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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竇謠失落地點頭,她才放開他。

「叮叮叮……」

一串緊密的銀鈴聲響起。呂妙橙抽出一條綴滿銀鈴的繩子,纏上他的腰間。剎那間,竇謠的神情凝滯住了。

恐懼猶如潮水般席捲上來,他不住地回想起蒼梧城外,黃沙漫天中傷痕累累的呂妙橙。她分明傷得那樣重了,卻還是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眼眸里倔強地亮著一盞明燈,遮天蔽日的狂風也不能將其熄滅。

可是卻被他熄滅了。

只要他一句話,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扔下刀刃,或是拼死將他奪回來,但是他沒有說。他揉碎了她的溫情,藏在無數把兵刃之後,將許諾一一撕碎了。

她那時候心裡感受如何?竇謠不敢想。

因為他的心已經快要疼死了,他不敢試圖揣測她的感受。

銀鈴聲里,竇謠的眼淚決堤,他哭得那樣悲傷,像是一個打翻了糖水,再也撿不起來的孩子。

呂妙橙的目的達到了,但她忽然失去了想占有他的欲望。他的哭得撕心裂肺,像是很多年前的她,失去雙親後第一次拿起鐮刀,在田野間不甚割傷了自己的手。當她喊出一聲爹爹的時候,眼淚就流淌下來。

她清楚地知道,沒有人會再回應她了。

他逐漸哭得意識模糊,上氣不接下氣,余光中看見呂妙橙的臉,便掙扎著想撲進她的懷抱里。越是動作,銀鈴聲越是喧囂,他便更加難受。

床柱在微微響動,竇謠不斷地拖拽手銬,堅硬的生鐵在他的手腕上摩擦,那麼細的鐵箍,他居然試圖將手從其中扯出來,呂妙橙似乎聽見了骨骼的碎響和皮肉撕裂的聲音。

「住手!」

她扯下了繩子,傾身過去,控制住他的手臂。

那股令人安心的寒梅香輕柔地包裹,竇謠忽然停止了抽泣,意識漸漸回籠。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挺身吻上去。

呂妙橙的腦海中喧囂不斷。她已經分不清竇謠究竟在想些什麼了,被她弄哭了也要堅持討好她麼?他原來是如此有謀劃的……還是說,他其實對她……

一條腿勾上她的腰,緊跟著另一條腿也攀了上來,在她後腰處交叉纏著,不讓她離開。

他急切地吻她,如此徹底激怒了呂妙橙,她扼住他脆弱的脖頸,凶蠻地咬他的唇瓣,想讓他原形畢露。可是纏在腰間的雙腿反而愈發收緊,這枚蚌將自己完全地敞開了,蚌肉柔軟得不像話,送上來任她摧殘。

在他身體戰慄不止,眼瞳翻白的時刻,她才鬆開緊箍的雙手,竇謠立時急急地喘息。

他面色潮紅,被她欺負得可憐,但又情迷意亂,碎金的眸子濕漉漉的。

呂妙橙緩慢地撐起上身,放下他的雙腿轉身下了床。

竇謠茫然望著她,不明白怎麼就停止了,他此刻不著寸縷地躺著任她作為,但她卻穿戴整齊,鬢髮一絲不亂,惟有衣擺在方才與他相貼時洇染出一抹深色,看起來格格不入。

「你就只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引誘我麼?」

呂妙橙眸光冰冷,語調平淡得過分。

她看起來似乎更生氣了。竇謠想不通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消氣,他已經在努力地討好她了……更何況分別了一個月,上次的情事那麼激烈,現在,他的身體經不起撩撥。

哪怕不要他,抱一抱他也是好的。

竇謠吸了吸鼻子,剛才哭得太用力了,現在眼睛腫脹得難受。他聽見呂妙橙的腳步聲遠去,似乎走出去了,心裡又擔憂起來:她難道對他一點也不喜歡了,照這樣下去,會不會日後都是這樣,找一些物件來玩他。更有甚者,既然她的心空出來了,那個位子會不會被別人占據?

一想到呂妙橙會喜歡別人,牽著那人的手散步,送那人鮮花,夜晚抱著那人耳鬢廝磨,喚他「寶貝」……竇謠就如墜冰窟。

正當他胡思

亂想時,呂妙橙去而復返,她換了一身衣服,想來是嫌棄他方才弄髒了衣擺。

她的視線凝在一處,看了半晌,從箱子裡取出一根類似髮簪的東西,朝著竇謠欺身而上。

竇謠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髮簪……

他這回是真疼哭了。

呂妙橙下手毫不留情,讓他帶著髮簪在床榻上不住掙扎,他越動,她就更加用力,痛感混雜著快感一陣一陣襲來。

看著身下淚水漣漣的人,她短暫地感受到一絲快意。

是啊,他這個心口不一的小騙子,就該像這樣悲泣在身下,永遠也掙脫不開……最好是給他打造一個籠子,困住,這樣他也就逃不掉了。

鐵鏈嘩嘩作響,竇謠在疾風驟雨中徹底昏厥過去。

呂妙橙不相信地拍拍他的臉,見他毫無反應,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難道是她下手太狠,令他疼暈過去了麼。

她最終還是拔了髮簪下床,叫小醫師過來。這個時辰小醫師倒是沒有睡下,提著藥箱進了屋。

他的視線掃過床榻上赤著身的人,又落在滿地的皮鞭繩子上,最後帶著探究意味看向箱子。

「小小年紀別看這些,」呂妙橙三兩下收拾好東西,「砰」一聲將箱子扣上,「他暈過去了。」

「他氣血虧空很嚴重,憂心傷神,」小醫師一面探著脈,一面說道:「並且……」

他蹙起眉,驀地頓住。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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