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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前姐夫一針見血的指正,他受教的同時,心裡卻也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並非是因為前姐夫的指點,而是,前姐夫受傷住在堂姐的家裡,讓他覺得他居心不良。

「集中精力練習,若再用心不專,加罰百遍!」

看到蘇千山眼神飄忽了一瞬,裴秉安立時劍眉擰起,拿出平時校場練兵的嚴肅態度斥道。

他威勢迫人,比學院的武先生還嚴厲百倍,蘇千山抿緊了唇,一聲不吭地挽弓射箭,壓下心頭的疑慮,不再胡思亂想。

清早起來,對鏡梳完長發,蘇雲瑤還沒出屋,青桔便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小姐,將軍在教千山練箭呢!你去看看吧!」

蘇雲瑤愣了會兒,「何時開始的?」

青桔眨巴著眼睛回想了一番,「昨晚就開始了,他們練了兩個時辰才去睡覺,今天早晨天還未亮,便又開始了!」

她之所以知道的那麼清楚,是因為她昨日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覺,趁小姐沉睡的時候,偷偷跑到院裡舞槍弄棒,才發現的!

匆忙去了跨院裡的靶場,蘇雲瑤緩步走近時,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靶場上,堂弟身姿筆挺地挽弓搭箭,凝神聚力,一連十箭,箭無虛發,次次正中靶心。

堂弟雖有天分,但短短几個時辰箭術又突飛猛進,功勞非裴秉安莫屬。

蘇雲瑤緩緩深吸一口氣,既覺欣慰高興,又頗為頭疼地按了按額角。

他先是救了她與青桔,又要給堂弟授學,這份天大的人情,她簡直不知怎麼才能還清了。

聽到熟悉的輕盈腳步聲,裴秉安負手而立,身姿不動如山,薄唇卻悄然勾起一抹輕淺的弧度。

「將軍,借一步說話。」蘇雲瑤小聲道。

他回眸,恍若剛剛發現她來到了近前,神色淡然地點了點頭。

離開靶場幾步距離,他垂眸看著面前的人,沉聲道:「有事要對我說?」

蘇雲瑤糾結了一會兒,視線落在他左胸的傷處,道:「你傷勢怎樣了?」

裴秉安虛虛按住傷口,劍眉驀然擰了起來,「感覺比昨晚稍好了一點兒,但依然有頭暈目眩的症狀。」

聽到他這樣說,蘇雲瑤的心揪了起來,忙道:「今日再請大夫來瞧瞧吧,總不見好轉,莫不是傷藥不對症?」

「不必,這等傷筋動骨的傷勢,不會好轉那麼快,且得需要養上一段時日才行,」裴秉安頓了頓,突然以拳抵唇重重咳了幾聲,「莫不是,我住在這裡叨擾你了?若是這樣的話,我還是搬到軍醫署去吧......」

在軍醫署那樣的地方養傷,如何讓人放心?

再者,他住在這裡養傷,還趁著閒暇之時給堂弟教習箭術,現在把他趕走,自己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人了?

蘇雲瑤急忙搖了搖頭,「沒有叨擾,你且安心在這裡養傷,不要多想。」

得到她這樣的承諾,裴秉安劍眉微微揚起,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了。」

一連數日,蘇千山的騎射程文越來越好,裴秉安的傷勢卻時而好轉,時而惡化。

蘇雲瑤的心弦一直緊繃著,連香鋪都沒怎麼去,為防萬一,還抽出大部分時間守在他身旁。

這日剛用了早飯,劉信打發人來給她送信兒,說是那隻戒指查出了眉目,請她去一趟鋪子。

到了凝香坊,蘇雲瑤去了二樓的帳房,摒開旁人,劉信將崔大世留下的翡翠戒指拿了出來。

「小姐,這戒指出自城南坊一家叫做珍寶閣的首飾鋪,我去鋪子裡看過了,這翡翠戒指是他們鋪子獨有的,值上千兩銀子。」

聽到這間鋪子的名字,腦海中突地想起一事,蘇雲瑤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秀眉。

這珍寶閣是林家的產業。

林家是何來頭?那是太子殿下的外祖家。

暫且拋開這層關係不說,陸國公府的庶長女,即陸鳳靈的庶姐,裴秉安的大表妹,嫁給了林相的長子林啟盛。

他沒有做官入仕,而是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產業遍布各行,這珍寶閣的東家就是他。

她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當初她在裴府時,裴秉安的這位連襟妹夫,曾在年節時,往裴府送了一箱金銀玉石做年禮。

裴秉安不受外禮,她的想法與他一樣,那太過貴重的厚禮,她當即打發人送了回去。

當時她曾納罕過,裴秉安看不慣親舅寵妾滅妻的做法,與陸家少有往來,至於林家,他除了與林相朝堂共事,與那位表妹夫根本沒什麼私交。

不過,此後林家沒再往裴家送過重禮,這件事,她便慢慢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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