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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任職的時間漸長,也都沒有做出什麼暴露身份的舉動,到了如今已是該當形成固有印象的時候,被發現的概率必定降低。

然而在如此一個緊要的關頭,這把送到他面前的鐵銼,卻像是一把榔頭直接砸在了袁紹的頭上。

或許……或許有那一點概率把此物理解成吃水不忘挖井人,樹立標杆作用。

但那可是喬琰!

「她真的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一個本沒有什麼背景的人可以一步步地走到這個位置,擔負起出卷考核的職責,甚至進入尚書台?」

要是這種毫無心眼的事情是由喬琰做得出來的,袁紹覺得她早就在支撐起長安朝廷建立的哪一個環節崩盤了,絕無可能會發展到今日這個讓他倍感頭疼的地步。

袁紹盯著那行文字又過了好一會兒,復問道:「有沒有可能,她早知道田豐是什麼人,這才將他放到這樣的位置上,甚至在今日借著他的高升告訴我這個消息?」

許攸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有,還很有可能。但是明公擔負得起這個判斷所帶來的結果嗎?」

如若喬琰早已知曉田豐的身份,那麼袁熙所帶回來的消息就極有可能是經過篩選的。

他們先前所付出的種種努力,可能都是一出無用之功。

比起袁紹試圖通過輿論對喬琰所造成的影響,顯然還是喬琰給出的亦真亦假消息促成的結果,對袁紹這邊所帶來的危害更大得多。

此事若暴露出來,就是動搖軍心了!

許攸又問:「即便如此,明公能做出何種應對?將田元皓打為叛徒嗎?」

姑且不說田豐本人到底知不知道此事,田豐本身歸屬的河北士人陣營,和他早年間積攢出的名聲口碑,都讓袁紹如果做出這樣的選擇,勢必會遭到河北士族的反撲。

除非袁紹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雄踞數州,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何況現在也只是一個鑿井工具放到了袁紹的面前,沒有任何的一個鐵證可以證明,田豐確實進行了倒戈。

在袁紹的沉默之中,許攸繼續說道:「比起將無謂的想法放在糾結田元皓到底有沒有背叛明公,還不如試試看,這個鑿井車到底有沒有在樂平月報上表現出的能力。」

袁紹臉上閃過了一瞬的遲疑。

這麼一來,喬琰送來的這個蒲扇銼,竟好像是在迫使他直接通過實際的結果來決定是否要開鑿深井,而不是任由他的各方謀士在面前相互爭辯,卻因為都罕有調控一州之地旱災的經驗,彼此之間誰也說服不了誰。

許攸的下一句話直接堅定了袁紹的決心,「明公到底有沒有被長安的那位牽著鼻子走,在對外的說辭上完全可以經由一番美化,可明公若是救災失當,到時候難道不會被曹孟德和袁公路看笑話嗎?」

許攸和袁紹之間的多年交情,讓他深知在此時到底應該用何種方式來對袁紹做出勸諫。

不過這個用事實說話的決定是做下了,田豐在長安的高升袁紹也可以暫時忍下,唯獨還剩下了一個問題。

袁紹極力讓自己的目光從蒲扇銼的「鑿井之用」四個字上挪走,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瞬,問道:「田元皓來信之中提到的,喬燁舒讓他在得到高升之後將家人送去鄴城,我們又該當如何應對?」

他確實還存著幾分田豐還支持於他的希冀,那麼這句將家人送去很可能不是喬琰希望將人質從袁紹手中奪走的意思,而是田豐想要一個和他穩定接頭的人,讓他不必再在長安孤軍奮戰。

若是袁紹願意的話,他還可以將那個喬琰很可能已經識破田豐身份的消息送去給對方,想辦法將田豐從「魔窟」之中援救出來。

可想想他在兩年前用袁熙派往長安之時持有的是何種想法,便知道他顯然寧可相信,這長安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

送還是不送,這真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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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對於身在豫州的袁術,袁紹的處境還是相對不錯的。

袁紹畢竟占據了天子在側的優勢,有著一套相對完備的朝堂體系。

他手下的謀士在各自為政的同時,提出的建議中也不乏具有真知灼見的,且能被他聽見。

最重要的是,袁紹比起袁術顯然要更有執行力和魄力。

當然非要說的話,袁術也不是沒有魄力,要不然也闖蕩不出那個路中悍鬼的名號。

漢靈帝駕崩當日,火燒南宮將宦官從其中逼迫出來的想法,也是袁術當先提出的。

只是,這種執行力顯然不在整治豫州的民生上。

袁渙簡直要因袁術這種對付麻煩無果,就直接而開始擺爛的行為而失望透頂。

他們當年自作主張聯手周瑜擊殺文丑的戰績,好像根本不是扭轉豫州局勢的開始,反而讓袁術覺得,在面對無法解決的問題之時,這個答案是會順理成章浮現在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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