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另一位伴郎笑起來:「咱們程總哪裡來的女朋友?身邊恐怕連只母蒼蠅都沒有。」
「是嗎?」申覓海笑盈盈的,「那看來程總才是真正的不婚主義,否則這麼大年紀連想找女朋友都難了。」
程京蔚想找女朋友怎麼會難,只是這話由申覓海說出來,大家又都知道兩人之間恩怨,只能笑著打哈哈過去。
拍了一整天的照片,程京蔚臉都要僵了,終於結束戶外行程,趕往宴會廳。
程京蔚今天坐伴郎桌,而江稚爾和程嘉遙坐一桌。
一到宴會廳,他便看到兩人正坐在一起聊天。
又一個月沒見江稚爾。
這段日子他刻意不讓自己去想,可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程京蔚腦海還是浮現無數個下流念頭。
他又想起那一晚,想起她纖細的腰肢、豐盈的鼓起,想起她戰慄時大腿內側收緊的筋肉、四濺的水花,那件水藍色的睡裙早就遮不住什麼,像極了歐洲中世紀價值連城的油畫,卻讓他產生摧毀欲。
程京蔚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在床上或許是暴君。
程嘉遙先看到他:「二叔!」
而後江稚爾也扭頭看過來,她表情產生一瞬的怔愣,有些尷尬無措,但很快調整好:「二叔。」
程京蔚知道那一瞬間她在想什麼。
想和自己一樣的東西。
人聲鼎沸、人來人往的宴會廳,他們在這一瞬一起想到最荒唐而悖德,發生在異國他鄉的秘密。
程京蔚只覺得一股電流順著四肢百骸向下。
他石更了,在人潮洶湧中。
哪怕此刻江稚人穿著厚實的咖色大衣,長發盤起,只鬢角幾撮碎發,乾淨得體,再端正不過。
程京蔚走過去,問她:「這次在國內待多久?」
「明天的航班就
回去了。「江稚爾回答,「最近課多。」
程京蔚點頭。
伴郎團需要儀式彩排,程京蔚被叫去,離開前還是習慣**代程嘉遙:「照顧好妹妹。」
程嘉遙都覺得好笑:「爾爾都多大了。」
因為蔣意想要一張在宴會廳現場的大合照,儀式中途司儀會讓伴郎和伴娘一起上台,按身高分為兩列,程京蔚和申覓海都在最後,需要並排上台。
他朝江稚爾看了一眼,想從她臉上找到不自在的情緒,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
周家在這時抵達,周以珩跟在周老爺子身旁進來,抬手跟江稚爾打招呼。
江稚爾也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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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漸漸都到齊了,江稚爾才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是范檬。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范檬姐姐,只記得她第一次和程京蔚一起吃飯時碰到她,當聽到她親昵地喚「Flexi」,那是她第一次為喜歡他而傷心。
「爾爾!」范檬很熱情,「好久不見!我都要認不出來你啦!」
江稚爾也笑:「好久不見,姐姐。」
「聽說你現在在義大利留學?」
「是的。」
「學藝術?」
「也算吧,文物修復。」
「哇哦!」
婚禮儀式開始,兩人邊吃邊聊,江稚爾刻意不讓自己去看舞台上並肩而立的程京蔚和申覓海。
「說起來,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諮詢你。」范檬說。
「什麼問題?」
「你們做文物修復需要上色嗎?」
「要的,比如我們經常會碰到缺失紋飾的釉上彩,就要根據不同胚胎特性配置填補材料,再用礦物色粉來根據原本紋路上色,儘可能還原原貌。而像青銅器這類的修復就更複雜一些。」江稚爾聊起專業侃侃而談。
范檬聽得很認真:「是這樣,最近新中式不是很火嗎,我公司的珠寶品牌打算專門打造一個國風系列,配套的珠寶盒也需要打造成國風樣式,最好是在觀感上就給人歷史感、厚重感,這是我們這一系列的品牌調性。」
范檬繼承了家族旗下的珠寶公司,但國內的珠寶品牌長久以來難以企及國外一線品牌,她需要大刀闊斧進行改革,另闢蹊徑,重振旗鼓。
江稚爾:「我覺得你們可以從了解古代首飾盒入手,採用相同材料製作,比如紫檀、黃花梨、琺瑯工藝、嵌白玉寶石,或者最傳統的金銀,只是這樣的成本一定會非常高。」
「成本不是問題。」
奢侈品從來不必擔心成本,相反,在足夠貌美的前提下,越貴,或許越受追捧,范檬朝她笑了笑,「爾爾,我能聘請你擔任我們的設計顧問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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