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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皓白被繁複厚重的綢緞遮掩後,李重焌心裡像是被羽毛輕輕地撓了一下。

耳旁鼓震聲起,一聲一聲扣在李重焌的心臟上,胡姬們裸。露的半片腰身也及不上若隱若現的腕子。

李重焌想到這裡猛地驚醒。

他低頭看手指捏著的半盞清酒,心中驚疑不定。

「二郎?你喝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這模樣?」

太皇太后頗為不放心地看著李重焌,他白皙俊美的面容染著薄紅,徒增了一抹旎色。

李重焌強壓住喉間的喘。息,帶笑道:「祖母放心,孫兒酒量好得很。」

他應付了太皇太后,伸手按住這半盞酒,悄無聲息地交給了身後的張得福,吩咐他去查。

李重焌閉上眼,忽然間耳熱眼跳。

也許只是酒的問題。

他睜開眼,不去看甄華漪,只去看腰肢柔軟的胡姬們,胡姬們羞紅了臉,頻頻暗送秋波,但李重焌卻心不在焉。

他又看了甄華漪一眼。

他看到的是甄華漪向他兄長獻媚的神色。

他心頭煎淹的火氣頓消,他本想笑的,卻掩藏不住眼底的譏誚。

甄華漪就是這個時候忽然回望了他一眼。

她眼眸似含著露水,目光甫一接觸,她瑟縮著身子,重重顫了一下。

鼓聲密集起來,李重焌心跳也如擂鼓。

他暗暗握住手指上的青玉扳指,手指有了輕微的顫抖。

第21章 求救求求你……

李重焌趕走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往後微微仰著,緩慢闔上眼睛。

他愈是遭受那隱秘的煎熬,面上神色愈是冷淡,看起來他只是臉色稍微潮紅,本就俊秀的面容染上一絲靡麗,別人看來必然是飲了酒的緣故。

李重焌平復下來,睜眼看著甄華漪,眼底閃過一絲驚疑,他低聲問身側的錢通寶:「甄氏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他疑心,甄華漪或許同他一樣,吃了下料的東西,同樣難以自抑。

錢通寶不解,仔細看了甄華漪好久,遲疑說道:「好像是……甄御女這是飲了多少酒啊。」

李重焌不自覺皺了一下眉。

在他眼中,她此刻媚態橫生,莫非全然出自自己無端的想像。

李重焌在整個宴會上都沉默異常,這與平日的他相去甚遠,他是長安多少少女心中的檀郎,他的異樣自然引起了許多暗地裡的注意。

在這些偷偷羞澀的打量中,唯有賀蘭般若最為緊張。

她借著為賀蘭皇后籌備宴會的機會,悄悄將送給李重焌的酒換成了鹿茸酒,她坐在底下暗中瞧了好久,卻瞧不出來那酒究竟有沒有在李重焌身上生效。

李重焌只是微微紅了臉頰,並未有一點放浪之舉,反而今日格外收斂,顯得意興闌珊。

賀蘭般若看不出李重焌的狀況,眼看筵席過半,只怕太后馬上就要當中宣布婚訊了,她咬了咬牙,就要站起身。

忽然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賀蘭般若轉臉,看見她的五姐姐看著她:「六娘。」

賀蘭般若心一顫,因心虛而擠滿笑意:「五姐姐,怎麼了?」

賀蘭妙法說道:「昨夜,父親與我長談半宿……」

賀蘭般若掩飾不住眼中的譏諷,她道:「是麼?」

賀蘭恕重規矩,待嫡出的子女和庶出子女有所不同,與賀蘭般若也並不親近。

賀蘭般若這個反應,賀蘭妙法並不意外。

賀蘭般若是僕婦生下的女兒,賀蘭一家人從未知道她的存在,直到有一天,賀蘭般若的生母在外過活不下去,帶著女兒認祖歸宗。

那婦人在賀蘭府並沒有活過幾年就撒手人寰了,賀蘭般若便沒了生母。

好在這幾年賀蘭般若長大了,正是要許配人家的年紀,府上只有兩個女兒,賀蘭般若的身價也漸漸水漲船高起來。

賀蘭妙法不在意賀蘭般若的反應,她說道:「昨夜父親說,會重修庶母的墳塋。」

賀蘭般若譏諷的笑還存留在臉上,眼圈卻微微發紅。

她抬眼看她的嫡姐。

父親淡漠,絕不會主動提及姨娘的事,這件事是嫡姐促成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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