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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妙橙注視著她稍顯躲閃的眸子。許莊主的話語極盡疏離,看似客氣,卻掩蓋不住她的態度。那是一種避之不及的態度,仿佛坐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厲鬼。

她先前命令呂七在前院散布了一點消息,說她喜好折磨人,就連赴宴也要帶一個小侍玩樂。但許莊主也不至於被嚇成這樣吧?

……

混雜在沉香里的奇怪味道淡了,壓在眼皮上的沉重也減輕了不少。

竇謠緩緩睜眼,又吸進去一口濃郁的沉香味,他猛地坐起,發現這是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先前他似乎暈倒了……所以,現在是在百聞山莊的客房裡麼?

他立即扭頭去看窗邊。

還好,天色尚早,趁這時候催呂妙橙離開,不讓她在這裡過夜。

他翻身下床,將外衫穿好,走到門邊時,忽然聽見一道腳步聲迎面而來。

「等等!」

是許知節的聲音。

竇謠頓住腳步,扶著門的手驀地停了。

一門之隔。呂妙橙望著小跑過來的公子,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我母親,她、她對你說什麼了?你為什麼現在就要走?」

許知節問過母親身邊年長的侍從,那老人拗不過他,只說母親收到了一封書信,喃喃著什麼「命不久矣」,便差人傳呂妙橙過去見她。書信的制式,像是出自京城。

「令尊認為你與我並不相配。」

「怎麼會這樣……」這之前,母親分明是很看好呂妙橙的。

「所以我便打算走了。」

「你先等一等,」許知節牽住她的袖子,「我和你一起走。」

呂妙橙道:「你瘋了?」

趴在門邊的竇謠聽見這話,心中一緊。

竟然已經到這種地步了……許知節寧願私奔也要跟著呂妙橙!

許知節從呂妙橙的神色中讀出明晃晃的不情願,他鬆了手,執著地問她:「你不願意?不願意的話,今日來赴宴做什麼?」

當然是來尋人啊。

考慮到自己曾經也是來尋秋楊,呂妙橙沒將這話說出口,「我只是來看看而已。」

「……什麼叫做『看看』?」

「許三公子,」她沉吟一陣,語重心長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此番前來沒有任何深意,只是作為一位賓客赴宴,更不會留下過夜。」

「是麼……曾經的約定,不作數了?」他面色蒼白如紙。

「空談而已。」

呂妙橙緩緩地道。她雖然失去了那段記憶,但想必那時的自己也並不心悅於許知節。或許是為了報復莊主的閉門羹,又或者是為了得到秋楊的下落,她才與他作了約定。

因為,從見到許知節的第一面起,她的心從來就沒有跳得歡快過。

就連現在說出這一席話,饒是他泫然欲泣,她心裡也泛不起一圈漣漪。

她冷眼看著許知節哭泣,不做安慰。他在她的注視下哭得愈發厲害,可滿院只有哭聲迴蕩,激不起其餘聲響。

良久,感到頭疼的呂妙橙掏出絹帕,打算遞給他擦擦眼淚,身後的門扉「砰」一聲掀開,竇謠從裡面沖了出來,舉起他的手帕塞進許知節手裡:「許公子,擦一擦吧。」

許知節並不領情,扔了他的手帕就轉身離去。

「你什麼時候醒的?」呂妙橙撿起帕子還給竇謠。

他卻答非所問:「全都聽見了。」

每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起先還膽戰心驚,到後來,聽著呂妙橙冷冽的話語,他反而是有點同情許知節了。這一路上猜來猜去,心裡忽上忽下地難受,總是不相信呂妙橙的解釋,今日聽見這一番話,竇謠不禁自責起來。

一行人登上遊船返回客棧,竇謠悶不做聲地走了一路,進了門終究是忍不住問她:「那個人的消息,你問到了?」

「拿到了,」呂妙橙倒了一杯茶,「休整兩日,從江南直取蒼梧城。」

「蒼梧城……」竇謠點了點頭,又轉移話題:「妙橙,今日你若是不問消息,許公子的生辰宴……你還會去麼?」

呂妙橙一口飲下,又倒了一杯,「應該不會去吧。」

「他算是你的舊識,也不去嗎?」

「我現在又不認識他,」呂妙橙連飲兩杯茶,快冒煙的嗓子才好受一些,「我要去,也得去認識的朋友家吧?」

竇謠聽到這裡,小心地問她:「我……我算是你認識的朋友嗎?」

空杯子「噹啷」一聲掉在桌上。

「你說什麼?」呂妙橙將那幾個字重複一遍,「你是我認識的朋友?」

這樣的關係……是朋友?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一排乾草垛,被竇謠掀起狂風吹得七歪八倒。

「不算嗎。」

她咬了咬牙:「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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