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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的情況不同。

他是真的差一點就要丟掉性命了!

在極度的恐懼中,他幾乎是手腳並用地朝著爆炸發生地方的反方向爬行。

直到餘波的聲音也徹底終止後,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沒像是那城門一般變成這等一地狼藉的情況,而是還全部完完整整地長在他的身上。

但還沒等他鬆一口氣,他就聽到喬琰下令將他捉拿的聲音。

劉揚想都不想地便脫口而出:「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陛下的兒子!」

因滾落和逃竄間的落灰,因緊張而冒汗,當劉揚靠著僅剩不多的力氣站了起來,從那宮城的城牆之上探出頭來,朝著喬琰和那個方向的其他人怒喝出聲的時候,簡直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還滯留在此地圍觀的群眾都難以理解,為何這樣的一個跳樑小丑居然會是大漢皇室子弟。

偏偏劉揚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到底是何種面貌,只是看著那城下的為首之人。

喬琰此刻依然端坐在馬上,手中握著那柄用來射殺王允的長弓。

雖說在她的手裡並沒有第二根箭矢,可在劉揚看來,她可以一言不發地將王允給擊殺在當場,在他早已該當算是將喬琰給激怒的情況下,她為何不能也將他給殺了?

劉虞這位天子都是被她給扶持上位的,他這個做兒子的也就更加沒有多少分量了!

迫切保命的情緒在這一瞬取代了他心中所有的想法,也讓他緊接著又衝著皇甫嵩高呼了一句,「太尉要放任大司馬此種行徑不成?」

「行徑?什麼行徑?」喬琰冷笑了一聲,搶在皇甫嵩的面前朝著劉揚喝道:「沒能掉入你等意圖將我在這陷阱之中誅殺,反而從重圍之中橫空殺出的行徑嗎?」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你等拿天子病重的由頭將我誘騙進宮,明明想將我誅殺卻不敢在正面戰場上一斗,是將我看得太高了還是太低了。我喬琰在北征鮮卑之時,你還在幽州玩泥巴呢!」

她的目光掃過了劉揚驚懼不已的面容,落在了一旁同樣惶恐不已的鮮于銀身上。

在鮮于輔出現,並朝著他這個做兄弟的怒目而視之時,鮮于銀的兩腿就已經開始打戰了。

王允身死的那一刻,他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他必須儘快拉著劉揚去找陛下。

在眼下這樣的局面之中,只有陛下可以將他們的小命給保全下來。

偏偏還沒等劉揚在鮮于銀的拉拽之下儘快從那城牆上走下來,朝著關押劉虞和張仲景的地方而去,喬琰就已忽然將目標轉向了他。

「鮮于都尉,若我的記憶沒錯的話,陛下這道宣調我回返長安的詔書,還是由您前來宣讀的吧?我問您為何要如此著急地讓我回返,你是如何告訴我的?」

「你說陛下的身體著實不佳,是有十萬火急之事需要與我相商,是也不是!」

面對喬琰的這一句質問,鮮于銀除了說一個「是」字,何敢給出任何一種其他答案。

那封偽造而成的聖旨可還在喬琰手中呢,他在此時說什麼都是喬琰的誤解,除了讓自己成為一個滿口謊言的笑柄之外,能有什麼一點作用?

還不如讓自己成為一個不得不聽從王允和劉揚指令行事的從屬人員,給自己爭取到一個從寬處理的待遇。

他不是沒有看到,當他說出這一個「是」字的時候,饒是劉揚已是六神無主的狀態,還是朝著他給出了一記怒目而視。

他也更不是沒有看到,當他這個「將喬琰騙回長安」的事實宣之於口後,在場的圍觀之人臉上流露出的複雜神色。

他只知道,自己只有通過這種方法,才有可能在這等敗局已定的情況下迎來一點轉機。

保命的轉機!

可下一刻他便看到喬琰朝著一旁的呂令雎伸出了手。

出於直覺的回應,呂令雎將手中的弓箭遞交到了喬琰的手中。

鮮于銀等來的根本不是什麼從寬處置,而是一記彎弓搭箭的雷霆之力,一箭貫穿了他的咽喉。

他掙扎著朝著空中虛握了兩下,卻什麼都沒能抓住,只能頹然地倒在了那城牆之上。

在他彌留之時朝著下方看去的時候,也唯獨是從鮮于輔的臉上看到了幾分對他的憐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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