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他們之中非要有人這般想不開,效仿劉備參與到刺殺她的舉動中,又或者是效仿劉辯,以為漢室之名還能令其捲土重來,以天子位自居,對她的大雍做出什麼討伐的舉動……
那真是抱歉了,只能殺之了事,斬首示眾!
這就是她給劉辯選擇的結果。
她也根本沒給劉辯以再行狡辯正名的機會,在她抬手示意之間,當即有人上前,與方才那位攙扶他站定的侍從一道,將他給拖拽了下去。
此前為了尋找到一個地方躲藏起來,免於被攻入鄴城的大雍兵馬發現,劉辯不得不摘掉了他代表天子身份的十二旒冕和龍袍,而後躲入的枯井之中,以至於當他被押解下去的時候,身上再無任何一點能代表他天子身份的東西,看起來更像是個被擒拿住的叛軍首領。
不,若是和漢末數位自稱皇帝將軍的叛軍首領相比,劉辯可能還少了幾分氣勢。
但無論他到底是何種表現,他都已暫時消失在了喬琰的面前,也消失在了在場眾人的面前。
沮鵠還來不及為劉辯這突遭裁決的厄運所感慨,便已見喬琰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的面色不由一白。
對於冀青二州子民來說到底也曾有過漢室天子之名的劉辯,在這齣對於「國事」的宣判面前,尚且被她直接推向了理當處死的結果,他們這些人,又該當迎來何種宣判?
說白了,劉辯也不過是被袁紹推上了台前的傀儡,最為符合這世家與皇權共治天下的目標,這才坐在了天子的位置上。
或許這其中確實是有一拍即合的成分,但劉辯所面對的那些「治理青冀二州無能」「對百姓加諸苛捐雜稅之苦」「多行徵兵之舉」之類的指控,其背後的始作俑者卻該當是這以袁紹為首的政治集團!
「諸位本為漢臣。」喬琰再度開了口,也只說了這六個字。
但這六個字,在這已落針可聞的大殿之中,卻像是一塊砸入了靜湖之中的巨石,帶著掀起狂瀾驚濤之力。
她忽然拍案而起,以一種更加凜然的語氣說道:「我麾下也有漢臣,太尉皇甫義真,為漢室奔走,先有平定黃巾之亂,後有出征涼州邊陲,兢兢業業為將數十年,不墮其皇甫氏之名。再如盧公、荀公之流,更是身奉漢室之命,有舍己忘身之態。」
「然漢室衰微,民心在我,漢臣也可為大雍之臣,所為不過一句海清河晏而已。這天下到底是姓劉還是姓喬,在他們這裡從來沒有那麼重要。」
「可對諸位來說,這王權更迭之事,倒像是給你們累積權柄的契機罷了!」
「敢問一句,平心而論,這鄴城到底為何要守?」
這僅剩彈丸之地的鄴城,難道真是漢室精神之所系,明君聖主居於內廷,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折服嗎?
還是說,他們在此刻抱殘守缺的不過是他們所謂的體面和權力,根本不在意,在那鄴城朝廷的治下,那些百姓到底已經比其餘各州晚走出了多少步。
「我也想再問一句,我與那劉辯到底誰堪配這皇位,竟令你袁本初聯手這河北世家子弟,在狗急跳牆之時還能拿出刺殺的戲碼!」
沮授聞言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還真是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也著實是個齷齪且不上檯面之事。
他本就不覺得喬琰在此時還有什麼必要做出污衊的舉動,當他看向袁紹的神情和動作之事更能確定,這還真是個屬實之舉。
雖然喬琰好像根本未曾在意於此事一般直接往下說了下去,但這一意外消息,當真是令沮授對於袁紹的明公濾鏡再度破碎了一層。
「河北世家——」
喬琰冷笑了一聲,「自我麾下大軍於幽州南下,於并州東進,於兗州北來,於徐州西出,更有關中兵馬直抵河內,最終匯聚於鄴城的路上,所見塢堡重樓之多,遠勝於他處。怎麼你冀州地界上是要取代幽州成為邊陲固守之地不成?」
這當然沒有這個可能。
這些塢堡的存在與其說的為了作為必要時候的躲藏避禍之地,不如說,這就是在袁紹的放任之下,河北世家用於掌控周邊的核心指揮之所。
「於你等而言財富可以輕言放棄,只因你們很清楚,只要給了你們再度起勢的機會,這些財富都可以快速以其他方式攥取到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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