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會去,從水盆里抬起腦袋欲要拒絕,不知想到了什麼,深邃的眸子蕩漾開笑意。
「好。」
三個人結伴而行,余姑娘一直在找機會和季飛白說話,不過這人未免太過冷心冷情了些,一路上都沒說幾句話。
余姑娘幽怨的看他,季飛白神色坦然,專心致志看雜耍。
倆人中間是安素雪,饒是她對於男女之情一竅不通,也發現余姑娘的不對勁了。
她怎麼老是看季飛白?於是,安素雪也轉頭看季飛白。
他眉骨生的高,鼻樑也挺拔,側顏也是賞心悅目。不知不覺,安素雪看了好一會,回過神來的她臉色漲紅,幸而天黑了看不清。
「我去買綠豆水。」
因著戲班子,附近不少擺攤的小販,賣什麼的都有,光是賣飲子的就兩家。安素雪買了四份,給余家丫鬟時,那丫鬟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也有。
只是坐下時安素雪發現問題,余姑娘坐在了她的位置。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她便坐下繼續看戲法。
旁邊倆人也不知低聲說了什麼,聊的火熱,安素雪低頭喝了口綠豆水,淡淡的甜意散開,清涼爽口。
回去路上安素雪落後一步,和余家的丫鬟並排走,前面季飛白和余姑娘還在說著什麼,待過了橋,余家的馬車早就等候多時,余姑娘上車後還撩著帘子,笑盈盈的道:「季公子,明日茶樓詳談。」
季飛白頷首。
春夏之際,白長夜短,天色才剛剛擦黑,陳家醫館門前點了兩盞燈籠照亮門前路,倆人的影子映在地上,修長的人影問:「沒什麼想說的?」
安素雪疑惑的看他,漂亮的眼眸里映出的燭光亮。
季飛白眉梢微蹙,說不出來怎麼回事,覺得心下有股躁意,直接大步離去。
「這人……」落後的安素雪著實猜不透他,正當跨門檻時候,身後有人喊她。
「安安,安安。」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羅武,安素雪轉過身,羅武正好到近前。
「安安,我聽陳叔說你去看戲法了,怎麼沒叫我啊。」羅武委屈。
「叫我多好,一起去。」
之前他找了安素雪好幾次,但她太忙了俱是沒時間,這次卻和季飛白一起去看戲,羅武不由得警鈴大作心生危機感。
誠然,大哥說季飛白不喜歡安安,可羅武還是不放心。安安溫柔可愛,又有一顆菩薩心腸,誰會不喜歡她啊。
「突然起意,而且是和余姑娘一起。」
安素雪耐心的解釋,羅武十分受用,便邀她明日再去看。「還有最後三天,三天之後戲班子就走了,對了,附近擺攤一家陽春麵特別好吃,安安,我請你去吃。」
羅武都計劃好了,先吃飯再看戲,然後他們一起買飲子喝。只要倆人單獨相處,相信總能日久生情!
可惜計劃是計劃,現實是現實。
安素雪婉拒道:「不好意思啊,這幾天確實忙,我在做膏藥,待膏藥做好之後閒下來,我請你去茶樓聽故事吧。」
……
垂頭喪氣的羅武回家,羅母正在清點明天早上要送的貨,隨手拍了下二兒子,嫌棄道:「野小子,成天往外跑,你就不能學學你大哥在家幫娘幹活。」
羅文的臉第二天就消腫了,現在臉上幾乎沒什麼痕跡,那他也一直沒出門,就在家裡幫忙釀酒和搬貨。
他抬頭看羅武,羅武別過頭不和他對視。
羅母視線在兩個兒子中間掃了一圈,「你們兩兄弟怎麼回事?好幾天都不說話。」
家有雙生子,有甜也有苦。
甜的是兩個兒子一表人才人見人夸,苦的是從小就打架,若是她買了一樣東西,小時候兩兄弟便會大打出手爭搶。若是買了兩個不一樣的也不成,照舊打做一團,總覺得對方的好。所以不管買什麼,都必須買兩個一模一樣的。
正因為如此,倆兄弟時常來找親娘斷案,隨著他們年歲增長倒是不打架了,但顯然這次事情很是嚴重,竟然好幾天都不說話。
羅母估摸著是二人爭搶什麼東西?所以她道:「和娘說說怎麼了,娘幫你們斷案。」
「沒事。」羅文率先
回話,「小摩擦。」
羅武悶不吭聲。
天熱了,夜裡睡覺得將窗子開個縫隙,羅武開好窗子後,羅文道:「將驅蚊草放在窗戶風口處,你愛招蚊蟲。」
羅武沒動,自顧自地躺下。
羅文嘆了口氣,起身去將草擺放好,又將窗戶縫開小一寸,免得夜風直吹羅武頭頂。
雖然倆人是同天出生,但顯然早出生一個時辰的羅文更加照顧弟弟。躺下之後,羅文有心和他說什麼,但又不知道找什麼話題,只能瞪著屋頂發愣。
「哎……」沒想到羅武突然發聲,他依舊是背對著羅文,「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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