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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冷汗岑岑,微微垂著頭,無力地應了聲「好」。

得了賀承的回應,南門遷開始轉動最初扎在賀承氣海、關元幾處穴位上的銀針,邊轉動著,便緩緩抽離賀承的身體。他的動作極慢,往外抽出分毫,都要屏息凝神地觀察賀承片刻,全沒料到,直到幾枚銀針幾乎要被全部抽出來,都不見賀承皺眉。

南門遷盯著賀承,懷疑道:「你就不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賀承像是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茫茫然搖了搖頭。

南門遷新開的經脈通路猶如一條寬闊河流,如今只引了細細的一眼泉水進來,賀承不明白,南門遷怎麼會擔心這條河流會不堪重負,決堤崩潰呢?

南門遷覺得古怪,二話不說搭上賀承的手腕,細細診了片刻,有些驚喜:「莊榮眼光實在毒辣!你這一身經脈確實清奇,若不是急著要出谷,我可以試著借用這條新開的通路為你重塑經脈!」

「重塑經脈?」

「罷了,這事要從長計議,辦完了事,回谷再說。」南門遷說,「我現在將銀針全部撤下來,你運轉一個周天試試。」

待南門遷撤了前胸後背的銀針,賀承盤腿而坐,試著引一脈內息運轉於任督二脈。

這並不是他傷後第一次運功,他自然知道內力順著經脈流轉,行至膻中、神闕幾處埋著鳳尾續魂針的大穴時,必定痛苦難當。可南門遷說過,此後,他需得一刻不歇地運轉內息,才能保證身上的毒不再侵襲經脈,他才有機會活下來。

既然有機會活,無論多苦多疼,他都想要試一試。

內息行至埋著鳳尾續魂針的穴位處,賀承頓了一頓,暗自吐納片刻,加了一成功力推了一把。霎時,他只覺得一陣劇痛如電流般猛衝出來,痛意瞬間流轉周身。

賀承猛地睜開眼,劇痛之下,他氣息不穩,胸口劇烈起伏著,喉頭滾了滾,偏過頭去,「哇」地噴出一口血來。

「怎麼了!」南門遷扶起倒伏在床邊的賀承,急聲問。

賀承唇邊猶有血色,緊咬著要牙關,單薄的身子在劇痛下無聲地發著顫。他的手指顫抖著攀住南門遷的手臂,出聲艱難:「剛剛我,我試著沖開淤塞之處,此刻,此刻內息已可以,可以流轉通暢。」

「只是——」他的身子痙攣般地顫了顫,臉色更蒼白幾分,「只是,確實,好疼。」

「沒事沒事,我們有藥。阿嫵,快,快把藥拿過來!」南門遷接過潘嫵新制的止痛藥丸,餵給賀承,「沒事了,內息能流轉通暢就好,止痛的藥丸管夠,等你辦完外面的事,再回百花谷來,咱們有時間慢慢治,徹底治好了,就不會再疼了。」

「多謝前輩。」藥丸尚未起效,賀承疼得目光微微渙散。他幾乎要疼得昏厥過去,卻掙扎著追著南門遷問,「前輩,那我是不是,是不是暫時死不了了?」

「不是暫時,有我在,你以後也死不了。」

「真好……」賀承累極了,聲音漸漸低下去,「勞煩前輩,替我,跟曉憐說一聲……我死不了了……」

第47章

如賀承所願,南門遷收拾妥當,走出房間時,並未同陸曉憐多說治傷的細節,只神態舒展、語氣平和地告訴她,賀承的傷已經沒有大礙,現**力難支,暫且昏睡了過去,待他醒來,便可啟程出谷。

陸曉憐興沖沖地闖進屋子裡去,見到的卻依然是躺在床上蒼白孱弱的賀承。

齊越落在南門遷夫婦後面,還在屋子裡收拾一地狼藉,比如,將賀承嘔血時弄髒的那件中衣團成一團,塞進裝雜物的竹筐裡帶走處理。陸曉憐闖進來正看見齊越手一抖,鬆開剛剛捲起的那件染血的中衣,衣裳撲稜稜地散開了,那團觸目驚心的殷紅便鋪在了她眼前。

「這,這是我師兄的血?」陸曉憐瞠目欲裂,「不是說沒有大礙嗎?怎麼還見了血?」

「是沒有大礙。」齊越斟酌著措辭,「他嘔出經脈里的淤血,不算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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