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跟出來的?」
「嘰?」
或許是離本體比較遠的原因,這一小截觸手並不存在智慧,就連一貫吵鬧的那個聲音也不在。
她只開了一次鬼街的門。
哦,阿諾居然也會搞這種小動作。
這小東西估計一直跟著自己,給自己的主體通風報信。
……
「嘰。」
喬知遙試圖把觸手丟回影子,它卻像蛇一樣繞在了她的小臂,纏得有點緊,瘦弱的觸鬚如同有呼吸一般地顫慄著。
好像在催她會回鬼街一趟。
「我知道了。」於是她試圖和對方講道理,「你該回去了。」
藏起的口器一張一合,發出細弱而憂慮地:「嗚…」
啊,纏得更緊了。
喬知遙嘆了口氣,聽到屋外傳來慢慢吞吞的腳步聲,將手和觸手一起收回到被褥下,幾乎是同時間,門被推開。
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子,手持鷹頭拐杖,但雙目瑩潤中透著一股子銳利,精神抖擻。
「…老師。」喬知遙看了一眼對方,頓了一下,意外,「您怎麼親自來了?」
齊老是她的導師,在學術和生活中都幫她頗多,而且是生物基因工程方向的泰斗。
他敲了敲拐杖,一臉嚴肅:「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不能來看一下?你怎麼搞的,大出血,差點連命都沒了。」
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還有醫生和幾個護士,主治醫生象徵性調查幾句,以顯重視。
「還可以,只是有些頭疼。」
醫生記錄了幾下又重新開了幾瓶藥,向一邊的齊老:「您不必太擔憂。您學生的身體狀態很好,情況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
等醫生離開後,年輕的護士幫她換了吊瓶里的營養液,一個沒忍住,以簡直堪稱震驚的目光:「您的身體可真是不錯,那麼大的貫穿性傷口,居然不到兩天就好了。」
「…兩天?」
「是啊。」
……她又想起那個不太對勁的夢境。
和自己吵架,真的對勁嗎?
她是自己的一部分?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喬知遙並不認為自己有所謂的第二人格,能夠聯想的東西不多。
……
她是…『詛咒』嗎?
阿諾復生李知遙的時候,或許有部分『詛咒』從作為容器的眼睛傳遞到了她的身上。
而按照阿金和范無咎的話,『詛咒』是亡魂臨終時強烈的感情,包含力量,卻能讓人變成怪物。
所以,那個和她有一樣長相的人,是她過去的感情和記憶?
……
當年具體的事情,或許只有那個嚴羅知曉。
無論如何,她得見對方一面。
喬知遙下意識收了手掌,發現那枚手指大小的牙齒依然被她緊緊握在掌心,當即便想撐著自己坐起身,卻被喬老用拐杖敲了一下小臂。
「還搗騰?」
「……」
齊老指了指邊上放著的玻璃載片,裡面裝著些許碎裂的,如樹皮一
樣的殘渣:「從你肚子裡取出來的。」
「說吧。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齊老扶著拐杖坐了回去,「小趙查了半天,監控壞得那個巧。」
喬知遙沒有直面回答:「意外而已。」
「別唬我了。」
齊老先生哼了聲:「現代科技不容易解釋的事情,對不對?」
喬知遙立即側目去看他:「老師知道?」
「事物只要存在世上,無論多麼謹慎,總會留下痕跡。」齊老別有用意,「確實有不少人在做這方面的研究,不過涉及倫理迷信,大多沒有公布於眾。這不是什麼秘密,要是遇到事情了,你放心大膽的說,老師給你做主。」
「您說得是。」她應了一聲,「但我覺得我自己能夠處理好。」
他又重重敲了拐杖:「別逞強。」
「我知道分寸。」
齊老哼了一聲,卻換了話題:「最近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自己開一間研究所。單獨組織項目的話會更加方便一些。」
「材料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了。」
「行。我讓他們注意注意。」
簡單的幾句寒暄後,齊老離開醫院,再等確認四下無人,她起身打開去鬼街的門。
……很不對勁。
屋外原先的建築雖然處處透著奇怪,但某種意義上還算規整,至少不想現在這樣如廢墟一般。
零散的鋼筋碎屑如無重力一般浮在空中,其中還混雜著一些怪異的軀體,唯獨百貨店和隔壁旅店的陳設還算正常。
夏煙坐在靠窗的桌子上,擰著眉頭看著窗外正在修復的石巷,一聽到門口風鈴的聲音,立即站起來抬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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