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做事也太過隨性了,安素雪一時沒反應過來,杏眸輕眨,瞳孔里映出笑意飛揚的臉。
「不想學?那我走了。」
語畢,作勢就要起身。他整日不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安素雪不肯放棄,連忙抓住他的衣擺。
「我要學的,別走。」
小姑娘全然不知,背對著她的異域少年琥珀眸子閃爍光芒,轉過身時硬是壓住了翹起的唇角,像是頗為苦惱一般。
「罷了,今日就先教你幾個字,說吧,想學什麼?」
第30章
「你不問問我怎麼找到護院活計的?」
月光如水灑了下來,女子杏眸里也像是含著一汪春水般,晶瑩剔透,乾淨無雜念。
倆人身高差落了座也是有的,季飛白俯視她,見她懵懂的眼神,嘆了口氣,主動解釋道:「是之前的余姑娘介紹。」
準確來說,是余姑娘請他。
她似乎才反應過來。「好些日子沒看見她了。」
最近忙碌,安素雪都沒注意到此事。
季飛白揚起眉梢,覺得她未免太過遲鈍了些。她是一直如此?
「罷了,教你寫字,想學什麼?」
學完全陌生的字不簡單,安素雪從來不是貪心的人,便說想簡單學幾個字就好。
「謝謝怎麼寫?」
季飛白好笑的看她。
「一般人學寫字不都是先學自己名字嗎?怎麼上來學謝謝。」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碰見了吐蕃人,最基本的禮貌是要有的。」
這邊季飛白已經用竹片沾水在桌子上開始寫了。「那也要碰到的是個禮貌的吐蕃人才是。」
吐蕃西戎被稱為外邦異族,風俗人情和本朝完全不一樣,與內斂沉穩的本朝人相比,他們更加熱情奔放,在一些古板之人眼裡便是風**盪,也因此被避之不及。
「試試。」
他把竹片給她,安素雪剛一碰到,就嘶了一聲鬆開,低頭看自己被刺痛的食指,上面扎著一根毛刺。
「怎麼比花還嬌嫩。」
季飛白握住她的手指,將毛刺摘下來,幸而只是扎到皮膚上並未見血。
安素雪不去碰竹片了,用手指蘸水在桌子寫。期間季飛白指點了一次,她很快就下筆流暢,寫完後抬頭,神采奕奕。
「我寫的對嗎?」
尋常人都會問寫的好不好。
季飛白深深看她一眼,「沒錯。」
兩個字就讓她欣喜起來,笑的眉眼彎彎。
「沒有想像中難。」
「我從來沒出過這裡,外面也如城裡這般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天底下都一個樣,沒什麼不同。」
即便如此,安素雪還是對外面產生好奇,問了好幾個問題,季飛白一一作答。
「這麼說,你去過很多地方了。」
「趕路兩個月才到這,你說呢?」
「沿途經歷了不少風土人情,也算是苦中作樂?」安素雪想起來季飛白剛到家時候的一身傷,連忙改了口風,「抱歉,我就是好奇,不是故意揭你傷疤。」
「小事而已,不用道歉,」季飛白渾不在意聳肩,「若真論起來,被人刺傷才算真的傷疤。」
安素雪驚呆,「你身上的傷應當都好了吧。」
「騙你的。」
季飛白噙著狐狸似狡黠笑意。「你怎麼如此好騙,出門在外多加小心,免得被人騙走賣了還幫人數錢。」
他剛洗過臉,手掌隨意的將額前碎發攏到腦後,露出比尋常人更加深邃的眉眼,水珠從俊挺的鼻樑上滑落,他隨意的抹掉,笑容越發肆意。
不得不承認,他生的著實好看。
「看夠了嗎?」
安素雪騰的紅了臉,趕忙低頭聲如蚊訥:「再教我幾個字吧?」
時辰尚早,而且她聰明伶俐學的快,再教她寫幾個字也沒什麼。季飛白這般想著,手指去蘸水,問她還想學什麼。
果然,這次她說要學自己的名字。
季飛白教完後,安素雪不好意思的笑笑:「多謝了,你快去洗漱休息吧。」
季飛白便帶著盆子離開,等洗好從廚房出來時,見她還坐在桌子前,比學堂里聽夫子講課的童生還認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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