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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他的生辰。

他原以為那人不會來了,可她不僅前來,甚至是隻身在殺機中趟出一條血路,飛渡長湖。

小侍從也看呆了,不過他很快便回過神來,拉住了試圖翻下欄杆的公子:「公子,你別急,你又不會武功,學她做什麼!」

湖上。

「呂妙橙!拿命來!」

身後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在窮追不捨,呂妙橙單手抓住駛過的遊船,將身一翻,追來的男子恰好經過下方,被她一腳蹬在後背,當做墊腳石給踹下了水。

她則是穩穩落在一隻船的篷頂。

呂風緊隨其後,停在她身側:「主人,真的不動手麼?」

「與我無關。」

不管這些人是衝著聞傾閣主來的,還是先前凜地用大開殺戒迎接她所惹出來的禍事,都與她無關。呂妙橙並不清楚這其中的恩恩怨怨。

說實話,這些人武功也就那樣,她可以毫髮無傷地抵禦,所以沒必要下殺手。

只是越動用內力,頭就越暈。

「算了,吩咐其他人動手吧,留活口。」

呂妙橙揉了揉太陽穴,收刀入鞘,從篷頂上俯衝直下,回到竇謠所在的遊船上。今日趁著有人挑事,練了練殘梅九霄寒,六重已經掌握,若非遇到一等一的高手,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沒有受傷吧?」竇謠關切地坐過來,整理她的衣袖。

「沒有,」呂妙橙翻了個面,背靠著欄杆,長出一口氣,「打架還挺有意思的。」

每一次即將斬開人體時她都收住了手,但呂妙橙能明顯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想那樣做的。似乎用手裡這把刀斬開一切,她就會覺得無比暢快。這種感覺很新奇,她知道它危險,可又遏制不住地追求。

竇謠撫到她衣擺濺上的一線血跡。

耳畔傳來似有若無的笑聲,他僵硬地仰起臉,透過面鎧鏤空的部分,他看見翹起的唇角。

她是在……笑?殺人見血對於她來說,就那麼有意思嗎?

不、不,一開始的呂妙橙不是這樣的……她在變化,在向著那個傳聞中的聞傾閣主靠近了。竇謠艱難地吞咽一下,覆上她冰涼的手。他忽然害怕起來,怕她會如這樣笑著,一刀斬向他。

她會嗎?

他猜不到,內心卻升起一股莫名的衝動,促使著他傾身過去,唇瓣貼上冰涼的面鎧。

透骨的涼。

呂妙橙嘈雜的心緒忽然如退潮一般收斂、降下,慢慢歸於沉寂。平穩的寧靜占據了內心,身側微微顫抖的身體將大半的暖意都渡過來,她眨了眨眼,翹起的嘴角漸漸被撫平。

落在面鎧上的吻比羽毛更輕,風起就會飛散。

就是這一點重量,將堆疊如山的狂潮都壓了下去。

她從方才異樣的狂潮中抽離。

「阿謠,我沒事。」她回握住他。

遊船靠岸,山莊長階下人頭攢動,其中不少人都是守在岸邊圍堵呂妙橙的。見她下船,有人一步踏上前去:「呂閣主,你的護法凜地濫殺無辜,在紅蓼谷外殺害了我們各派弟子,今日你必須要給個說法。」

其餘人一同附和,震響的人聲仿佛為她們添上莫大的氣勢,反觀呂妙橙這邊不過八個人,其中還有一個男子,氣勢自是矮了一頭。

呂妙橙一手護在竇謠身前,問道:「你是?」

領頭的女人道:「我乃峨山劍派掌門……」

「本尊不認識。」

呂妙橙揮手打斷了她:「不過是手下技不如人罷了,你如今來是想做什麼,為她們報仇麼?你是想和我打?」

真是奇妙,手下的來圍堵她,殺人不成反被殺,做掌門的還有臉來討說法?

若是手下得了手,這掌門豈不要宣揚自己為江湖除害了?

她在江湖的名聲有這麼臭?

「我……一碼事歸一碼事,」那掌門急忙道,「請閣主明辨。」

「你想向我討個說法?」呂妙橙逼近一步,「什麼說法,讓我替凜地……道歉麼?」

峨山掌門禁不住想後退,可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大家都商量好了要探一探聞傾閣主的虛實,她在此時不能退縮。面前的黑衣女人看著並不如傳聞中那般「元氣大傷」,尤其是湖面上那一場纏鬥……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一片空白。

原本是打算製造衝突,一擁而上的,若是趁亂殺掉呂妙橙更好。

身後的眾人在用目光無聲地催促她,而面前的呂妙橙眉宇間戾氣橫生。

事實上,呂妙橙的心裡也沒底。這麼多人一齊進攻,她也不知道有幾分勝算,可要是先露了怯,她必定敗於下風。

漩渦中心的兩人各懷心思,對視的目光卻是堅定不移,誰也不肯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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