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於耳的水聲一圈一圈蕩漾開來,竇謠翻著眼瞳,無神地望著晃動的房梁。他想,也許,他就要死了……是被呂妙橙欺負……死的。
身上的人突然放緩了動作,她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瓣,兩手托著他的耳後。
「你又停……」竇謠不滿地出聲,「想讓我說什麼?……求你、求你快一點?」
「想嫁給我嗎?」
他愣怔住,嚷嚷道:「哪有人在這個時候問的……我想嫁給你。」
可是他的唇被一根手指抵住了。
呂妙橙道:「不是這裡。」
她存著心思想逗一逗他,原本已經設想過竇謠會如何款款擺動、欲拒還迎,又或是羞怯一些……但呂妙橙全都猜錯了。
竇謠咬著唇,似乎是想通過行動告訴她,但他剛起了個頭,忽然就向後繃直了頸項,小腹都控制不住地抽動起來,伴隨著一聲短促的呻|吟,他徹底投降了。
等到眼前的大片白光和重影消散,他望見了呂妙橙震驚的神色。
竇謠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別哭了,寶貝,」呂妙橙笑著安慰他,「我知道你答應了。」
她擦去他的眼淚,攙著他起身,將人按在門板上,繼續掠奪,竇謠雙腿都在發軟,只能靠著她勉強站起。
夜色漸漸深沉。
呂妙橙從來不知道,清醒時的竇謠會這樣纏人,就算腿根都在發顫了,仍是要摟緊她,撒嬌一般求道:「……還要。」
他的嗓音徹底啞了。
竇謠恍惚著,一遍一遍數,數不清就去看房間裡各處的痕跡。又要登臨極樂時,他心想,這麼多遍,一定可以……
「可以什麼?」
他這才驚覺,自己將內心所想都宣之於口了。
「可以懷上。」
呂妙橙被他補充的後半句話嗆住。
「我……我……」竇謠羞惱得抬起手捂住了臉頰,「我什麼都沒說……」
他察覺到身上的人與他分開,倏忽遠去,心裡一沉,急道:「我說錯了!」
鼓起勇氣掀開眼帘,他卻看見呂妙橙在點著新的燈燭。
她一字一句道:「今夜你別想歇息了。」
第40章
「嗚……輕一點。」竇謠咬著下唇,伏在呂妙橙身上,盈盈一握的腰身上滿是青紫的痕跡,一部分是在桌沿門板、窗框榻椅上磕碰出來的,另一部分則被她掐咬得滲出血。
她上藥的動作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但稍微碰觸到那些痕跡,竇謠就疼得叫喚。
昨夜的情事過於激烈了,他一開始還有心思去數,去配合她,到後來一個勁地求饒,完全忘記了想生女兒這檔子事,滿心憂慮被呂妙橙弄壞……他感覺自己已經壞了,手腳都動不了。
車簾之外,呂七匯報導:「主人,江南的消息。生辰宴當夜,許莊主請夷明劍派首徒沈漱留宿,那許三公子被禁足,絕食幾日了。據說兩家在籌備著議親。」
「夷明劍派。」
呂妙橙細細回想,那天幾乎所有的女君對她都抱著或懼或怒的目光,她本就沒有記憶,分不出哪個是沈漱。
百聞山莊前腳請她走,後腳就和夷明劍派結親,像是趕著把許知節嫁出去。
也許是怕再生事端吧。
「嘶——」
最後一處塗抹完,竇謠如蒙大赦,穿好衣衫側臥起來。
他這時才有精力抬眸去看她。折騰了他一宿,呂妙橙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他不禁後悔修了指甲,她弄得他這麼慘,也該吃點苦頭……竇謠的視線從她沉思的面目移下,落在衣襟前。
攀著她的肩直起上身,竇謠叼著她的鎖骨咬了一記。
「做什麼?」
呂妙橙一撫那處,只摸到淺淺的牙印。
左手捏住竇謠的下頜,她笑問道:「你想像大雪一樣,留個標記麼?」
「是報復,」竇謠被迫仰起臉,仍是嘴硬:「你害我走不了路。」
「你想報復我……」呂妙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按在他腰窩上,竇謠陡然地痛呼一聲,那處酸脹無比,被這樣一按,可不比腰間好受。
「疼、別按了,」他立即改口,「不是報復,不是!」
她這才收手,輕輕地擦拭他眼尾。
分明只是溫和地笑,卻令竇謠不住地回想起昨夜。他盯著呂妙橙開合的唇,那處很柔軟,可柔軟也不意味著溫情,她昨夜堵得他幾近窒息。腦海中浮現出她情難自控時歡愉的神情,一切都如霧裡看花,微眯的眼眸引得他飛蛾撲火,活生生將自己都折了起來……
到最後她
沒有說話,什麼也沒說,只是愜意地笑著,他就溺死在那雙茶色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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