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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武是個直性子,他急忙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哎,不對,我問你,那盒口脂不是你給娘買的嗎?」

「噓。」倆人就站在牆根底下,甚至能聽見逗弄小孩的聲音。

「我們去那邊說。」

最後羅武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就被大哥派去送酒,不了了之。

……

晚上,陳山在整理今日的進貨單子。醫館的藥材大多是從貨行購買的,還有一部分是城外百姓採摘上門買賣,每一筆都在帳目上體現清楚,方便查帳。

「唉,進貨價格又漲了。」

安杏花給兒子蓋好被,從床榻里探出頭,「漲多少?」

「不多,就五文錢。」頓了頓陳山繼續道:「這才剛開春,漲了兩次。」

第一次漲三文錢,第二次是五文錢。說是外面世道亂了,藥材的價格還會往上漲,因著成本高,其他醫館的開方子抓藥也跟著漲,唯有陳家醫館,還是原來的價格。

所以最近陳家醫館生意格外的好,三個會看診治病的人忙碌起來,每天都有人請上門。

安杏花道:「都說世道亂了,昨個兒和隔壁聊天,她說南邊有亂黨,也不知道怎麼的,這麼久了朝廷還沒處理好。」

陳山合上帳本道:「去年年底時候新皇登基,說不定沒站穩,算了,這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操心的,這幾天我多問問,看誰家的貨便宜囤一批,若是真打到這,咱們也心裡有底。」

「應該不能,咱們在北邊,一南一北跨越千里,哪能過來。對了,那個親戚是不是快到了?」

年底時候收到一封遠親的信,說他兒子要過來投奔他們。陳家在本地有不少親戚,這位遠親安杏花倒是第一次聽說。

原來是陳山母親那邊的親戚,算下來早就出了三服,只能勉強算遠親罷了。陳山記得對方似乎當了官,兩家多年不曾來往,突然收到信還很吃驚。

信中說他的兒子要過來,請陳家幫忙照料。

與信一起來的,還有一張百兩銀票。

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安杏花好奇問對方是什麼官,陳山回憶好一會才想起來。「好像是在茶馬司任職,具體什麼職位不清楚。」

本朝和西戎吐蕃多有商貿來往,用茶換馬,所以朝廷在邊關建了茶馬司,專門處理換貿事宜。

安杏花當時還說,看來油水頗豐。

陳山則是不打算用這個錢。

「信里說那孩子和安安同歲,咱們家不差這一雙筷子,這錢到時候給孩子吧。」

安杏花其實不大樂意。

醫館看診治病抓藥不漲價也就算了,怎麼多個人吃飯多開銷,還不用人家的錢?何況對方是給了銀票的。

但這話安杏花沒說。

她和陳山成親多年,了解陳山的性子,他就是個淳樸老實心腸好的善人,否則當初她也不會嫁給他。

他對待安素雪視如己出,已經讓安杏花欣慰了。

罷了,徐徐圖之。

陳山脫衣服熄燈上榻,又問起白日安安怎麼哭了。

安杏花如實道出,陳山道:「一晃隔壁雙生子都長大了,說起來,他們年歲不小,再跳牆就不合適了,明日你同羅家的說一聲。」

「嗯,知道了,快睡吧。」

翌日,一家幾口照例早起,安素雪習慣早上來正房幫忙照看弟弟。

弟弟大名喚作陳修竹,乳名就叫小竹子,水潤的眼睛臉蛋圓鼓鼓,像是年畫小娃娃,抱出去總是會吸引路人的視線。

小孩圓滾滾的肚子套上厚實衣服後,像是一個小圓球。趴在那吱呀學語,可愛的緊。安素雪老是忍不住想親親弟弟,但這樣做興許會導致弟弟生病,於是她只摸摸柔軟的頭髮,捏捏肉乎乎的小臉蛋。

「安安,你快來吃飯。」

孩子太小離不開人,只有安素雪來幫忙照看的時候,安杏花才能去做一家人的早飯。前面醫館已經開門了,大多時候陳家父女端飯菜在前面吃,他們娘三個就在臥室用飯。

醫館生意不錯盈利豐厚,早上一家人每人分個雞蛋,一碗小米粥,還有安杏花親手做的鹹菜。昨晚和好的面,今早攤了兩張大油餅,外表金黃酥脆,內里暄軟帶著蔥香。

安素雪飯量不大,吃了巴掌大的餅後只吃了半碗粥,安杏花遞給她剝皮雞蛋,道:「這個必須吃,好東西。」

小時候吃不到雞蛋的,那時候安素雪的外祖父母家裡窮,養了幾隻雞鴨,下蛋後要送去集市上賣錢。就算有零星被打破的雞蛋,也會給安素雪的表哥,也就是外祖父母的親孫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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