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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孟元經在石洞外喊話逼賀承他們出來時,鍾曉聽見動靜,再次加入戰局。

因為孟元經與賀承交手時也受了不輕的傷,鍾曉竟能與他打得有來有往。原本鍾曉無意傷人,只想拖住孟元經,好讓賀承和陸曉憐順利脫身。

可不知為何,賀承他們從石洞中出來時,孟元經朝他們看了一眼,手中的劍猝然一頓,也是這一停頓,讓鍾曉有了可乘之機,將綠竹劍刺了過去。

利刃刺入血肉,鍾曉握著劍柄,能感受到劍鋒的震顫。

「你——」孟元經錯愕道,「怎麼會?」

鍾曉拔劍出來,還有禮有節地說道:「元經哥,得罪了……」不想話沒說完,有一隻瘦白的手握著劍從鍾曉眼前掠過,他只覺一泓冷光掠過,雙眼一涼,隨即翻起劇烈的疼痛,他的眼前霎時只剩一片濃稠的血色……

金波陪了鍾曉三日,雖然好奇他如何受的傷,卻怕他難過,不敢多問。她也是此時才知道那日的情形,忍不住道:「那個逐月閣,是什麼關瘋子的地方嗎?打架就打架,劃傷你的眼睛做什麼?」

「確實很奇怪。」陸曉憐點頭,「逐月閣弟子見你傷了孟元經,想要一報還一報,往裡身上隨便哪裡刺一劍便是,為什麼要這樣精準來刺你的眼睛,除非——」

說到這裡,陸曉憐頓了一下,瞳孔驀然一縮:「除非是不想讓你看到什麼!」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人都陷入了沉默。那日去過逐月閣的三個人兀自回憶起那日的點滴細節,將那日路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聽過什麼話,都細細回想了一遍,試圖在其中翻出關於逐月閣意圖隱瞞之事的蛛絲馬跡。

金波沒有跟他們一道去過逐月閣,思路發散到其他地方去,想了一圈,弱弱舉著手問:「可是那日在場的除了鍾曉,還有賀啟,如果有什麼不想讓外人看見的,賀啟也是外人啊,他們為什麼只傷鍾曉的眼睛?」

經她一問,賀承才想起來自己醒來後一心撲到鍾曉身上確實沒顧得上過問賀啟的情況,也不知他受沒受傷,此刻是死是活

「你別急,賀啟沒事。」陸曉憐握住賀承的手,不等他開口問,便溫聲安撫,「他只受了點皮外傷,拿著你留給金波的信物,去枕風樓搬救兵了。」

「為什麼?」

陸曉憐看了眼那頭小心翼翼把熱茶塞進鍾曉手裡的金波,並不點破,只說:「枕風樓在湘城,賀啟與你一樣,小時候都在湘城待過,路途自然要熟悉一些。何況他還說,他和你小時候都受枕風樓樓主沈懿行照撫,他去,比金波去要方便得多。」

賀承眉頭未展:「我是問,既然所有人都從逐月閣中撤出,為什麼還要去枕風樓搬救兵?」他緊緊盯著陸曉憐,不放過她神色中一絲一毫的躲閃,沉聲問:「小啟去了枕風樓?那師叔呢?院子裡的師兄弟們呢?這幾日,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

賀承的語氣太過嚴厲,以至於金波都握住鍾曉的手,也不知是想安慰他,還是需要他的安慰。鍾曉的手被她握著,手指蜷曲了一下,興許是覺得小姑娘需要人安慰,並沒有狠心掙脫開。

陸曉憐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也是異常低沉。

猶如一記悶雷在天邊炸開,隨即要招來不絕的風雨,掀起滔天的波浪。

「那日我們離開後,逐月閣慘遭屠殺,閣中弟子一百餘人,橫屍期間。」陸曉憐說,「其中,包括孟元經。」

第66章

窗外是深秋蕭瑟的風,枯葉簌簌落地,襯得石鼓路的這座院落靜得可怕。

陸曉憐言簡意賅,已經將事情說得很清楚。他們幾個人幾天前在逐月閣里九死一生,此刻傷的傷,盲的盲,誠然對孟元

經有怨懟有不解,但無論如何不至於恨到要治他於死地。因而,聽到這個消息,滿屋子的人都說不出話來。

只有賀承是剛剛知道此事,目光猛然一顫,沉聲道:「怎麼會?」

任誰聽到這個消息都會覺得難以置信。

按理說,確實不該如此。逐月閣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派,開山立派已有百年之久,比近幾十年出盡風頭的青山城和鳳鳴山,還要深厚悠久。江湖便是一張網,像逐月閣這樣底蘊深厚的門派,或因師承,或因結親,或因結義,與不少門派都能牽扯出一些淵源。逐月閣的關係網錯綜複雜,它若不與人結怨,輕易是沒人願意招惹的。

「查出來是誰,又是為了什麼事,要下此狠手的嗎?」賀承又接著問,「我自醒來便沒見到師叔,他是帶著師兄弟們,去逐月閣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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