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璨停馬在李重焌前面,他笑著打量了李重焌一眼,看出李重焌心情不佳,他心中微動,笑著說道:「殿下是在為哪位美人心憂?」
李重焌神色微凝,抬眼緩緩看向賀蘭璨。
賀蘭璨大笑道:「我可沒存心打探殿下,只是滿長安的人都聽說了,宮中竟藏著一絕色宮女,讓晉王殿下都神魂顛倒。」
李重焌沉臉沒有理會賀蘭璨,催馬繼續往前,賀蘭璨在後頭嚷嚷不停:「殿下從前不近女色,我卻見過不少女人,殿下不如同我說說,說不準我比殿下的主意好多一些。」
李重焌勒住了韁繩,似笑非笑道:「若是有夫之婦該如何?」
此話一出,連見多識廣的賀蘭璨都愣在了原地。
竟不是宮女,而是有夫之婦?莫非是召進宮的哪位命婦?
李重焌睨他一眼,毫無期待地越過他繼續往前,片刻後,賀蘭璨又追上了他:「有夫之婦又如何,」他遲疑了一下,「殿下看中的必是高門大戶的女眷,倒不好做出強取豪奪之事了……」他故意揚起聲音,「兩情相悅就好。」
兩情相悅。
李重焌想要冷笑。
他對甄華漪只是勉強稍感興趣,而甄華漪對和他來往的種種是毫不知情。
她的目光還流連於他的兄長,流連於馬球場上的少年。
就算她有意於自己,他何曾需要這種掰成許多份、不值錢的感情。
李重焌眯眼看天邊的落日,他像是在輕聲寒暄:「每逢過年過節,你送到晉王府的禮都是獨一份的。」
賀蘭璨道:「那是自然。」
李重焌似有若無地掃了他一眼,道:「你記得那件事。」
李重焌少年之時,有一回在行軍途中染了時疫,太后派人送來一丸價值千金的紫雪丹。
可他纏綿病榻之際,先練出的那一丸早在半月前,就送去了遠離時疫的長安,給安然無恙的李元璟,以備不時之需。
新煉出的一丸,晚了半月,這才輪到了他。
李重焌含笑接了藥丸,私底下只用鞋底碾碎了它。
李重焌身邊少數幾個親近的人知道他的性子,當年押送糧草見證這件事的賀蘭璨就是一個。
李重焌盯著燒紅的晚霞,說道:「要麼一毫不取,要麼獨擅其美,在我這裡,從來沒有折中。」
賀蘭璨聽了李重焌的話,終於將對姐姐的擔憂放下。
有夫之
婦,既不能讓晉王據為己有,那她只會是一丸碾碎成泥的藥丸。
賀蘭璨抬起頭時,李重焌已不在身旁,金烏西墜染紅了半邊天,他看著草場與天際交接之處,馬上的李重焌只餘一個黑影。
李重焌策馬在草場上痛快地跑了一回,牽馬回到行宮的時候,天都黑了。
他看見一個眼熟的宮女繞過牆角消失不見,他回屋的時候,錢葫蘆小心翼翼審度著他的神色,斟酌著開口道:「甄才人派人來傳話,說想要見殿下一面,還說想要解釋什麼。」
李重焌進屋的腳步沒有停歇半分,他隨手將馬鞭遞給錢葫蘆,說道:「不見。」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說道:「往後這種事不必再稟了。」
這之後,李重焌再沒有看到甄華漪,亦或是從旁人口中聽到她的消息。
不得不說,少了甄華漪的叨擾,李重焌這幾日清淨了許多。
只是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些不踏實。
李重焌今日回屋,讓錢葫蘆伺候著他脫下外衣,狀若無事問道:「甄才人那邊有什麼動靜?」
錢葫蘆偷覷他一眼,不知回答關於甄華漪的問題算不算犯了李重焌的忌諱。
李重焌見他沒有立刻答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錢葫蘆一個激靈,忙說道:「甄才人這幾日病了。」
「病了?」李重焌皺著眉頭,而後陡然間一陣疑懼。
莫非是那媚藥的毒性已經開始侵蝕肌體?
第37章 溫泉幫她解開。
生病之前,甄華漪一直頗為心焦。
李重焌似乎是因為誤會一直疏遠她,李元璟那邊再無機會親近,高蘭芷之事也沒有半點眉目。
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讓她頗為煩惱,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盡心做好手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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