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謝驤肯不肯,就是王儀如此逼迫,他也不會將人給他。
「王都督,她房裡的那包藥粉到底是怎麼放進去的,又是誰放進去的,是非曲折,你心中自由定論。」
王儀臉色一變,謝驤渾不在意道:「別說她是被誣陷,便是她真的殺了人,本王也要保她,明白?」
一直在房間外的黃鴻年看見王儀臉色鐵青的走出來,連他上前說話都不搭理,直接拂袖離去。黃鴻年心裡著急,請奏後進來勸說道:「王儀手裡握著另外一半虎符,殿下,莫要將他惹急了啊。」
「恐怕此事是他早就設計好的圈套,如此步步緊逼,先生你覺得王儀圖謀為何?」
「這……」黃鴻年頓了頓,「說俗了,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儀應當是不想讓殿下英名受損。」
「也可能是想借題發揮,」謝驤眯著眼,冷笑道:「我在宮裡見慣了勾心鬥角,看似圖小實際謀大,小心著王儀,派人日夜監視,若有不對,立刻來報。」
黃鴻年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果按照謝驤的想法深思,王儀恐怕圖謀甚大!可惜他在軍中地位頗高,動彈不得。
回到府里,添香和紅袖早就準備好藥浴用的東西了,謝驤進房後朝著院子看一眼,添香道:「安姑娘受到驚嚇,恐怕不能來了。」
其實早就不來了,添香只是說的好聽安慰謝驤而已。
添香幫謝驤褪去外裳便出去等了,房間裡沒一會就響起入水聲,紅袖和添香小聲嘀咕:「主子怎麼都不用我們侍候了?」
以前謝驤的衣食住行都是兩個大丫鬟貼身侍候的,脫衣服搓背也是有的,現在倒好,主子洗澡她們都得避出去了。
紅袖不滿,總覺得謝驤如此行為是因為安素雪。也是巧了,剛想到她,人就來了,手裡捏著不離身的手札。
「安姑娘來了!」添香喜滋滋高聲喊了一句,屋裡便傳來低沉的聲音。「讓她進來。」
紅袖心不甘情不願的讓開,不管心裡怎麼想,嘴上卻是什麼都不敢說的。
屋裡熱氣繚繞,安素雪瞧見屏風上搭著他的衣物,想了想,幫忙摘下來放在外間,免得被水汽沾濕。
「今日是第一個療程的最後一日。」安素雪低垂著腦袋,不知道這話是解釋給謝驤聽,還是給自己聽。
「我想來看看你的情況,一會可以幫你診脈和針灸。」
狐狸眼微微挑著看她,唇角噙著笑意。「過來。」
手指勾了勾,乖順聽話的姑娘便走過來。「怎麼了?」
平心而論,謝驤對她是極好的,安素雪也不討厭他,但總是有點怕他,也說不出為什麼。
她不愛打扮,平日都是素衣布裙,唯二的裝飾便是手腕上的銀鐲子和髮鬢上的銀簪。杏色的衣料看似普通,實在是城裡最好的料子,謝驤吩咐繡娘務必做的低調,只在裙擺處用金線繡了暗紋,隨著她走動,如湖面般蕩漾開來。
安素雪站在距離謝驤一步遠的地方,他覺得好笑,便輕笑出聲。
「笑什麼,」她小聲嘀咕,謝驤抬起眼帘看她,「不敢離我太近,是怕我親你不成?」
被戳中了心思,安素雪臊的臉紅。
謝驤完全沒有輕佻的意思,只是交吻而已,那夜他情難自禁在她脖子上親了又親,本想留下來,但見她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睡的深沉,他便什麼也沒做,還給她蓋好薄被才轉身離開。
他雖然雙腿廢了,但也是個成年且功能良好的男人,自然是想暖玉入懷,不過,得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他要她明確知道,和她臥頸纏『綿的人是誰。
謝驤伸手欲要牽安素雪的手,她卻忽然躲開,臉色漲紅慌裡慌張道:「我忘了拿筆,這就回去取。」
等人跑出去了,謝驤才沉著眸子收回手,面上風雨欲來。
主院什麼都有,添香沒讓安素雪跑,便去取來閒置的筆墨交給安素雪。這一來一回沒多久,再進來時,就感覺氣氛不大對。
不知謝驤手邊何時放了酒壺,他正低眉淺啜,酒氣被浴桶里的熱氣帶著縈繞而上,屋裡彌散淡淡的酒香。
「藥浴裡面含了不少滋補藥材,酒水可能會破壞效果,謝公子還是莫要貪杯才好。」
身為大夫的本能讓安素雪忍不住提醒,可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就讓謝驤惱了。
「是麼?」
「淺酌沒關係,喝多會有影響。」安素雪實話實說。
然而這句話沒讓謝驤放下酒盞,反而仰頭將酒一飲而盡。他皮膚當真如玉般白,仰頭時喉結滑
動,水珠順著喉結一路往下,划過薄肌胸膛,落入水面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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