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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這樣,安杏花越難受,終於有一天忍不住,安杏花抱著季飛白嚎啕大哭。

「飛白,安安她死了,她掉下懸崖死了!」

「嬸娘,我會找到她的。」

不管如何,季飛白都堅信安素雪還在人間,他不相信那麼鮮活的一條生命於世間消散。

安杏花哭聲繞過高牆來到隔壁,院裡坐著羅家兄弟,俱是一臉悲哀。

「怪我。」羅文突然發聲,「如果當時我直接跳下去找安安,或許她就不會被水沖走。」

安素雪的死對於他們來說,有凌遲之痛。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羅武低頭,淚珠子打濕布料。「大哥,也怪我,沒有保護好她。」

往後一生,他們都將活在對安安的愧疚里,夜不能寐不得解脫。

……

不知道寧鎮山有什麼手段,三日後就召喚了季飛白,給他一封信。

「這裡就是你母親的消息。」

冷靜沉穩的年輕人,此刻急切打開的動作泄露了他的情緒,一目三行掃過,季飛白面色大變,他像是不敢相信,又看了一遍。

董岩站在他身邊,悄悄掃過信件,心裡一咯噔。

季飛白的親娘,死了?

不知道怎麼安慰失魂落魄的年輕人,董岩咬咬牙,把自己私藏的好酒拿出來一罈子給季飛白。

「酒能忘憂,一罈子都給你了!」

夜深人靜,季飛白坐在院子裡,身邊是未開封的酒。他仰頭看向一輪明月,清醒著感受極致的痛苦。

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

一個死了,一個不知所蹤。

第82章

舉辦完及笄禮的安素雪,徹徹底底成為了大人。

十幾年來,她兢兢業業做事,坦坦蕩蕩做人。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遇見個說話不算話的人,而且這人竟然是謝驤。

明明之前說好了,她在他身邊照顧五日,五日後讓她回家。可他沒有,他不放她走。夜裡睡覺,門外還守著茉莉和紫鳶兩個丫鬟不說,廊道里也有巡邏的侍衛,稍有風吹草動就引得他們注意,根本逃脫不得。

趕路的時候更不用提,她一直和謝驤乘坐一輛馬車,那人看著清瘦,一次她假意下車方便想逃脫,被他輕鬆的握住腕子,力道大的驚人。

不成,再難也要想辦法,她總要回家的。

她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只知道這幾日沒有地方落腳,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幸好有一輛馬車可以遮風避雨,但……

她轉過頭,看向躺在馬車門處正熟睡的謝驤,面若冠玉的青年睡顏依舊清雋,可他直挺挺的橫在門口,她要怎麼出去?

半點睡意都無,安素雪咬唇傾聽外面的動靜。她知道夜裡會有人不睡覺守衛謝驤,想要離開,就得避開那些侍衛。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安素雪手心裡汗津津的,半響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起身,輕手輕腳的朝著車門處去。

就快要到車門處,然而想要出去,就必須跨過躺在那的謝驤。

安素雪緩緩起身,先將左手探過去,然後又慢吞吞的跨過左腿。事情發展極為順利,安素雪緩緩吐出一口氣,接著從謝驤身上過去,再小心翼翼的去掀開車簾。

山野清風涼爽宜人,夾雜著草木花香迎面撲來,安素雪面上一喜,正要下車時,忽然覺得腰間一股大力,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後去,再然後,天旋地轉,待一切停止時,她身上一重,抬眼便對上謝驤幽深的眼眸。

「你你……」身上的分量不輕,獨特的清雅香氣縈繞,安素雪腦子發懵,又因為要逃跑而心虛的說不出話來。

謝驤兩隻手撐在她耳側,發梢垂下,掃過她的臉頰,有些發癢,安素雪不敢看他,閉眼睛扯謊道:「我想去方便。」

「是麼?可你在一個時辰前剛去過。」

聲音離的越來越近,呼吸如蘭,氣息交纏。安素雪偏過頭,忽然覺得唇角處似乎有溫熱的觸感,但轉瞬即逝,隨後身上的重量卸掉,謝驤竟然撩開車簾。

「不是要方便麼?我陪你。」

銀白的月光像是爬山虎,從帘子縫隙悄悄爬進來。麵皮薄嫩的姑娘漲紅著臉,窘迫的起身,貝齒咬著紅唇,兩隻手不知所措的捏著自己的衣袖。

「我自己可以的。」

謝驤一言不發,但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安素雪明白他的意思。

她先跳下馬車,為了方便謝驤行動,輪椅就在車旁,他坐上輪椅後跟著她,守夜的侍衛看見謝驤急忙喊人行禮,謝驤只微微頷首。

遠離駐紮地,安素雪轉過身,見謝驤跟在不遠不近的位置。

「還麻煩謝公子在此稍等。」

她特意看了一眼那些守夜的侍衛,興許是得了謝驤的指使,並沒有靠近,謝驤也停下,看著安素雪往樹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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