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著,守在門口的紅袖準備送安素雪離開,聞言低頭笑了。
她侍候主子多年,知道他最是厭惡旁人命令他行事,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果然,紅袖看見謝驤陰沉了臉。
「安大夫,各人習性不同,還請安大夫莫要指手畫腳。」紅袖添油加醋的說了這麼一句,謝驤想到了什麼,面色更加難看。
安素雪只覺得氣氛好像變得奇怪,想早早離開才是,於是連忙告辭。
房門打開,身後是陰暗的房間,往前走便是光明之處,安素雪腳步匆匆,迫不及待。
她自然沒看見,身後一直看著她的謝驤,面色越發的陰沉,仿若能滴出水來。
往府門走,路過謝府花園時,突然從花叢里竄出來一隻滾地錦,朝著安素雪喵喵叫,尾巴高高豎起,腦袋在她腳邊蹭來蹭去。
「哪裡來的小貓。」安素雪蹲下,摸貓的腦袋,滾地錦叫的歡。
「你們府上養的嗎?」瞧著身上有髒污,腿上的毛都打結了,不像是謝府豢養的。
果然,紅袖否認,還嫌棄的退後,生怕被一身雜毛的貓碰到。「沒看見嗎?還不趕緊將其弄走!」
立刻有丫鬟上前,小貓害怕的喵嗚一聲,跳著跑進花叢里沒了動靜。
……
回去後安素雪便開始研究五毒貼,和陳山探討之後,他認為可行。
「姑母一生行醫救人,經歷了家國動盪體驗過人生疾苦,她留下的都是簡單粗暴的方子,雖然看似兇險,其實自有道理,且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安素雪笑著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不好直接給謝公子用,我想先研製出來自己試試。」
「可別最後害人害己。」陳香玉在一旁說風涼話。
陳山皺眉呵斥,「香玉,你說的什麼話,還不快給安安道歉。」
安杏花和陳山是半路夫妻,且她得仰仗著陳山過活,因此一直對陳香玉有求必應客客氣氣,時間久了,陳香玉的性子越發驕縱,說話也沒個顧忌。
安素雪趕忙說沒關係,從中調和,還請陳山幫忙挑選「五毒」藥材,想把毒性降低,但又要保留。手札上字跡匆匆並未詳細記載,安素雪岔開話題,才將方才的事情揭過去。
家裡又恢復平靜祥和,安素雪悄悄吐出一口氣。
……
「天長嘍!」
吃完飯,安杏花抱著小竹子在院子裡玩,安素雪則是拿著藥材研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娘親說話,季飛白還是在院子空地上練劍,動作利落,劍氣如風。
小竹子年幼,最是對新鮮的玩意兒感興趣。日落黃昏,溫暖的光落在異域少年的冷刃上,折射出他深邃的琥珀瞳孔,他神情專注,動作利落,即使不懂功夫的安素雪,也覺得他應當功夫不錯。
竹子哈哈笑,拍著小手就要湊過去。
「別,小竹子不要過去,小心傷到你。」安素雪立刻上前把弟弟抱起來,小竹子在她懷裡扭來扭去,不安分的像是條泥鰍。
那邊練劍的季飛白收了招式,瀟灑的擦了汗,把劍放在一旁,將那破損老舊的劍鞘拿了過來。
「給你玩。」
捧著劍鞘的小竹子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小孩子的笑容最是會感染人,院子裡三個大人也笑起來。
安杏花撥弄曬的差不多的藥材,她平日裡也沒什麼意思,就喜歡和左鄰右舍聊天,隨口聊道:「飛白,是家裡請的武師傅教你嗎?」
「不是。」
安杏花道:「莫不是學堂里教的?我聽人家說,那些世家子弟去的學堂什麼都教,什麼君子六藝什麼的。」
季飛白嗯了一聲,好像沒有想和安杏花聊天的意思。
就在這時,前院裡的陳香玉來了,瞥了一眼安素雪。「有人找你。」
「誰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安素雪放下小竹子,安杏花連忙過來怕孩子摔倒,「去吧,說不準是找你看診的。」
說是醫者面前無男女,但不少年少的姑娘夫人都喜歡找女大夫,尤其是找安素雪的,大多是因為她醫術好而來的回頭客。
到了前廳一看,竟然是余姑娘。
對方熱情的上前和她敘話,也不像是來看診的模樣,說了會話留下一份金絲糕就走了。
沒過幾日,余姑娘又來了,還給安素雪帶了一盒胭脂。
對方是客人,也不好留在前面醫館站著,便帶去後院坐了。
正好趕上季飛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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