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成這副模樣都沒鬆口,換她來問就更問不出什麼了。
但她現在是堂聞傾閣主,問不出話來不要緊,手段不夠殘忍,不是令下屬起疑麼?
呂妙橙忍著噁心,又仔細觀察了一下。
根本不給她發揮的啊。
一旁的凜地恭維道:「以尊上的審問之法,定能令她吐露實情。」
好傢夥,「呂妙橙」還擅長審問!
就在呂妙橙絞盡腦汁想對策時,刑架上的女人忽然抬起頭來,問道:「呂妙橙?你終於來了……」
「就算是你,也別想從我嘴裡問出任何東西。」
說話就容易露餡,情況不明時,呂妙橙選擇保持沉默,繃著面部表情和她對視。
女人等了半天也沒得到呂妙橙的回應,有些惱怒。就如同兩個人打架前,一個人擺好架勢放了狠話,結果對面站得像村里最直的那棵樹一樣。
她咬牙切齒道:「你怎麼不說話?呂妙橙,你什麼意思,難道我不配被你審問嗎?!」
「我可是月蝕門少主,你憑什麼蔑視我!」
呂妙橙歪打正著,得到了有用信息:被審問之人是聞傾閣死對頭,月蝕門的少主。
至於要從她嘴裡套出來的話,那肯定是有關月蝕門主的情報,比如她有什麼弱點,愛吃什麼,喜歡娘還是爹……打住,想得有點遠了。
眼下亟待解決的事情,就是如何提出第一個問題。「問什麼」至關重要,這決定了呂妙橙會不會就此露餡,慘遭屬下反殺。
可是她的確不知道該問什麼。
問:你家門主最近有什麼打算?
哎呀,不行。
問:你到底說不說,說不說?!
有點太毛躁了。
呂妙橙思來想去,凜地匯報時曾說這月蝕門少主在絕食尋死……她一挑眉,誒,有了。
「你,現在就想死麼?」
出乎意料的問題。
凜地吃驚地瞟了自家閣主一眼。
月蝕門少主哼笑道:「我求之不得。」
「好。」
呂妙橙略一點頭,「來人,端一碗米糠過來。」
「……啊?」凜地愕然,但還是對牢房外等候的手下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不多時,一碗米糠遞到凜地手裡。
呂妙橙一指刑架:「塞進她嘴裡。」
月蝕門少主清清楚楚聽見了她的命令,聲嘶力竭吼起來:「呂妙橙!你這個瘋子,你怎敢如此對我!」
凜地卸了她的下巴,舉起摻水的黏糊糊米糠往裡灌,整個地牢里都迴蕩著殺豬般的叫聲。
一碗灌空,月蝕門少主胃部一陣痙攣,她張大嘴,吐著舌頭,凜地見狀立刻躲開。
「嘔——」
她吐了。
呂妙橙不慌不忙的吩咐:「把地上的東西掃起來,繼續灌。」
「她吐多少遍,這碗米糠都得給我咽下去。」
「……是。」
凜地也有點想吐。
如此反覆幾輪,月蝕門少主緊緊閉著嘴,身軀顫了又顫,最終還是完全咽下去了。她臉上涕淚縱橫,眼神呆滯:「我……我不要、不要再吃了……」
呂妙橙心說也不至於這樣吧,知道你們城裡人講究,但米糠摻的是水不是尿,有什麼好難受的?
第一次乖乖聽話咽了多好,你看,這不是自找苦吃嘛。
大雪不吃東西時,呂妙橙也是這樣做的。
月蝕門少主緩了緩,啞聲道:「我說,我告訴你,求你別再讓我吃那東西了!」
凜地瞪圓了眼。這也行?
「我月蝕門現已歸順雍王,她最近在尋找一個叫作『蘭霞泓』的東西。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啊,原來不是問月蝕門主,而是問雍王的嗎。
呂妙橙沉下臉。
一個江湖上的殺手組織,追查雍王蹤跡,是接了大活兒?殺親王,那得收多少酬金啊,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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