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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這個新任天子是被他們托舉而上,又將「百姓念我」四字放在最前頭說出的那一刻,這些或高或低,放在天穹之下獨立存在顯得有幾分微弱的聲音,卻匯聚成了一股無法為人所忽視的力量!

盧植望著眼前的一幕,在心中本還有的幾分唏噓之色,都變成了眼見此情此景的動容。

誰能不因這樣的一幕而心生慨然呢?

可惜他的學生沒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但好像,對他來說,還將時間停留在大漢的天子手捧玉璽朝著紫宸殿而去的那一刻,是一種最好的收尾了。

而他的另一位學生,此刻已將那枚傳國玉璽緊緊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也將這大半天下的權柄,徹底握在手裡了。

當年的洛陽城中,喬玄過世的時候有想過會出現今日的場景嗎?

他會想到,他的孫女何止是成為了那接替他鎮守邊陲的大漢頂樑柱,也成為了這天下之主嗎?

可或許,即便他為大漢棟樑之臣,眼見今日時勢如此,也會感到欣慰的吧。

起碼這天下萬民,在將他們的大司馬奉迎上天子寶座的那一刻,有了活命希望了。

只希望她統轄天下之時還能有這等不忘初心的表現。

盧植的目光有一瞬和喬琰接觸,在本已有些晦暗的天色之下,這長安路上的街燈已經陸續點燃了起來,也將她看過來的眸光映照了個分明。

在其中自有一種不為外物所驚擾的沉著鎮定,雖有裹挾著幾分被長安百姓呼籲登基的喜悅,卻顯然並未因為此刻的這等場面而有所失態放縱。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很清楚什麼是牽絆住她的規則。

有這樣的一份自我約束在,就算她手執開疆拓土、鞭策天下的利刃,也絕不會讓自己成為權力的奴隸!

他此時該當做的,應當是親眼見證著她的騰飛臨空,而非是對未來有什麼胡亂的猜測。

他已隨即見到喬琰手托玉璽,朝著眼前歡騰的人群行了一禮。

這一禮不謝大漢天子,而謝天下芸芸眾生。

——————

「我就是晚到了長安一日啊!」等蔡邕抵達長安後,耳聞盧植朝著他解釋的昨日之事,差點沒想往自己的臉上抽個巴掌。

這也真不能怪他有這等激動的情緒。

他的其中一項職業是做什麼?修史書的!

親眼見證的第一手資料和二手資料的差別,簡直不需要他多說了。

他竟然錯過了這樣的一個重要場面,將那兩任大漢天子一個傳玉璽一個傳皇位,長安民眾紛紛響應的場面都給錯過了,又哪裡還有機會再見到第二次!

就算太史令那頭會有對此次事件完整的記錄,以任鴻對喬琰的崇敬之心,也絕不會允許這份記錄中有任何一點細枝末節的空缺,蔡邕還是覺得,要是早知道有今日這樣的情況,他就應當在樂平的數年間將騎馬給學好。

倘若他能跟盧植一樣快馬飛馳而來,他就不會錯過這場面了。

盧植想了想,安慰道:「起碼你沒有錯過半月後的登基典禮吧……」

這也該當算是一件慶幸之事了。

蔡邕卻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半個月?是不是太快了?」

也難怪盧植會說他好歹沒有錯過登基典禮,若是這樣的時間,充其量也就是能讓喬琰登基的消息傳到各州地界上,但要讓這些鎮守於四方的將領還朝參禮,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這就難免會讓這齣登基典禮少了不少參加之人。

「兩個原因吧,」盧植回道,「其一就是,眼下袁本初以為我長安這頭因內亂而對他們無暇顧及,揮兵進攻孟津、小平津和虎牢關,就連太行山隘口的軍隊也在蠢蠢欲動,意圖從中找到突破的機會。燁舒的意思是,攘外必先安內,先將這個天子名分徹底敲定,將新朝改立之事傳揚出去,正好打袁本初一個措手不及。」

「這話說得倒也對,」蔡邕頷首,「對前線士卒來說,這等交鋒若是這新朝建立的第一戰,他們能立下的戰功勢必能換來更大的回報,也合該更加拼死殺敵,以圖封賞。另一條呢?」

盧植嘆了口氣:「燁舒說,別看這長安城中的交接過度格外圓滿,但這天下間並非人人都有這等覺悟,就像是當年被她在平定涼州的過程中斬殺的漢陽四姓子弟和已被她送到夷洲的吳郡四姓一般,就算實力不足也還是要跳出來做出一番反對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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