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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體內那股就連殘梅九霄寒也控不住的內力,在秋楊手中卻輕易妥協,幾個呼吸間就被壓制下去。

「你內功出岔子了。」

秋楊扣著她的脈搏,「我傳授你的內功和殘梅九霄寒性質是相衝的,要想將兩者融合切忌操之過急,你若是想衝破第九重,就要先封住大半內力,否則……你會走火入魔的。」

「什麼內功……」呂妙橙急促地喘息,轉眼間冷汗浸透了後背。

她這一頭霧水的模樣,饒是再遲鈍,秋楊也明白過來:「你已經被反噬了。呂妙橙,你的記憶……還剩下多少?」

沉悶的一道撞擊聲響起。

呂妙橙掙開她的手,撞在桌角,吃痛地咬牙,沒讓痛呼從唇邊泄出。

這樣的情形,實在是太狼狽了。原本她是那個興師問罪奔赴而來的人,懷著滿腔的疑慮和怒火,可卻先敗下陣來,被對方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暴露得徹徹底底。

好比一個半大的少年穿上成人的盔甲衝鋒,因為不合身而跌倒在敵人面前。

難堪至極。

「秋楊,我發現,我好像每次遇見你,都會做一些很難堪的事。」

呂妙橙扯起嘴角笑了笑。

「也是,從小就被你打到大的嘛,」她順勢坐在木椅上,望著秋楊,「我什麼狼狽的樣子你沒見過……都是你們一時興起的玩樂罷了。誰叫我家欠了趙女君錢呢,我活該嘛。」

秋楊定定地看著她,眼睫閉合之間,一滴眼淚淌下來,陽光穿透過去,賦上一星慘澹的亮光。

「……不是這樣的。」

秋楊忽然大叫起來:「不該這樣!」

她哭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呂妙橙還從未見過秋楊痛哭流涕的模樣,她向著那雙蓄滿淚水的眸子投去視線,卻只捕捉到無盡的悲愴。這悲傷不是秋楊內心深處生出來的,而是向外彌散,輕飄飄如同水霧,將呂妙橙包裹起來。

秋楊,在為她感到悲傷。

「不該是這樣的……」秋楊哭紅了眼眶,「你不該變成這樣。」

呂妙橙坐直了身體,嚴肅地盯住她:「我不明白。」

「別問我,求求你了,呂妙橙。我……」

「我就是來問你的。」

秋楊的話語驀地剎住。她使勁擦了一把眼淚,目光不停地躲閃。

幾息後,她發出一聲苦澀的笑,「我做錯了很多事。算了,你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問我吧,我以性命擔保,所言非虛。」

終於是回歸正軌,呂妙橙清了清嗓子,問道:「草芥鎮和浮萍村的大火是怎麼回事?」

「是雍王做的。」

「那為何你、我都沒事?」

秋楊思索了一陣,似乎在權衡著什麼,良久才回答:「你對於她來說,很有用;而我之所以沒事,是因為有趙淡在。趙女君的名字是趙淡,她是夷明劍派前任掌門的獨女,現如今已繼任掌門。」

「雍王……」呂妙橙咬牙切齒道,「她為什麼要殺死那麼多人?」

「我不想騙你,」秋楊的神色再度痛苦掙紮起來,「你相信我,你承受不了原因的。」

「我雙親的墓地呢?」

「被雍王掘走了。」

「也就是說,雍王屠鎮和我雙親有關?」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呂妙橙急道:「你說啊,秋楊,你為什麼不肯說!你又不是殺人兇手,有什麼好遮掩的!」

秋楊只是搖頭。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卻怎麼也問不出來,呂妙橙急得氣血翻湧,簡直想把秋楊的嘴掰開,逼她說個清楚。

她想了想,重新提問道:「你說你做錯了的事情,是什麼?」

秋楊長嘆一聲。她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逃不掉。命運總是鍾愛這樣的戲碼,從前犯過的錯誤,永遠也不會過去,而是會隨著時光的流逝,一遍又一遍地浮現,是經年不愈的舊傷。

「那張三千兩的欠條,」她深吸一口氣,「是假的。」

面前的人就如同當年得知真相一般,拍案而起:「你們……耍我?!」

「……無論你信不信,我起先是不知道的。我跟著趙淡十幾年,是她最忠心的手下,你拿著欠條找上門時,趙淡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許久,最後吩咐我來告訴你還債的條件。她關心你,又好像……厭惡你,或者說,是厭惡你的母親。我不清楚這之間的事情,每次我來打你,既是折磨,也是對你內功的築基,這是趙淡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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