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也請命前往,但呂妙橙覺得帶個男人太沒氣勢。
「凜地風禾隨本尊一同前往。」她最終揉著太陽穴說道。
話說暗香樓是什麼地方?呂妙橙點好了隨行下屬,端坐馬車時,腦海中迴響著竇謠的話:「那是個花樓……裡面漂亮的清倌很多呢。妙橙是嫌我負傷在床,要去找其他男子了嗎?」
他眯眼笑,彎彎的眉眼好似尖刀。
「怎麼會!」呂妙橙趕緊解釋,「是月蝕門主約我去暗香樓,談她家少主的事情。」
竇謠聞言收起假笑:「原來如此。妙橙,少主……就還給她們吧,她現在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用處,留著徒生事端。」
他的少主必須要送回月蝕門厚葬。
呂妙橙也贊同:「我也是這麼想的。怕只怕月蝕門主意不在此,是想殺我啊。」
「她不敢輕易在別人地盤上動你。」
竇謠心道,要是門主當真動手就好了。
他在呂妙橙臨走時還含情脈脈地叮囑她:「阿謠有傷在身,不能侍候你,花樓里的清倌若有入眼的就贖回來吧。只要妙橙喜歡,我會像對親兄弟一般待他的。」
此話一出,她呂妙橙就算是有賊心也沒賊膽了,竇謠知道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子,更清楚如何讓她們對自己的夫郎感到愧疚。
更別說,現如今的呂妙橙完全就是個未經情事的新手,而他是月蝕門悉心培養,以美色作殺器的間諜。呂妙橙絕對連清倌都不敢碰。
一水兒的瓷白長腿跪在呂妙橙兩側,敞開的衣襟毫不費力就能看到艷紅小點,席間裙裾飛揚如花的舞伎又褪下一片紅紗,呂妙橙的視野一片金紅。
紅紗精準拋在了她頭上。
就在她要扯下紅紗時,忽然一張妖冶的臉鑽進來,朱唇叼著一隻酒杯,同她不斷靠近……她一時心神都被攝住,配合地抬手接過。
紅紗垂下,舞伎柔軟的腰肢在她案前一翻,兩條長腿一前一後大開著收進來,他身上的衣物已經脫得遮不住什麼了,呂妙橙忙低頭飲酒。
這舞伎依偎在她身側,用緊實的胸脯蹭她,逼得呂妙橙揚手一揮,風禾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將舞伎拽開。
「聞傾閣主正是大好年紀,怎的不喜美色啊?」坐在對面的月蝕門主打趣道。
這月蝕門主年約四十,體格尚健壯,一口森森白牙,呂妙橙總覺得她說話做事透著股陰氣,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皮笑肉不笑的。
呂妙橙心道,自己抓了她的繼任者,拷問後又被謀殺在地牢中,虧她還能心平氣和地約自己見面。應該上來就亮刀兵,質問:「是不是你殺的!」
然後兩派混戰。
可是現在她們端坐在暗香樓上好的雅閣之中,美人環繞,且歌且舞,席間的烤肋排油脂金黃,香氣四溢,酒液清透,清香滿口。
像是忘年交在一同逛花樓。
她沒忍住連吃了好幾塊。
「我?」呂妙橙高聲說道,「家中已有夫郎,今日只談事。」
儘管目前來說,是她抓殺了人家的人,但作為殺手的頭頭,身後還有兩個護法,她再怎麼著也不能露怯。
「原來閣主已成家了麼?」
月蝕門主神色稍異。她可從未得到消息,之前還派了三個男間諜混入聞傾閣中做侍從,心想哪怕只有一個爬上呂妙橙的床,也是極好的。
如今看來,這計劃怕是要艱難許多。
「敢問閣主夫郎姓甚名誰?江湖中能配得上閣主的美人,想必只有那百聞山莊的三公子了吧?」
什麼百聞山莊,什麼三公子?
呂妙橙心覺莫名其妙,回答道:「我夫郎名叫竇謠,的確是個楚楚可憐的美人。現下有些事情要處理,之後我會與他完婚的。」
竇謠?
月蝕門主記得這個名字。饒是她從未見過此人,也在閒暇時聽到過下屬們議論他,說他是少主養在身邊的暖床侍。
似乎他就是潛入聞傾閣的三個男間諜之一。
起效如此之快嗎?該不會是呂妙橙在刻意試探吧。她鎮定神色,道:「未曾聽聞。應是小家碧玉,能入得了閣主的眼,想必容貌尚佳。」
什么小家碧玉,不過是鄉野里的天生美人罷了。呂妙橙心想。
她和他都是鄉野長大的孩子,喜結連理也是一樁緣分。
「近日聽聞,有賊人潛入聞傾閣血洗,我的弟子也……」月蝕門主放緩語氣。
呂妙橙攥緊雙拳。
這人終於進入正題,要來找她算帳了!
若是談不攏,待會兒是先掀桌還是先怒喝呢,她不能解釋,解釋有失體面,直接左右一揮,雅閣外的人手衝進來,開打之時即是她開溜之時!
談崩了就把地牢里的屍體扔得遠遠的。
就在呂妙橙構思了無數遍逃跑路線時,月蝕門主道:「那孩子,死亦是我月蝕門中人,今日,便是同閣主商量此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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