若是和我一般每日詩文並茶酒下肚,街上漫遊,茶館閒聽,偶爾往那弘文館裡走一遭,沾一沾大儒的風雅習氣,倒也不失為一番文士狂生之態,卻非要對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指手畫腳,算是什麼道理。」

他頓了頓,又道:「對了,淳于大夫飽學,想來也是聽過豎刁這個名字的?」

「昔年管夷吾曾經對豎刁做出過一個評價,叫做——人情莫過愛其身者,豎刁不愛其身,豈能愛君乎?淳于大夫倒也應了這句話。」

「不懂裝懂,妄言非議,是不愛己身之名,人不愛己,何能愛君,這道理已有人做出了個驗證了,那麼淳于大夫又當真愛君嗎?何言什麼儘快令天下一統!」

淳于嘉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禰衡提到的豎刁是何人他怎麼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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