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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淨的蔚藍色T恤已經被她止不住的血液浸透,幾乎沁成了藍紫色。她後知後覺自己身體的血液流速似乎在加快,一股腦地湧向四肢百骸。

血擦在他鮮明的鎖骨上、胸口前,快要分不清是誰流的血了。

她蜷起了手指,驀地別開了頭。

那樣懵懂而強烈足以沖昏頭腦的情愫無法重演,所以在回憶時已能拋開感性的旖旎修辭,用理性的純粹主義來剖析——那只是在一個存在渴望的青春期身邊恰好有那麼一個能切合幻想的

異性,因此誕生了化學反應。

至於後來的——

醫務室里他被她哄騙著掀起衣擺,別開頭,紅著耳根讓她撫摸腹肌。

放學後,在肥腸鍋的異味熏跑礙眼「燈泡」後,她將鞋尖踩在他的運動鞋上,熱汗淋漓地大快朵頤。

周末有雨,補習班外他拎著滴水的雨傘緘默地等在串珠般滴水的屋檐下默數著她下課的分秒——

種種,都是時間長河裡吉光片羽的錯位假象。

她很少去回憶那段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初戀」。如果要和人提起,她通常會說和張思珩在一起的那幾年。

他們的關係公開坦誠,他們親吻,撫摸,在孤獨時的相互依偎,那似乎才更符合真正戀人的定義。

離少年時代那段荒誕不經的曖昧已有十數年之遠。

他留英兩年,她上大學四年,他回南方經營外祖家生意的數十年。

時間的洪流足夠把曾經混淆的感情洗滌得聖潔而明淨,抹去死無對證的暗昧,涇渭分明。

他不是十年前的莊諶霽,而她也不是十年前的寧瑰露。

人至中年更懂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

所以一切假設都沒有意義。

「哎。」在一片騰雲駕霧的煙霧繚繞里,陳芮倩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里,隨意道,「那天我看見一小孩,那相貌,那氣質,那清高不凡的勁兒,肯定是你喜歡的類型。」

寧瑰露眼球微動,回過神,漫不經心地調侃笑罵:「瞎扯淡,我什麼時候喜歡過這種小白蓮類型了?」

「少跟我裝,莊諶霽,張思珩,哪個不是平時高冷得不行,抬著眼睛看人的?最後不都在你面前道行全毀了?」

陳芮倩笑,「戀愛是女人永葆青春的秘訣之一,趁寶刀未老,趕緊去愛吧!」

「你這思想真是極其無聊。」寧瑰露嘲笑。

陳芮倩白眼一翻:「少倒打一耙,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去愛,去感受。

十八歲的寧瑰露向著燭光許願說:願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永遠健康,永遠不分離。

第16章

一個月,花壇里已經長出了四仰八叉的草莖。沒有美感可言,野蠻肆意,將管家精心打理的花壇糟蹋成了一片如同栽了蔥的菜盆。

茂密的洋槐已經開了花,一串串米黃的花朵散發著香甜濃郁的芬芳,叫人聞到了,心情都奇佳。

此時再看那精緻蔥鬱亭亭玉立的洋槐樹下橫七豎八的雜草,像午夏眼前徘徊不斷的小飛蚊,更突兀且礙眼。

丁管家想將那些雜草挪個位置或者單獨騰出一片地方來安置,不過這個建議只略微一提就被先生否決了。

他抬手,掌心朝外,意思不用再討論:「就那樣吧!」

就那樣吧!

這樣的話從他這位吹毛求疵的僱主口中說出來像一種奇蹟,丁管家都懷疑從前那個連餐具擺放角度都苛求完美的先生是不是被掉包了,否則怎麼能容忍庭院雜草瘋長?

「寧總工,有你的快遞。」

大早上,進單位時崗亭的保安朝她喊了一聲。

寧瑰露探出頭:「什麼東西?」

「我幫您查過了,一盆植物,沒其他東西。」

「植物?」

寧瑰露納罕,推門下車,進了崗亭。

三平米的崗亭里擺了一張行軍床,實木的大紅桌上乾乾淨淨地放著一本臨時登記表和藍色的塑料水杯。

靠牆的矮腳里齊整地堆放著寄放的快遞,貼著明黃的「已檢」標誌。

半人高的龜背竹擺在窗台下格外清新雅致。

保安卻犯愁,憂心忡忡同寧瑰露道:「這花是不是要死了?送過來的時候葉子就白了大半了,我今早上澆了水,不知道還養不養得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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