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素雪走過來,季飛白大掌捏著自己,薄唇緊抿手上用力,只聽咔嚓一聲,他右胳膊又恢復如常,支撐著爬了起來。
沒想到他自己真的可以。
可這不是普通的問題,是胳膊脫臼!
安素雪失態,「你以前自己接過?」
動作熟練,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
「嗯,手熟了。」
「還有其他地方嗎?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她當大夫慣了,下意識的問出口。
季飛白眼神淡淡的看她,「不必。」
……
和這個暫居在她家的人接觸不多,安素雪也說不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是覺得他有點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也或許是因為那張俊臉著實俏的不同凡響,所以,她有時候會多看他兩眼。
陳家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季飛白每日飯後就坐在院子裡,他身材頎長,躺在搖椅上腿支出來不少,一下下的蹬著,倒是自得其樂。
晾曬藥材是個苦差事,尋常醫館隨意的晾曬好,反正最後熬煮在一起喝湯也不咀嚼藥材,但陳山精益求精,覺得將其切成小片曬乾,既能長久保存又能保持藥效。
安杏花攬了這個活計,安素雪心疼娘,常常過來幫忙,還能照顧小竹子。小孩一天比一天大,慢慢開始說話,先喊爹後喊娘,這幾天隱隱會叫姐姐了。
晌午暖和時候就會讓孩子出來,安杏花道:「安安,你照看好弟弟,娘去做飯。」
「放心吧。」安素雪笑著彎腰逗小孩,小竹子咯咯笑。
「讓我看看誰在笑啊。」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羅武興高采烈的從前廳過來,這兩天他幫家裡送酒水,昨個出了趟遠門今日才回來,剛到家就迫不及待的來見安素雪。
「羅武,你回來了。」
笑眼彎彎的姑娘站在那,手邊是個坐在凳子上的奶娃娃,在那一剎那,羅武仿若看見他們生活。
他出門掙錢養家,她在家相夫教子。
「安安,我和你說,我……他是誰?」
新做的衣服是普通的燕青色,可穿在季飛白身上好像料子都變得昂貴起來。
他毛髮旺盛,不止長了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眉毛更是不描而黑,和書中所言「劍眉星目」完美吻合。
隨意的抬起眼帘朝著羅武方向看了一眼,又半分不在意的繼續曬太陽。
五官深邃樣貌俊朗的少年引發羅武的危機感。
「安安,他是誰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不止如此,還堂而皇之的躺在陳家的院子裡。
「是我家的親戚,過來暫住。」
羅武一直盯著季飛白看,安素雪覺得不大好,於是拉著他走到一邊敘話。
羅武抱起小竹子邊逗弄邊道:「最近好日子多,城外村子裡有辦喜事的,定了不少酒水,我和大哥過去送,耽擱了兩天沒過來。」
他不說,安素雪還真沒注意他們兩天沒見了。
著實是因為她也忙的厲害,醫館的生意不錯,還時不時有人請她上門,夜裡還要練習針灸,充實忙碌,想不起別的事情。
「小竹子,你想不想哥哥啊?」
他話是對小孩說,眼睛卻盯著安素雪看。
「肯定想你了,就愛和你玩。」
羅武力氣大能一直抱著,還讓小竹子騎著他脖子玩,在院子裡跑來跑去,逗的小竹子笑的臉蛋紅彤彤。
安素雪邊晾曬藥材邊笑著看他們,瞧見陳香玉端著藥碗過來,笑吟吟朝著季飛白走了過去。
小竹子和羅武哈哈笑,倆人的笑聲掩蓋住那邊的對話,安素雪沒聽真切,只能看見陳香玉放下藥碗,氣呼呼的走了。
冷不防季飛白轉過頭,有種聽人牆角被抓包的緊迫感,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一臉呆滯模樣。
季飛白忽然笑了一下,繼而側身拿過藥碗,仰著頭,修長的脖頸喉結滑動,一飲而盡。
……
羅武走的時候從懷裡掏出幾個糖塊,說是辦喜事那戶人家給的。安素雪原本都塞在弟弟的懷裡,但想了想,拿著一塊走到季飛白身邊。
「喜糖,沾沾喜氣。」
季飛白抬眼看她卻不說話,她就把糖塊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抱著困頓的小竹子進屋去了。
吃完晌午飯,安杏花鬨著小竹子睡覺,安素雪將外面晾乾的弟弟衣服報進來,一件件疊的整齊。
「娘,他為什麼受那麼多傷呢?」
那日落魄損傷的樣子歷歷在目,震撼安素雪許久。
「來的路上遇見了馬賊,幸好這孩子會功夫,否則還不一定會怎麼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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