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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刁、易牙、開方三人,便是那春秋霸主齊桓公身邊的小人。

豎刁為了取信於齊桓公,表示對他的忠心,甚至將自己給閹割了,為此管仲做出了一句評價,豎刁這個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又怎麼能希望他會愛自己的君主呢?

果然,在齊桓公病危的時候,豎刁就和他的狐朋狗黨一起作亂,甚至讓齊桓公最終餓死,印證了管仲的那句話。

禰衡的這套詭辯邏輯便是在說,他淳于嘉對自己不懂的東西也要指指點點,是連自己的名聲都不愛惜,同樣的,不愛惜自己的人也不會愛君,那他還非要為了天下一統的進軍大業提建議,那可真是其心可誅啊。

至於禰衡自己愛不愛身,愛不愛君,可沒有什麼好讓人指摘的,反正他自己也不出仕,兩袖清風,樂得自在!

這甚至還只是禰衡這齣街頭挑釁的開頭而已。

也難怪,等到喬琰收到消息的時候,淳于嘉都已經氣到吐血了。

從見到了這兩人吵架全過程的人口中聽到了這番交談,喬琰很難不覺得,禰衡這廝看起來都順眼了不少。

要說會罵,還是要看這些噴子啊。

他甚至到了現在還沒消停,緩過勁來的淳于嘉一副要跟禰衡算帳的樣子,他便頗為無奈地嘆道:「人不通古今,襟裾馬牛;士不曉廉恥,衣冠狗彘。哎,可悲可嘆吶。」1

淳于嘉終於在此時看到喬琰出現在了這裡,轉頭喝道:「大司馬,你竟讓人如此辱我!」

忽然被調轉了火力,喬琰也挺無辜的,「您這就錯怪我了吧,我向來不說假話的。我要駁斥你的話在朝堂上都已說了個明白了。何必誇大其詞呢?」

「豎刁為閹宦奸臣,您卻在昔日為黨錮之禍中士人一黨,同樣遭到了牢獄之禍,將您比作誰也不能比作豎刁。此人扶持公子無虧即位,令齊國內亂,您卻跟陛下之子無有私交。這也是一處不符之處。」

董卓都得說,她在寫檄文的時候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扎心事實。

「倘若禰仲平此舉出自我的授意,我橫豎都要將他的詞給改上一改。您說是不是?」

禰衡這些話不符合她的審美啊。

淳于嘉面色越發漲紅。

別看喬琰說的話是在將他和豎刁之流撇開關係,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一件事做出駁斥,那就是禰衡對淳于嘉最本質的指責——

他本事沒多少,非要越界到自己不熟悉的領域之中多話。

一想到自己再次見到這位公務繁忙的大司馬,居然是因為被禰衡給當街罵吐了血,淳于嘉更是有種氣血上涌,要再吐一口血的衝動。

哪怕周遭圍觀的人群都在此時被金吾衛給疏散走了,留在此地聽到喬琰這句話的人並不太多,淳于嘉還是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喬琰跟禰衡隔著救治淳于嘉的醫護人員對視了一眼。

在這一刻,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把最後一根稻草甩鍋到了對方的身上。

這可不能怪她(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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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淳于嘉這個先例在,為了防止自己遭到這種難以回應的語言打擊,長安城中就算對喬琰這個抉擇有些反對建議的,也都沒敢在這種風口浪尖上提出來。

在朝堂勢力已經在關中徹底穩固之後,喬琰一點也不奇怪會有反對的聲音陸續出現。

與其說他們想要反對的是她先保民生後平天下的決定,還不如說,他們要反對的其實是她這個大司馬的官位在長安城中任何一名官員的上頭。

現在倒是好了。

別管他們是不是在心裡還是這麼想的,起碼在明面上沒人來影響她的計劃了。

對喬琰來說這就已經夠了,畢竟她也沒這個必要管住所有人的唇舌。

長安的水渠興修和儲水調配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從渭水源頭鳥鼠同穴山到潼關的這一段上,所有可能影響到此地水流在枯水期中斷的因素都被進行了一番排查。

時間便已在不知覺間從元月進了二月,又很快到了二月的尾聲。

春耕之前,這些極其費時也消耗人力的行動都已經徹底完成,並將長安糧倉之中的一部分存糧當做了對於這些勞工的工錢支出。

在早前的大多數情況下,喬琰其實還是習慣於將五銖錢作為三州的通用貨幣,只是因為眼下局面特殊,稍微做出了一些改變。

這正是為了防止在這個階段民眾手中的錢財積壓著,一旦旱災到來,長安城的米價就會出現飆升,在極短的時間內打破她想要維護的秩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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