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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一嘉大喜過望。本來晚宴只設在工作室里,連忙托關係約到了國際酒店,提前一周從國外酒莊空運好酒,請米其林大廚操刀餐廚,更親力親為地布置每一處場地。

一晚上她八面玲瓏地應對著每一位賓客,心裡卻焦灼得很。

九點多了,寧瑰露還沒來,難免讓人懷疑她放假消息虛張聲勢,這不止是要顏面掃地,信用也要毀之一旦。

臨近十點,寧瑰露和陳芮倩一同入場,倆人身著常服,低調得不惹人注意。鄭一嘉懸著的心卻終於落下,簡直想撲上去狠狠擁抱一把。

寧瑰露會來,全憑昔日交情。

這五年,對寧瑰露而言只是荒漠裡不變的幾千個日日夜夜,荒漠外的人情世故都還停留在五年前。

那時她剛大學畢業,不願意和家裡人走一樣的路,又因為寧張兩家交惡多年,而她竟然和張家孫子搞「地下戀」惹得老爺子震怒。

一怒之下將她「發配」邊疆,家裡人都勸她和老爺子低頭,而她拎著行李箱買了票,說走就走,從此一別五年,物是人非。

昔日情人,如今四大皆空,日日廝混,無話不談的朋友如今也只剩下客套寒暄。

她這五年到底是為了抗爭什麼?還是為了不妥協什麼?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了。

如果說是為了愛情——她早就放棄。張家那時是一鍋亂粥,家裡的反應可比他們家激烈多了。又逢老太太出事,張思珩一聲不吭退學,直博的名額也不要了,南下後人間蒸發,自此杳無音訊。

如果說是為了自由——西北五年,闔家團圓的日子就連農民工也要返鄉,而他們只能盯著報表看春晚,坐牢的人還能放風,他們兩點一線,所有日子都雷同得如複製粘貼。

思來想去,如果一定要評價,恐怕也只有「年少輕狂」四個字能一言蔽之。

她自己都說不清這五年為了什麼,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別人眼裡臥薪嘗膽、前途不可估量的人物,人人逢迎起來,也是荒誕。

她心緒懶懶和人交談,不像來參加宴會,像過路打個招呼。

寧瑰露是在陳芮倩攬著她肩膀,湊過來低笑著說「你看,那個小帥哥看了你很久了」的時候,才注意到一道亮閃閃,甚至有些激動的目光。

她注視回去,眉頭微抬,無聲地釋放信號:有什麼事嗎?

或許人和螞蟻一樣,是有一對無形的信號觸鬚的。她傳遞的信號元精確無誤地落在了他的觸鬚上。

他的觸鬚蜷了蜷,接著高高豎直,然後小狗晃尾般飛快搖擺了起來。

目光躲閃,卻又在下一秒無法控制地轉向她。

寒暄的話題還沒有斷,寧瑰露漫不經心地應和著朋友的交談,剛端起酒杯抿一口,餘光瞥見他欲蓋彌彰的反應,笑得嗆咳了一聲。

「怎麼回事?喝口酒還能嗆到?」

陳芮倩的目光在倆人之間打了個轉,已經心領意會,語氣揶揄。

寧瑰露撇開她搭肩的手:「沒事幹,這麼關注我?」

陳芮倩低低地直笑:「我就好奇啊,你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怎麼這些男人一見你就都和狗看見肉骨頭似的?你身上帶蠱了?」

寧瑰露皺眉:「什麼跟什麼?」

「剛剛和你眉來眼去的那個小帥哥。上次和你提過了,我就知道是你的菜,真沒想到啊,你們一眼就都看上了?」

剛剛寧瑰露還疑惑對方眼巴巴盯著她看做什麼,現在明白了原因,頓失興趣,移開目光索然無味說:「無聊。」

她將酒杯隨手一擱置,在餐吧邊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擺放在筷枕上的金屬筷子嘗了口海螺刺身。

「寧二?」

有人驚訝道。

寧瑰露側目掃了眼,想不起對方是誰了,又夾了塊炙烤小羊排嘗了口。

「我是王廷啊,我和你哥還是小學同學呢!你不記得我了?」

寧瑰露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也是,你那個時候還小,才上幼兒園。哎,你哥哥這幾年在忙什麼啊?都沒聽到過他消息了……」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寧瑰露起身,視他空氣一般,繞過人群,往空中花園去了。

花園中間鋪著的綠草皮是假的,沙發旁擺著枝葉繁茂的橘子樹盆栽。

有小網紅借場地拍照,團隊拿著補光燈反光板,浩浩蕩蕩幾群人將花園占得滿滿當當。

寧瑰露沒再往外去,倚靠著玻璃門看著姿態各出的帥哥美女們擺出各式各樣的姿勢打卡。

男人穿著緊身襯衫,刻意揭開幾粒扣子,仰靠著欄杆,露出性感的鎖骨和胸肌。

女孩坐在沙發上,側並著腿,露出修長的腿部線條,微微後靠,視線望天,好似漫不經心被偷拍了一張。

相機一放,剛剛還好一出活色生香蹦出了七嘴八舌的聲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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