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靜的說完就開始低頭忙碌,謝驤則是驚訝她的反應,越發關注安素雪。
其實二人見的次數不多,謝驤清楚記得她第一次上門給他處理後背傷口時,垂著腦袋,眼睛只盯著自己腳尖,好像他是什麼面目可憎之人似的。
那時候她怕他?
但現在為何又不怕了?
年輕的女大夫動作利落心無旁騖的處理傷口,沒一會開始扯白紗,她道:「這次傷口太深,灑了藥纏好之後,公子就莫要再碰了,待過幾天我來換藥。」
他的傷在大腿上,想要包紮就要纏一圈。安素雪本想讓他抬腿,幸好想起來他不良於行才沒說出口。沒辦法,只能她過來抬著他的腿,艱難的繞著白紗布。
這人躺在那頎長清瘦,抬腿時卻意外的沉,得兩隻手一起抬著才行,可這樣一來,她纏紗布就不方便了。
正當安素雪為難時候,對方開口道:「我來。」
他兩隻手支撐著,輕而易舉的靠在了床頭,然後用一隻手去抬起自己大腿,眉梢揚了揚。
「看什麼?還不過來?」
這人……脾氣可真怪。
腿上的傷處理好,接下來就要拆虎口處的線。興許是他身體還不錯,桑線吸收不少,安素雪忙完鼻尖上沁了一層薄汗。
屋裡門窗緊閉又拉著窗簾不透氣,時間久了覺得壓抑不已。
安素雪忍著不適去給他後背換藥,卻發現本該結痂的傷口化膿了。
「公子沾水了?」
「昨日沐浴了。」
女大夫彎彎的柳葉眉擰著,一臉的不贊同。
「公子,傷口不可碰水,輕則化膿不易恢復,重則高熱引發其他病症,得不償失。」
「那又如何?身體是本……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配合的病患也沒少見,但她沒見過哪個人傷害自己為樂。
這人太怪了。
謝驤以為她會苦口婆心的勸說她,然而意料之外,她什麼都沒說,處理好之後又如之前那樣一板一眼的吩咐莫要碰水云云,拿錢走了。
房門半開著,紅袖敲門之後走了進來,想要侍候他。謝驤覺得沒意思,揮揮手讓她退出去。
「是。」紅袖走出來,咬牙憤憤。
送客回來的添香見她面色不對,便問怎麼了。紅袖道:「也不知道她在裡面做了什麼,公子明顯待她不同。添香,下次莫要叫她,請個男大夫過來。」
「安大夫醫術精湛,為何要換?」添香說完,見紅袖面如土色,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了。
「行,我知道了。」
……
晚上時候安素雪又上了兩家的門看診,早就將謝家那位古怪公子的事情拋之腦後。
不僅忘了謝公子,還沒注意到羅家兄弟幾日沒出現了。
羅武都受不了了,半夜偷偷趴在牆上,看著安素雪房間燭火通明,窗戶上映出妙齡女子纖瘦的身影。
「再不滾回去,我可不幫你了。」
羅文如鬼祟似的出現,羅武嚇的從牆上掉下來,砰的一聲。
在安素雪開門往院子裡看的時候,牆頭早就沒了羅家兄弟的身影。
「你既已答應我聽話,就不可擅自行動。」羅文將人拽回房間裡,厲聲斥責,「而且深更半夜趴牆頭,難道不怕嚇壞了安安?」
「我不是想嚇唬她,幾天沒見了,我太想她了,哪怕只看看她的背影也好。」
羅武竟露出稚童那般委屈的神色。
「大哥,這樣真的能行嗎?我怎麼感覺安安並不在意我沒出現啊?」
「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哪那麼多廢話?行了,趕緊收拾睡覺,最近日子好,城裡不少人辦喜事,家裡生意不錯,你多幫忙。」
其他房間滿滿登登都是酒水,所以兄弟倆一直睡同間房,寬敞的房間裡靠著窗邊放置兩張床,脫了衣服躺上去,羅武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床被壓的吱呀作響,羅文嘆氣:「你不睡也就罷了,怎麼還不讓我睡覺?」
「大哥,我睡不著。」羅武翻身,對著羅文的方向,「我想安安。」
蠢笨的弟弟說不出什麼情話,只會直白的說想人家姑娘。
其實剛開始羅文只是覺得他習慣了安安,將習慣誤會為喜歡。但這幾日羅武沒能和安安見面,整個人抓心撓腮似的,確定是男女之情那個喜歡,而不是兄妹之情。
羅文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不想搭理笨弟弟。
羅武卻自顧自的繼續說。「大哥,我也想辦喜事。」
一想到安安他就覺得歡喜,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安安十六我十七,年歲相當。大哥,等到安安辦完及笄禮,我就讓娘上門提親怎麼樣?」
八字還沒一撇,他都想到成婚了。
羅文心裡嘆氣,總覺得弟弟在男女之事上格外的蠢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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